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
看到許硯走回來,張憧憬劉喬山趕緊迎上來,洛晚傾還有些虛弱,也準備起身。
許硯趕緊制止她,笑道「我沒事,洛總感覺怎麼樣了?」
「有些乏力,不過好像,心口不再疼了,也沒有再眩暈。」
洛晚傾微紅著眼眶,感激道「謝謝你許大夫!你……真沒事吧?」
「真沒事!」許硯笑笑,轉頭道「張老,怎麼樣?」
張憧憬也忍不住笑了,豎起大拇指道「除了暫時的虛弱,已經沒有其他症狀了,許大夫厲害!」
「是盤心草厲害!」許硯鬆口氣,「既然張老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了,這樣就好!」
「如果不是盤心草,我也沒辦法再用針,總之,驅除了就好!」
「許大夫,你剛才的狀態可不太對啊,真沒問題吧?」張憧憬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礙事的!」許硯也沒辦法說實話,只能含糊過去。
可這反倒讓張憧憬和洛晚傾都覺得,他這是為了救人自己受了影響不肯說,心裡都更佩服感動了。
穩妥起見,許硯又跟張憧憬討論了下後續調理方案。
其實也沒什麼好調的,青火蟲驅除了,原本虧耗的氣機,反倒被盤心草給補了個充足,緩過來之後,洛晚傾的狀態應該比之前還要好些。
不過這個流程還是要有,幫她引導吸收盤心草的效力也是很有必要的。
定好方子,洛晚傾也恢復了氣力,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許硯,找到機會趕緊開口道「許大夫,我該怎麼感謝你?」
「張爺爺是親人,我就不用跟他客氣了,但是您連救治我的天材地寶都是自己出的,我總得……」
張憧憬也點頭看過來,畢竟別的都好說,可卻用了許硯的盤心草。
雖然只有一小截,可到底也是天材地寶啊,那可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的好東西!
許硯卻擺擺手道「既然要救人,我自己帶一味藥也是合情合理。」
「不用覺得過意不去,我跟張老可是一見如故,以後就是忘年交了,應該做的!」
「那也不行啊!」洛晚傾糾結道「雖然我不了解,可聽你們說也大概明白,這種天材地寶極其珍貴,為了救我卻用去那麼一大截。」
「晚晴,不如這樣吧!」張憧憬見狀沉吟道「許大夫也不是俗人,估計也不差錢,如果咱們談錢,別再傷了許大夫的心!」
「我看啊,就由我來幫你們留意,碰到合適的機會,你出資買一份天材地寶,送給許大夫就好了!」
「這也算禮尚往來了,能增進感情又能補上許大夫的損耗,皆大歡喜呀!」
他是怕洛晚傾開口談錢,反倒讓許硯不喜,才趕緊想了這麼個主意。
許硯乍一聽,感覺這主意也不錯,可仔細想了想,總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洛晚傾也聽得愣了愣,又不好反駁,只得點頭,有些尷尬地看向許硯。
這麼辦是沒問題的,只是被張爺爺說得太古怪了些,什麼增進感情,大夫和患者哪裡需要增進感情呢?
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個寡居之人,實在不適合這麼說。
可她總不能當眾說張憧憬這個長輩的不是,只要忽略過去。
「那藥材的事,就按張爺爺說的辦,不過,還有救命之恩呢!」
洛晚傾趕緊轉移話題,「許大夫張爺爺,還有劉妙手,晚傾拜謝三位的救命大恩!」
「哈哈,這個使得!」張憧憬大笑,拉住許硯兩人,受下了洛晚傾的躬身拜謝。
「嗨,咋還有我呢!」劉喬山樂呵道「我可光看熱鬧了,啥忙都沒幫上啊!」
「依我看啊,主要還是得感謝的許大夫,許大夫前前後后里里外外,為了救治洛總,可沒少費心費力……」
許硯感覺這兩個老頭子,好像不屑不太正經的趨向!
他趕緊說道「都是朋友,就別說客氣話了,不過洛總,有些事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洛晚傾微怔,見許硯滿臉正色,才趕緊點頭。
張憧憬兩人正要去休息,許硯跟洛晚傾相對而坐。
「許大夫,可是要問青火蟲源頭的事?」
許硯挑眉,笑道「洛總果然聰明,的確是這件事!」
洛晚傾卻俏臉閃過惆悵,嘆口氣道「我可以不說嗎?」
「上次我回公司之後,也做了些事,才發現事情有些複雜。」
「既然我現在也被你們救治好了,我想……之前的事就先擱置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或許,該等個時機。」
許硯喝口茶沒開口,他明白洛晚傾的意思了,不是不想調查,而是準備暫時擱置,或許有更多考慮。
可問題是,許硯才沒心思考慮蕭家如何,他現在在意的,只是青火蟲的源頭。
萬一像當初的血線蠱似的,青火蟲也有蟲巢之類的存在,那可是很危險的!
「洛總,按說除了治病之外,都是你的私事,我不該過問。」
許硯想了想說道「可問題是,青火蟲的危害你也體會到了,萬一源頭沒控制好,又影響了別人呢?你能想像後果吧?」
「所以,這件事本質上,不是誰家的私事,而是比之前何家用邪物害人更嚴重的事,可能涉及很多人的事!」
「而且,冒昧問一句,你真不想趕緊揪出害死你老公的兇手嗎?」
「青火蟲的特點你也知道了,對方想害的人,可不只是你老公和你!」
面容糾結的洛晚傾,聞言目光陡然凌厲。
她身為蕭氏集團的總裁,是久居上位的威勢頃刻間爆發出來,倒是讓許硯這個化勁武者,都小小驚訝了下。
洛晚傾臉色冰冷的沉默著,久久不語。
許硯感覺很奇怪,洛晚傾能執掌蕭氏集團,這些事她應該都能想到才對,何況之前也都提到過。
可她到底在糾結什麼呢?或者說顧忌什麼?
許硯見狀,頓了頓開口道「哦對了,還有件事。」
「昨天給你用針之後,下午我去古玩街逛街,傍晚時就被人給堵在路上,帶去了一個地方。」
洛晚傾秀眉皺起,目光更凌厲了些。
許硯笑著繼續說道「後來,我跟朋友被關進了一座大院子裡,裡面有很多惡犬,被放出來咬人,後來還出現了個高手,讓我滾出平州,不要多管閒事。」
「只能說,還好我有些防身的本事,不然的話,昨天就應該帶著傷離開平州了。」
洛晚傾驚怒起身,咬牙冷聲道「蕭遠望!」
「對,蕭遠望!」許硯笑道「後來我問了問,那些人手和惡犬,都是蕭家二房蕭遠望的。」
「當然了,我也沒見到他,所以不確定是不是他做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蕭家知道了這些事,有人想阻止我繼續救治你。」
「至於為什麼是那個時間點,我不清楚,洛總應該知道吧?」
洛晚傾沉吟點頭,「昨天上午我回去之後,調查了一些事,應該是引起蕭遠望的警惕了。」
「我沒想到,平日裡他那麼疼囡囡,背地裡竟然狠辣歹毒!」
「這是生怕我被救治好了?呵,遠山啊遠山,看看你這個好弟弟!」
她情緒激動,一時間憤怒不已。
許硯沒說話,等著她消化這些消息。
等她終於冷靜些,才再次開口道「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蕭遠望也好,其他人也罷,從一開始動用的就是邪物,就是想害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因為你脫離危險,就把這事輕輕抹去!」
「不然,你對不起的人可就太多了!」
「說不定,甚至會成為邪物再害人的幫凶!」
洛晚傾身形劇震,緊緊攥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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