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靜脈注射後,慕千雪摸了摸孩子滾燙的臉,隨後將孩子抱到自己懷裡,一邊哄著一邊聽陳嫂說。
「我也覺得奇怪,小少爺一直是母乳餵養,一般少夫人您不在的時候都會用冰箱裡的冷凍母乳,之前喝都是沒有問題的,昨天睡前孩子的體溫還是正常的,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疑點重重,慕千雪緊緊地皺著眉頭:「奶奶呢?」
陳嫂回道:「老太太有事回老宅了,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竊了。」
「這麼巧?」
「少夫人您是覺得...有人想害小少爺?」
「我是這樣想的,但這只是我的猜測,你這兩天多注意一點,每時每刻都不能讓小少爺身邊沒有人。」
陳嫂擔憂地點了點頭:「會是什麼人居然會對一個嬰兒下手呢?」
慕千雪也不知道,但是經過了安娜的事情後,她對這裡的人都沒有完全的信任,包括陳嫂。
安娜被辭退了,剩下的人裡面能夠接觸謝景灝的只有陳嫂以及營養師王姐。
慕千雪在跟著陳嫂檢查過孩子的衣物,用玩具之後,敲開了王姐的門。
「我不會打擾到你吧?」她十分溫柔地看著王姐。
王姐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非常慈善,她笑呵呵地笑了一聲:「少夫人能來,蓬蓽生輝,怎麼會打擾呢?少夫人是不是為了小少爺發燒的事情?」
「怎麼會?小孩子發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找王姐你有另外的事情。」
慕千雪極為平靜地和王姐進行了一番交流,毫無進展,每個人都表現得沒有一丁點的差錯,仿佛那就是一個意外,甚至連她也快覺得這是個意外了。
監控...對還有監控沒有看,這樣大的別墅應該是有監控的吧。
她找到管家,管家帶著她來到監控室,一邊指給她看,一邊解釋:「因為少爺不喜歡別人窺探隱私,所以接近主臥的地方都沒有安裝監控,小少爺的房間自然也是沒有的。」
慕千雪眉頭緊緊地蹙著,焦慮的她心中發疼,她盯著監控看,忽然,監控畫面里出現了一個女人。
「停!倒回去!」
管家被她嚇到,連忙倒回去。
監控畫面里,一個女傭拿著打掃工具走進了謝奶奶的房間。
管家疑惑:「少夫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這位少夫人也太疑神疑鬼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
慕千雪視線挪到屏幕下方的時間,指給他看:「她進行打掃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重點是她為什麼要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打掃?是管家你規定的晚上十點還要到房間打掃嗎?」
管家臉色一變,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是啊,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去打掃,偏偏還是老太太的不在家的時候。」
他微愧,畢竟他剛剛還在心中埋怨慕千雪:「少夫人,我現在就去查這個人是誰。」
慕千雪搖頭:「你現在怎麼查?監控里也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她還穿著工作服,這點證據就算你找到了人,她也有充分的理由狡辯。」
「那...應該怎麼辦?」
「引蛇入洞。」
慕千雪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管家,管家聽完之後,心中已經由愧疚輕視轉變為震撼敬佩了。
這少夫人真的是從鄉下來的?真的沒有上過學?怎麼邏輯這麼縝密,短短的一會兒就能想到這麼好的招數?
他不再敢輕視慕千雪,朝著慕千雪點了點頭後立馬去按照慕千雪說的辦。
對於管家的反應,慕千雪心中覺得尤為好笑,這不過是最簡單的辦法,她們村裡的小孩子都經常玩的把戲罷了,怎麼那個管家那麼驚訝?看他的樣子難不成之前她的形象一直是個傻子?
她從監控室走出,正好看到謝琛的車在大門口停下,她微愣,下意識地往回走,想要躲開他。
「站住。」謝琛從車裡就看到了慕千雪,她竟然一見他就躲,什麼意思?
慕千雪懊惱,但被抓包了就只好朝他走去:「你...」
話才剛說出口一個字,就被男人一個用力地拽上車,她抬頭看著被一身黑色西裝襯托得格外冷峻的男人,總覺得今天的男人格外不一樣,他的耳朵平時沒這麼紅的。
把小女人抱到腿上坐著之後,謝琛才覺得自己胸腔里那團火氣有所緩解,可是她又總是動來動去,使得那團火不減反升。
「啪!」他的巴掌落在亂動的翹臀上:「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居然被打了屁股,慕千雪瞪大眼睛,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臉更是如同脹紅的蘋果一般:「你你你...」
她語無倫次,羞憤異常。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被別人打過屁股,更何況他的動手,根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打,總是給她一種莫名的曖昧。
但是他沒有繼續的舉動,似乎真的只是想抱抱她。
慕千雪心中胡亂的猜想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的身體好像越來越燙?
「謝琛。」她仰頭看著他發紅的耳朵,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呀?怎麼這麼燙?」
「沒。」他的聲音一出,她的心尖就被燙得一顫,好沙啞的聲音,沙啞之餘還帶著勾人的蠱惑。
「真的沒事嗎?」她抬手推他:「如果你真的沒事的話就先放開我,我被你抱得很熱。」
可是男人的胸膛就像是一堵堅硬結實的牆壁,她怎麼推也推不開,反而因為她掙扎時的扭來扭去,導致男人呼吸越來越重,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燙。
慕千雪跟謝琛孩子都生了,就算那晚的記憶再模糊,她身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還是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的。
他甚至比之前吻她的時候更不正常,耳朵紅得要滴血似的,慕千雪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謝琛,你是不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嗯。」
謝琛回了一聲之後就深深地埋頭吸氣,下顎抵在她的脖頸間,滾燙的氣息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謝,謝琛,我們先回別墅,讓管家找醫生來,好不好?」
「不好。」他嗓音低沉沙啞,驀然張唇咬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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