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琛追著她的步子,一步步地把人逼到床上,壓倒。
他朝她親來,她偏頭躲過。
「謝琛,我嫌髒。」
他的動作停住,漆黑的眼底鋪著冷意陰霾。
慕千雪得以喘息,推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以極其冷靜的眼神看他。
「你幫我解決了遇到的問題,我很感激,孩子和我能夠有這樣好的成長環境,也是你的功勞,但感激歸感激,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
謝琛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煙,打火機「啪」的一聲。
慕千雪皺眉:「不要吸菸,晚上我要帶著孩子睡。」
他嘖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也要陪著孩子?」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沒把煙點燃,但他顯得很煩躁。
慕千雪鬆了一口氣:「謝琛,之前的協議撕掉了,那我們就再立一份協議,你我之間,名存實亡,互不干涉就行,並且目前看來,奶奶很相信我們,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追你的心上人,我也有足夠的時間提升我自己。」
「希望我們分開那天,能夠無愧於心,互不相欠。」
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謝琛一直不回家,她就一直憋在心裡。
如今說出來,心中莫名輕鬆了很多。
謝琛的一雙眸始終冷沉地落在她身上。
「也不需要我給你進行深夜按摩了?」嘴欠的發言。
慕千雪那一丁點的如同裹在軟嫩蚌肉里的一粒沙子也消失了,看他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我去寶寶房間睡。」
他這回沒伸手攔,卻在她走到門口的門口,說:「你走了,我就不給你簽字畫押,你也沒辦法有錦繡前程了。」
慕千雪停步:「這麼說你是答應再次立下協議了?」
謝琛嗤了一聲,很不屑地捎來一個眼神:「再廢話,就不簽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鬆口,慕千雪自然不會錯過,打開抽屜把早已經列印好的合同放在他面前,一式兩份。
這回輪到謝琛無語了:「你蓄謀已久?」
慕千雪假笑:「倒也不能算蓄謀已久吧?只是謝先生您在外面遊蕩的時間太長。」
「吃醋?」他挑眉,兩手交握在身前,很閒適的樣子。
慕千雪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扯了扯唇:「抱歉,沒吃過醋,不懂。」
「那現在有個醋要你吃一下。」他起身,挨著她坐。
小小的沙髮根本承受不住兩個人,更何況他一言不發地就開始吻她。
或許是因為太熟悉他的氣息了,慕千雪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沉迷了一下。
但緊接著,她推他,手被他按到頭頂,她又試圖踹他,腿被他膝蓋頂住。
蠻橫的男人,很快就將她的全身裹滿他的氣息。
房間裡太安靜,接吻是有聲音的,平白讓人臉紅耳赤。
慕千雪剛一被鬆開就逃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捂著嘴巴擦了兩下,氣憤道:「謝琛,你有完沒完,你就是這樣輕賤我的?」
「輕賤?難道你不享受?」他語氣慵懶沙啞,帶著饜足後的沉迷。
慕千雪盯著他的臉,心想,大不了就當做被狗咬了吧。
「你趕緊簽字!」
謝琛隨手拿起合同,掃了兩眼就撕了。
慕千雪看得眼一熱:「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覺得你寫的協議不行,違背了我們之前的床伴約定。」
「誰跟你床伴約定了?」慕千雪氣急,眼前的男人真的不講道理。
「謝琛,我看你現在是瘋了,我給你喜歡的女人騰位置,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濃濃的嘲諷從她的口中說出,就是故意氣他。
謝琛目光幽深的注視著她的眸,對視之間,慕千雪看不透他的想法。
良久,謝琛才說:「慕千雪,不會是你喜歡上我了,所以對我又是吃醋,又是試探的,你欲擒故縱?」
「你胡說!」慕千雪否認,眉眼間都是薄薄的冷意:「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的。」
「那你喜歡誰?那個舟飛白?」謝琛臉上掛著嘲諷:「你不會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吧?怎麼,你現在已經自甘墮落的想要去當小三了。」
他的嘴巴怎麼會這麼毒,在他的口中,她儼然是個d婦,不知廉恥的那種。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所以現在很羞愧?想要跟我道歉了?」謝琛追問,語氣依舊很差:「你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
慕千雪直接就被氣笑了:「謝琛,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腦子嗎?」
她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你最近是不是被車撞了?還是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故,所以你才能變得這麼的神經。」
謝琛雖然冷漠,但好歹話不多,也不嘴賤,現在呵呵,慕千雪看他哪裡都討厭!
謝琛進來的時候就把外套脫掉了,更是因為剛才的親吻摩擦間,襯衫的紐扣也掉了大半,胸膛半露不露,很欲。
此刻他修長的手指搭在皮帶上,一副要解開的樣子,嘴角也掛著痞氣的笑。
「是你以前見識太淺,現在我讓你親自檢查一下,我有沒有出什麼意外。」
慕千雪看著他的動作人就慌了:「謝琛,我在跟你好好說話!」
「我難道在跟你開玩笑?」
他說做就做,跟抓小雞崽子似的把她抱在懷裡,從後擁抱的姿勢,吻著她的側臉:「很香。」
慕千雪嫌惡地甩出冷哼:「你這樣我可以告你。」
「告我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謝琛輕笑著咬了咬她的二錘,如願以償地聽到了悶哼。
她的身體,一如既往地迷人,也一如既往地令他想念。
轉眼間,謝琛就把她的上衣解開:「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慕千雪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只能嘴皮上下功夫:「你還沒那麼能力讓我想你。」
「這個也不想?」
隨著他的話,慕千雪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臉燒紅一片:「混蛋!」
「看來是想的。」
「一點也不想,你技術差死了,誰想你誰有病!」
謝琛唇角的弧度微落:「那看來你病得不輕。」
他咬住她的脖子,瘋狗一樣。
就在慕千雪的眼神越來越迷離,整個人都淪陷在他製造的曖昧中時,他的呼氣伴隨著問話傳來。
「剛剛我上來的時候讓廚房準備飯菜,按照時間現在應該到了,還要繼續嗎?我看你似乎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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