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韓子高就氣的爆粗口：「老子這監控也是請的高科技人才裝的，平時也設置了防禦，我哪能想到啊！」

  「也是你那老婆太能招惹人了，這怎麼三天兩頭的有人找她事啊？」

  話沒說完，韓子高就險些被凍死，連忙舉手討饒：「行行行，我的錯，別瞪我了，真服氣了。」

  謝琛眸光寒津津：「自己的會所管不好，還找理由，只會找理由不會找人？」

  韓子高眸子也瞬間變冷：「我讓你別說了。」

  知道孫憶如是他的死穴，謝琛沒有再過多的刺激，只說：「查出來這次的幕後黑手，我幫你找孫憶如。」

  韓子高半垂著頭，暖白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很漂亮的皮囊，卻平白頹廢。

  就在謝琛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準備走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你說，她是不是恨我啊？」

  「她不會。」

  謝琛的印象中，孫憶如一直是那種小太陽類型的，也可以說，她整個人就是太陽，看不到一丁點的黑暗。

  有時候他都在想，這樣的人到社會裡，要是沒有韓子高護著，得被糟蹋成什麼樣啊。

  但彼時有韓子高護著她，他心思也不在那上面，就沒想那麼多。

  只是，誰能想到她後來就真的一個人遠走巴黎，為她的設計夢而努力了呢。

  韓子高手背上亮晶晶的，他聲音很啞：「可是我去過巴黎，去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她。其實中途她回來找過我，這件事你知道嗎？」

  「倒還真不知道。」謝琛坐回沙發，沒有遞紙巾。

  男人嘛，不喜歡這個時候被人看出脆弱的。

  「當時她回來的時候，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但脾氣沒那麼壞了，很溫柔，溫柔到讓我覺得像個夢。也不愛吃以前愛吃的東西了，或許也不愛我了，那時候我一直這麼想，甚至想著，就算是個夢我也要緊緊地抓住。」

  韓子高有多愛孫憶如呢，大概就是雨天會半夜跑到她家樓下，只為看她的燈亮了沒有，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為了孫憶如可以從城西跑到城東，去買她隨口一說的食物。

  也是因為她的設計夢，他就可以轉專業也讀設計，結果被韓父打得住醫院的喜歡。

  嗯，當時謝琛是不恥的，什麼狗屁愛情，還沒有一個數據點好看。

  「她又走了？」謝琛斷言，依稀記得當時韓子高出了什麼事。

  韓子高嘲諷了扯了下唇，看著手背上的水滴越來越多，心中荒蕪成災。

  「走了。」

  她回來的三天只是為了他的一份資料，拿到手她就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琛，你說她怎麼就再也不來找我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還是我現在已經沒有讓她利用的價值了？」

  「如果可以，她可以再過來騙我，她要什麼資料我都會給的，為什麼就是不來了，就是消失了呢？」

  「我看你是瘋了。」謝琛皺眉：「你那些資料一份損失了多少，為了一個女人。」

  他嘆氣：「子高，如果孫憶如真的變了，那你也應該放手。」

  韓子高兩手蒙著臉：「放手？」

  放不了手了。

  「......」

  慕千雪想上微博看一眼事態的發展，卻發現沒有網，開啟流量，也不行。

  但因為孩子哭了，她也就沒在多管。

  等她再次有空的時候，網能連上了。

  很稀奇，微博上對她的討論好像都沒了。

  粉絲群里也一片安靜，怪怪的。

  孩子經過幾天的照顧，已經完全恢復健康，期間謝奶奶來了幾次，但都沒有再提過婚禮的事情，想來是謝琛已經處理好了。

  想到謝琛上次在超市帶的那個女人，慕千雪心情說不上好還是壞，只是忽然覺得，也許謝琛也是個爛人。

  以前覺得他至少潔身自好，是高看他了。

  只是重新恢復正常餵奶之後，她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不舒服，比如晚上脹疼得難以入睡，只能忍著，難免在眼下會多兩個烏青。

  江清月偶爾造訪，笑她怎麼成了國寶，但卻又抱著孩子稀罕到不得了。

  不知為何，慕千雪驀然想起蘇永言說的，江清月也有個孩子。

  但她始終沒有提過，或許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也就沒問。

  「乖寶寶，居然叫夏天唉，那認姐姐當乾媽好不？」

  慕千雪輕笑：「你這算是女人至死是少女？」

  江清月賞給她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肥頭大耳的男人都能高喊著男人至死是少年，我怎麼不能了？」

  「能能能！」慕千雪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揉著胸口。

  「怎麼了？」江清月一挑眉，抱著孩子走到她面前：「這是不太舒服？」

  慕千雪跟她對了一個眼神，微微埋怨地看著孩子：「都是他！」

  生養孩子，大概率就是用一條命去餵養另一條命。

  江清月眼底划過一抹遺憾：「這樣的苦，也不是人人都能受的。」

  慕千雪：「嗯？」

  「你不是知道嗎？我曾經有過孩子的，但還是沒等出生，人就沒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

  「沒什麼，既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不會很介意去提的。」江清月笑了笑：「自己揉多費勁，讓阿琛幫忙。」

  慕千雪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江老師，你怎麼為老不尊？」

  「嘖，這都受不了了？你還真是純情。」

  傍晚的時候，慕千雪想留江清月吃飯。

  江清月捏了捏她的臉：「姐可不是你這種已婚女人，姐晚上可是有局的。」

  慕千雪微微艷羨，送她出去時，卻剛好撞見回來的謝琛。

  江清月遞給她一個促狹的笑，就走了。

  慕千雪懶懶地看了眼已經n久沒回家的男人，轉身上樓。

  謝琛：「......」

  一家之主的威風呢？

  慕千雪剛回到臥室沒兩分鐘，謝琛就進來了，一邊脫下西裝，一邊朝她走來。

  「過來。」

  大爺兒似的命令。

  慕千雪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不去。」

  謝琛嗤了一聲，握住人的手：「不自量力。」

  慕千雪狠狠瞪了他一眼，拍打掙扎。

  「謝琛，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咬你！」

  「哦？」謝琛挑眉，顯然很有興趣：「看樓下那隻狐狸似的？怎麼幾天不見，你就把那麼好看的狐狸給我養成豬了？」

  「......」

  誰養成豬了！會不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