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寒月又猶豫，慕千雪把鞭子扔了，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說！」

  「我說我說，就是你那個好朋友陶好，都是她指使我的，她喜歡謝琛，所以十分的嫉妒你。」

  慕千雪愣住：「陶好？你騙我！」

  慕寒月疼得亂叫：「我沒有騙你！全都怪你太輕易相信別人了，連陶好喜歡謝琛你都看不出來，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麼去當一個秘書，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

  慕千雪渾身震了震，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陶好那樣的家世會主動和她做朋友，怪不得謝琛幾次三番的讓她離陶好遠一點，怪不得她覺得陶好跟舟飛白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她回神，捏住慕寒月的下巴：「那照片呢？當初你給我下藥把我送到酒店，同時還把一群麻風病人送過去了對不對？只是陰差陽錯我進了謝琛的房間，但...你手裡還有什麼，今天不拿出來，你要交出的就是你的命了。」

  慕寒月是不相信慕千雪有膽子殺人的，最多也就打她一頓出出氣，所以很有底氣不說出秘密：「真的沒有了，我手裡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忽然多了一道聲音，高跟鞋踩踏著地板，江清月走了進來：「真的沒有了？」

  慕寒月瞳孔緊縮，一瞬間如同看到惡鬼一般。

  江清月微笑：「怎麼了？我這麼可怕嗎？明明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格外溫柔的啊。」

  慕千雪附和：「你是溫柔的，慕寒月小姐可能是心虛，對不對啊？」

  隨著慕千雪的話落，慕寒月下巴上多了一把刀，江清月蹲著，用刀抵住她的脖子：「乖一點，我要是殺了你，沒有人會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我也最多坐幾年牢。」

  慕寒月忍不住的發抖，眼睛滴流滴流地轉：「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說！」刀鋒直接割破了一層薄皮，鮮血沁了出來。

  「啊！」慕寒月尖叫：「我說我說，別殺我！」

  「我手裡的照片是合成的，是假的，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他們跟我說睡了你，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慕千雪和江清月對視一眼，看樣子慕寒月應該是說真話了。

  江清月：「以防萬一，把這位慕小姐的衣服扒了，拍照和視頻，放心，我不會發出去，但要是你之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可就不一定了。」

  慕千雪本來有些不忍，但也壓抑住了，悲慘的人就是因為喜歡同情別人才會變得更加悲慘，慕寒月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在慕寒月的尖叫抗拒中，兩個人走出這棟樓，上車，慕千雪呼吸都是急促的。

  江清月抬手抱了抱她：「不要難過，照片既然是假的，肯定是用某種方式合成的，那就好辦了，我們直接找那方面的專家高手就行了。」

  慕千雪把腦袋埋在她懷裡，聲音悶悶的：「我不是難過這個，我難過的是陶好，江老師你知道嗎？我一度把陶好當作我最好的朋友，她之前為我甘願被綁架，推薦我進娛樂圈，給我推薦資源，為什麼都是騙局呢？」

  江清月嘆氣：「雪寶，你要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卻有無緣無故的壞，很多事情是解釋不通的，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在這個名媛圈裡混著的人，沒有哪一個是單純的，就算現在是單純的，他們的父母長輩也會把他們歷練得不單純，懂嗎？」

  慕千雪搖搖頭：「我不想懂，我想家了...」

  但緊接著就想到了，她可能沒有家了，南山村那天的採訪音猶在耳。

  五分鐘後，保鏢走下來，把視頻和照片交給江清月，江清月隨意看了一眼：「身材還挺好的，把人送回去吧。」

  「是。」

  慕千雪自然也看到了照片，心中莫名閃過因果報應幾個字。

  之後慕千雪接到了謝奶奶的電話，無非是說不應該離婚的話，慕千雪感激奶奶，但當下還有事情要做，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不敢提及孩子，因為怕自己過於傷心。

  至於謝琛，他無動於衷，沒有轉發她的微博，也沒有公開發表關於離婚的言論。

  和江清月分開後，慕千雪就約了討好見面。

  侍者把茶水上了之後，懂事的把門帶上出去了，慕千雪蹙著眉打量著眼前的討好。

  她穿了一身咖啡色的套裝高定裙，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笑容如舊。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所以慕千雪現在看她，總覺得她的笑容虛偽。

  討好：「千雪，你跟謝總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過於傷心，網上的言論你也不要在意，網民嘛，他們折騰兩天就忘了。」

  「哦？如果他們不忘記呢？身為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幫忙把刪掉呢？」慕千雪神情淡漠地看著她。

  討好有些詫異，很快化在微笑里：「可以啊，我可以幫你壓一壓評論，但你也知道，越壓可能越反抗。」

  慕千雪：「那就算了吧，我怕你不僅壓不了，反而爆出更多的料，畢竟只有我身敗名裂了，你當上謝太太的可能才最大。」

  竟是一下子撕破了臉皮。

  看著討好臉色突變，甚至帶了幾分不知所措，以及被人揭穿的惱怒。

  討好鎮定了幾秒，隨後淺淺發問：「千雪，你這是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嗎？心裡懂就行。」慕千雪指了指面前的茶：「我以前不明白綠茶的意思，現在明白了，我只是想問你一句，當時你被綁架，是真是假？」

  足足對視有兩分鐘，討好才卸掉臉上友好的面具，帶出幾分真情實意的嘲諷：「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索性就不裝了。」

  「不得不說你是真蠢啊，就憑你也配得上謝琛？我崇拜了十幾年，喜歡了十幾年的人，我跟他青梅竹馬，你算個什麼東西？鄉野村婦也配跟我搶？」

  「對，沒錯，我對你做的事情都是假的，當時找你去談事情，我其實並沒有在加班，我是故意跟你說我加班，然後讓那個沈庭去找你的，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居然沒得手。」

  慕千雪覺得自己的唇齒都在顫抖：「所以之後的綁架是他和你一起做的戲，為什麼？我這樣的鄉野村婦也值得你用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