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慕千雪從來沒見過的謝琛,冷漠,鄙夷,高高在上,仿佛她在他的眼裡,不,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他的眼裡。
就像是一粒塵埃,隨意地踐踏。
「謝琛!我不要喝!」
謝琛冷漠地看著她:「不要叫我的名字,在酒桌上你敢叫你想討好的金主投資商的名字,你還想不想要資源了?」
屈辱,無盡的侮辱,慕千雪咬住唇,知道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進娛樂圈討好別人要資源有多難。
她咬唇,隨即緩緩地張開,兩手扶著杯子,自己把酒喝了。
她實在是不會飲酒,酒液從喉嚨灌入胃中,一瞬間的燒心,還有辣,面目猙獰,她的眼淚幾乎都被辣了出來。
偏偏還故作堅強,眉眼間都是不屈和挑釁:「那又怎麼樣?他們讓我喝酒我可以去喝的!」
謝琛眉眼帶著冷森的戾氣:「是嗎?」
喝一杯都要哭了,在別人的酒桌上,喝的可不止是一杯,蠢女人,顯然是沒有了解過什麼就想一個勁地去撞。
風風火火的,撞了滿身的傷回來誰心疼?
他斂去眸中的複雜神色,不讓她碰酒,拽著她走進了書房,不顧她的意願蠻橫地掐著她的腰將她放在書桌上。
慕千雪不明白他:「你要做什麼?謝琛,你說喝酒我也喝了,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做那些投資商會讓你做的事情,你總不會以為,他們只是讓你喝酒就行了吧?」
「不然呢?」慕千雪反問。
「當然不只是讓你喝酒了,只是喝酒的話誰不能喝啊?比你會喝酒的大有人在,慕千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把自己想得太好了?」
諷刺,輕蔑,鄙夷,像一根根針一樣地扎在她的心頭,別人這樣對她沒關係,可是他衝著她說這樣的話,用這樣的語氣神態,壓得她心頭沉悶得厲害。
她揚了揚下巴,不願意讓自己處在卑微的位置:「那還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還想試試?」謝琛冷聲:「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抬手掐著她的腰,去解她的衣服,她慌亂地抬手阻止他。
「謝琛!」
「叫我的名字也沒用,到時候你要伺候的是別人,是別的男人解你的衣服,你喊破嗓子我也聽不到,你還敢去嗎?」
她哆哆嗦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小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不...不可能的,一定是你騙我的。」
「我騙你幹什麼?」他的神情不屑:「你好好想想,那些人要不是因為你有價值,憑什麼要捧你一個新人?憑什麼拿大把大把的錢給你?不就是想睡你嗎?」
謝琛直接把窗戶紙捅破了給她看,讓她看看那些光鮮亮麗的背後是什麼噁心的東西。
「慕千雪,你願意嗎?願意為了一部戲去勾引一個男人,嗯?你願意忍受除我之外的男人碰你嗎?」他一聲聲地誘導。
她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逆骨:「你都能碰我,別人為什麼不能碰我?我能接受,我當然能接受。」
書房裡仿佛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四面都靜了下來,沒有聲音,卻處處都是聲音。
「收回你的話。」謝琛的聲音沒來由的低沉,輕渺。
話如流水,去之不回,縱然她此刻覺得謝琛的目光太危險,她也太衝動。
「我說得不對嗎?」
謝琛唇角一勾,冷諷的弧度在嘴角盪開,瞳孔里是散不開的戾氣:「慕千雪,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下意識地想從書桌上跳下去,想逃,本能讓她意識到了危險。
但她剛挪開一點,就被男人的大掌給按住。
他的手臂像鋼鐵一般的堅硬,牢牢地禁錮住了她,她的掙扎徒勞而無力。
「謝琛,我知道錯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慕千雪示弱。
他面無表情:「我不相信你。」她的心中只要還存有一絲一毫那樣的想法,都是一種危險。
他要狠狠地擊碎她心中那些幻想,要她以後但凡想起來,都會望而卻步。
「刺啦」一聲,她的衣服直接被撕裂開了,她驚慌,但他的大掌卻將她的手臂反扣在身後。
「謝琛,不要,你這樣的對我我會恨你的!」
謝琛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為什麼恨我?嗯?你要是決心要陪那些人喝酒,拿資源,這是最後的步驟啊。他們怎麼會溫柔地解開你的衣服,會直接撕開,甚至不脫下你的衣服,只需要最後一步就可以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行動驗證自己的話,但還令慕千雪慶幸的是,他沒有真的羞辱她。
「謝琛...」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謝琛冷眼看著她,探出手指撫在她眼角,溫柔地摸著:「哭什麼?哭只會讓男人更興奮而已。」
「這樣對你,你也覺得你可以接受嗎?」
「嗚!」慕千雪額頭上的汗滾落,眼淚也隨之一起落了下來,她看著謝琛的大掌,耳朵處緋紅一片,羞憤交加,再也繃不住自己心中的那根弦:「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不去了!」
她哭不只是因為謝琛的折磨,一大部分是因為她悲切的發現,他這樣近乎折辱地對她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之前他們燕好時沒有的,他的親吻她一向是抗拒但不厭惡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自己也摸不清楚,只是想哭,想把心中的委屈哭給這個男人聽。
她哭得肝腸摧斷,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無奈,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哭什麼呢,如果真的是到那群人的酒桌上,哪有你哭的時候。
慕千雪,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我竟然有些想要成全你,想要你在我的羽翼之下,暢快地遊歷一圈你想去的地方,你看你想看的風景,做你想做的事,我負責替你把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清除出去。
要瘋了。
「別哭了。」他聲音又澀又啞。
可是人哭的時候怎麼可能治得住呢?慕千雪攀著他的手臂,換個姿勢繼續哭。
「......」
沒辦法,他直接打橫把人抱起,在她錯愕的注視下,走向書房裡的小浴室。
他親手替她擦臉,雖然邊擦她眼淚邊往下落,流不完似的。
他長嘆一口氣,裝作兇狠:「慕千雪,你再哭,信不信我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給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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