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戲去飯桌上試,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的事,慕千雪搖頭:「我覺得還是在這裡比較好,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
陸強一聽就不樂意了,摸了摸渾圓的肚子:「這主要是我們都要下班了,一天沒吃飯了,慕小姐是不肯賞光嗎?」
其他兩個面試官顯然是聽陸強的話的,見此連連附和。
騎虎難下,又實在想要這部戲,慕千雪點了點頭,陸強等人高興的臉都快笑出花了。
出去,跟經紀人說,經紀人驚呼:「這恐怕有詐!」
慕千雪捏了捏包里裝著的伸縮電棍,抿唇:「沒事,我有把握。」
「慕小姐?說什麼呢?還不走嗎?」
「來了。」
一水明色是帝都新開的一家飯店,會員等級制,出入的都是達官顯貴,光從接待他們的服務員身上穿的名牌衣服就可以看出,這家飯店不缺錢。
經紀人被陸強等人以不相干為理由支在外面,慕千雪一人進去,酒過三巡,其他兩個人也有眼力勁地藉口離開,包廂里只剩下慕千雪和陸強兩人。
陸強喜歡抽菸,從他那口大黃牙就可以看出,他一邊抽一邊用那雙澀澀的眼睛打量慕千雪。
慕千雪被看得不自在,拿包放在腿上:「陸導,您剛才說我們認識?」
陸強點了點頭:「我們的緣分可不淺,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果然見面了。」
他的話太過噁心,她皺眉:「您喝多了。」
「有沒有喝多我會不知道嗎?我們可真的見過,就在」他邊說話邊伸手往慕千雪腿上摸去。
慕千雪捏著包迅速站了起來,錯開他的鹹豬手。
陸強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森:「怎麼了?」
明知故問,不走難道等著這個老流氓發病嗎?
她冷哼了一聲,從包里拿出電棍:「我是來試戲的,但陸導您的言行沒有給我您想要挑選演員的感覺,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陸強臉色難看得很:「你誤會了,難道你不想要這個角色嗎?只要你乖乖陪我喝完這杯酒,我就把女一的角色給你,這不是很划算?」
確實是很心動的條件,別人需要費盡力氣得到的,她只需要喝完酒就能得到。
她的目光鬆動,陸強笑著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來,喝了,只要喝了你就能拿到女主角。」
他在逼近,慕千雪猛地往後退一步,把電棍伸長,打開了開關。
陸強被嚇得一哆嗦:「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請你喝酒不是嗎?那我把酒放在這裡,你自己來喝,好嗎?」
毒蛇要吐信之前都是格外溫柔善解人意的,慕千雪揚手用手中的棍子把那杯酒給打翻,對上他再次發狠的眼睛,微微一笑:「看來你沒少做這種事情,我要不要報個警呢?」
「你敢?你看誰敢抓老子。」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猖狂,那我現在要走,不試你的戲了,你要攔嗎?」
電棍一揚,陸強顯然不敢動,慕千雪便走了出去,經紀人不在外面,不知哪裡去了,倒是從衛生間吐了出來後,她瞅見一群人走進了方才的包間,應該是陸強的狐朋狗友。
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麼在失控,她頭疼地靠在牆上,藉助冰涼的牆壁緩解難受的感覺。
另一間包廂,謝琛跟幾個老闆一塊吃飯,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他本不欲搭理,但緊接著鈴聲大作,幾位老闆笑著示意他接。
接聽沒幾秒,他臉色就沉得不像話,掛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陶好著急地跟著站了起來,這次聚會來的都是帝都的高層老闆們,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她懊惱又不得不在眾人的目光中坐下,替謝琛解釋。
謝琛走出門,在走廊處恰好就遇到了他電話里提及到的女人。
走廊橘色的燈光下,女人靠在牆壁上,委屈得像只貓兒:「謝琛,我難受」
心弦被狠狠地撥了一下,他從來都捨不得灌她酒,是誰讓她喝成這樣的?
他正要跟她說話,卻見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對著慕千雪就是一陣吼:「連我們陸導都敢威脅?能耐得你?出來演不就是賣嗎?能上我們陸導的床是你的榮幸,現在你不回去也得回去,陸導正在裡面發脾氣,你得去消消火。」
至於怎麼消火,常在娛樂圈和商圈遊走的謝琛自然清楚。
那男人見慕千雪不搭理他,氣得伸手拽人,在半空中被截住,疼的臉都紅了:「是哪個龜孫!老子殺你全家!」
「你挺有本事。」謝琛輕飄飄地甩開他的手,抬腳踹去,整個肝臟都像碎掉了似的,男人這才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一聲聲的求饒。
謝琛余怒未消,拎起地上醉昏昏的女人,勒令男人前面帶路。
包廂門被男人死狗一樣的身體撞開,隨之走進來的就是謝琛和慕千雪,方才被打的那男人不認識謝琛,陸強可認識,他瞬間嚇得哆嗦。
本來想著悄咪咪睡了謝琛女人,嘗嘗那種好滋味,但沒想到居然被他找上門來。
陸強立馬認錯,態度誠懇得很:「謝少,我知道錯了!」
半老的人了,給一個年輕人賠罪,丟臉的緊。
謝琛攬緊亂動的女人,任由她扒扯自己的袖扣:「你能不認識她我就不信了,既然知難而上,就跪下來給她道歉。」
陸強臉綠了:「這」
他本來把這些人都叫來當替死鬼,其中一般都是有過節的,哪知道攤上這個事。
謝琛:「不跪?看來陸導很有骨氣。」
隨著謝琛聲音落下,陸強「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謝琛的腳踩在他的臉上,抬眸掃視包廂里的人:「今天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警告,殺雞儆猴罷了。」
陸強被踩得鬼哭狼嚎,其他人都嚇懵了,連聲答應。
謝琛又說:「這個女人你們也看清楚了,慕千雪,以後要在娛樂圈混的,是我謝琛的妻子,不長眼的儘管動她試試。」
車上,慕千雪頭一栽就睡著了,空留下謝琛無語看她。
司機開車,他在後面處理文件,慕千雪卻忽然醒了,迷迷糊糊地把人按在他腿中。
謝琛青筋直突,慶幸自己沒有在開車,不然非要出車禍不可。
「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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