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戀愛過程,以及求婚儀式一直是謝琛心中的一個遺憾,他心愛的女人,應該得到能擁有的一切。
「嫁給我,你願意嗎?」
謝琛單膝跪地,做足了儀式。
這一刻,即便沒有賓客,即便沒有什麼盛大的宣告,但慕千雪卻覺得比什麼都好,比什麼都珍貴。
她眼淚往下掉,聲音都在顫抖:「我願意,我願意的。」
謝琛笑了笑,鄭重地把戒指戴到她的手上,牽著吻了下:「你以後就再也不能跑了。」
她破涕為笑:「誰要跑了?」
她裝,謝琛也跟著裝:「嗯,沒人想跑。」
求婚這件事慕千雪在江清月過來的時候羞澀的說出,把江清月震驚的,什麼鐵樹開花,直男變彎啊!
還挺浪漫?
慕千雪捂著臉蛋笑:「那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忽然這樣,我以為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天。」
其實不是這樣的,她在看到那個盒子的時候,第六感就告訴她不對勁,但當時內心的惶恐多于欣喜,她以為裡面會是不好的,誰知道呢?
江清月嘖嘖稱讚:「與其說是你在醫治謝琛,倒不如說是謝琛在醫治你,醫治你那顆並不自信的心啊。」
慕千雪愣住,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她表面上強硬,冷漠,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其實比誰都在意。
可是她現在有了避風港,有了一個可以肆意依靠,相信的人。
顧忌到兩人都是孕婦,所以挑地方的時候江清月壓根沒挑什麼運動的娛樂場所,反而去了一家私人的影院。
「看電影嗎?」慕千雪覺得好奇怪,看電影去電影院或者在家裡就行了,難道江老師家裡的那個影院是放落灰的嗎?
江清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中想法:「你可別小看這家私人影院,這要是不好玩我倒立洗頭!」
慕千雪:「」
倒也不必!
進去之後,慕千雪才知道什麼叫做「好玩」。
裡面哪裡是什麼電影啊,是一個個肌肉健壯的帥哥,個個屈臂伸展,展示自己身體的男性之美。
慕千雪腳步停住了:「這」
江清月問:「怎麼了?看中哪一個了?看中的話我讓人給我們送過來,面對面的看比較真實。」
「額」
「額什麼啊?是不是害怕被謝琛知道?不用擔心,這裡的保密體系十分的好。」
慕千雪說一句被江清月打斷一句,已經無語到不想說話了。
但不說話的結果就是
面對著站著面前的三個美男,慕千雪扭頭看著江清月,小聲詢問:「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是不夠的帥?還是身材不夠好?要不要換一個。」
江清月也學著她交頭接耳,其實屬於大膽密謀了,因為她們說話的聲音對面的三個美男都能聽到。
但他們做這一行的,對於金主的秘密自然守口如瓶,更何況難得遇到這麼好貨色的金主,長得漂亮,氣質優雅,就是玩得開了點
都懷著孕呢。
但不重要,只要不換掉他們就行。
於是三個美男交換了下眼神,開始對著兩人獻殷勤。
捏肩膀的,遞水果的,還有在一邊小心翼翼唱歌的,還真是全能啊!
慕千雪實在受不了地吼了一聲:「滾出去!」
美男愣住,江清月擺了擺手:「算了,你們先出去吧。」
人走之後,江清月才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千雪:「怎麼了?除了謝琛,現在你已經看不了別的男人了?」
慕千雪委屈:「江老師,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啊?」
江清月無辜地眨巴眨巴眼:「胎教啊!」
「」
「這個胎教會不會開放了一點?」
「我覺得還不夠,等會兒我們再去看美女,一定要那種純天然的美女,這樣的話我們的孩子出生就會特別漂亮,好看,眼光還會特別的高,我看書上就是這樣胎教的。」
正說著,屋子裡的音響設備里忽然傳出一聲陰惻惻的男聲:「如果要對美進行胎教,你不如天天看著我。」
慕千雪嚇了一跳,這聲音怪滲人的。
江清月也是,下意識的就抱住了慕千雪,兩人跟那進鬼屋的小可憐似的。
最後江清月封江提溜走,慕千雪也被謝琛給帶走了。
別墅主臥的房間裡,慕千雪嘿嘿一笑,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個其實我其實都是江老師帶我去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想那個啥。」
對不起了江老師,小命最重要啊!
殊不知那邊的江清月對著封江也是同樣的口吻,互賣什麼的,好姐妹的必備了!
謝琛始終冷著臉不說話,目光沉甸甸地盯著她看。
慕千雪沒辦法了,實在熬不住他的眼神,於是走過來,乖巧地伸出手臂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小聲解釋:「謝琛,琛哥哥,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這樣軟乎乎的撒嬌,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原諒。
謝琛原本還想再撐一會兒的,可是胸膛間傳來的濕意讓他錯愕。
他再也冷靜不了,什麼興師問罪,都不重要了。
他把她從懷裡挖出來,捧著她的小臉親吻,直到把眼淚都吻干,他才嘆息了一聲:「以後不准去了。」
「嗯嗯!」慕千雪狠狠地點頭。
既然把人哄好了,慕千雪就美滋滋地枕著他的胳膊睡回籠覺了。
自從懷孕之後就格外的嗜睡。
很多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偶爾睡覺的時候還會哭出來,那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每每這個時候,謝琛都只會溫柔地抱她去睡。
慕千雪發現,在這個時候,自己的眼淚還是很好使的。
但某些時候,眼淚就不太好使了。
婚紗經過量身,修改的程序,這一次直接送到了別墅。
送來的時候慕千雪並不在家,她去了監獄。
相隔著一面透明的玻璃,從話筒中聽著對面的聲音,慕千雪全程沒有講話,任由慕母說著。
慕母罵得口乾舌燥,最後氣急敗壞:「反正你就是個賤人,現在帶著你的賤種趕緊給我滾!」
聽到這一句,慕千雪平淡無波的眼底才閃過一抹寒光。
「慕夫人,我從來沒有想認你,我來也只是想告訴你,你偽造的那些身世的證據,是假的,我已經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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