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就好了,嚇死我了!」
「黑環蛇可真毒啊,連腎氣丹都沒能徹底治好,不過好在撐到了送回來!」
「已經很牛皮了好嗎?人家是腎氣丹,又不是化毒丹!」
「不過那藥,好像有點神啊,腎氣丹不但有那種特殊效果,竟然還能解毒!」
「確實,聽他們說,還真有同類的其他好幾種丹藥,不過都買不到了。」
一幫公子哥在醫院議論紛紛,隨即又叮囑保鏢留下,各自趕緊回賓館去休息。
張憧憬也被送回了賓館,畢竟那位鄭少已經脫離危險,剩下就是觀察休息了。
不多時,錢大富滿頭是汗地抱著一隻藥箱子跑來,進門賠笑道「張老,十六種臨山丹,全部都在這兒了,您看看!」
張憧憬立刻打起精神,趕緊分別剝去糖衣,親口嘗藥。
可奇怪的是,都一樣,十六種用途各異的丹藥,都只是普通藥材搭配而成。
那若有若無的奇異藥香哪來的?又為什麼能通解蛇毒?
能通解蛇毒,證明裡面應該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解毒藥材,效力極強才對!
可丹丸里沒有,按道理也不該有,究竟怎麼回事?
「請問錢老闆,這些丹丸,都被發現有哪些特殊功效了?」張憧憬沉吟著詢問。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您叫我小錢,啊不,叫我大富就行!」錢大富趕緊擺手,想了想掰著手指頭說道「我讓人打聽了下,現在已經知道的就有強效止血,解蛇毒,還有解酒的,有強陽的,還有治昏迷的,這,有點多啊……」
張憧憬和旁邊閉目養神的付先生,同時睜大眼!
藥效極多,雖然強弱有不同,但卻太廣泛了!
再加上這十六種丹丸,幾乎都有同樣淡淡的異香,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天材地寶!
理論上,藥性各有偏頗,只有蘊含生靈之氣的天材地寶,才能同時實現這麼多作用!
可問題是,這十六種丹丸,配藥應該明顯不同,成分表上也寫著呢,怎麼會這樣?
兩人對視一眼,心道難不成,有人用普通的藥材,配製出了同樣的異香,也就是說,十六種組合,都具備了類似天材地寶的生靈氣?
可這……明顯更不可能啊!
張憧憬百思不得其解,好奇看向包裝盒,卻發現這些藥的商標名稱都叫臨山,但地址卻沒有寫清楚。
「錢老闆,你是你們這邊最大的藥材商,可知道這些丹丸的廠家?」
錢大富卻直搖頭「說起來也怪,它們竟然不標註產地!」
「我為了多弄點還專門打聽過,都是有人上門推發的,不是固定渠道進的貨!
「不過我倒是查到,平州好像有個地方叫臨山,跟我們這邊隔著幾片大山呢!」
張憧憬大喜,謝過錢大富,又跟那付先生商議了下,決定儘快趕回省城,好讓平州醫館,調查下這個臨山藥廠!
這件事很可能牽扯巨大,他們不能貿然前往,只能先行打聽了解了再說。
……
摘了趟烏果之後,許硯跟莫小蘭夏小荷的關係,暫時平衡。
兩女也達成了默契,都不再給他壓力,基本上不再單獨跟他相處。
日子倒是平靜了幾天,許硯又開始接診,教導進步飛速的馮文文。
距離從平州回來,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許硯在等,等個客人!
袁呈林每天固定傳回消息,何家的生意果然大受影響,他們不得不拋售一些產業。
這幾天,倒成了平州其他勢力的狂歡,特別是林家程家以及袁呈林跟鄭全通合力推出的臨山投資公司,可謂賺翻了天!
按袁呈林的說法,臨山投資從起步註冊,幾天的時間,直接一躍
成了平州的明星公司,在林家的維護下,何家拋售的產業,三分之一都歸臨山投資了!
許硯對這些沒啥概念,就沒太理會,可按袁呈林的說法,這一番,他們硬生生賺回來過億的資產!
而整個臨山投資最大的股份,還是在許硯名下的!
這也就意味著,就算不算臨山藥廠,許硯現在也成了千萬級的富翁!
袁呈林和鄭全通,是拿他們自己的資金,利用這個機會再給許硯賺錢!
當然了,他們自己也是賺的,而且未來肯定會賺更多!
因為這一番,臨山投資,已經在平州聲名鵲起為人熟知了!
下雨了,雨下得很大。
蘭姐和夏小荷都在藥房,馮文文確定這天氣沒病人來了,便也收拾東西準備看會書。
可她剛來到出門,卻看著外面驚呼道「先生!」
許硯從裡屋走出來,疑惑朝外看去,卻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在大雨中艱難走來,進了院子。
對方打著傘,可依然被風雨打濕了衣衫。
看到許硯,他直接丟掉手中傘,朝著屋裡跪倒,砰砰開始磕頭,邊磕邊嘶喊出聲「求求許大夫,救救我兒!」
「求求許大夫,救救我兒!」
大雨滂沱,仿佛盡數澆灌在那道身影上,看上去他在風雨中,幾乎搖搖欲墜!
馮文文趕緊側身避讓,又忍不住開口道「先生?」
「杜副館長這是做什麼?快請進來!」許硯並沒有猶豫,撐起傘跑出去,攙著杜金盛進屋。
馮文文趕緊去拿毛巾熱水,許硯也一番忙碌,才幫被淋透的杜金盛收拾好。
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杜金盛面色複雜至極。
他這次來,本就做好了任由許硯刁難的準備,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許大夫,您這樣,在下惶恐啊!」杜金盛又要起身行禮。
許硯按住他,讓馮文文去隔壁,這才開口道「杜館長,咱們無冤無仇,你冒著這麼惡劣的天氣來訪,那就是客人,有什麼可惶恐的?」
杜金盛汗然,「賈小樓……也就是我那私生子,唯一的兒子,利用邪物險些傷人性命……」
「好在他沒成功!」許硯笑笑,「而且,他也是受何少通脅迫的,不是嗎?」
「對對!」杜金盛趕緊點頭,「前兩天靈寶居士帶著一件寶貝鎮物去了我們分館,小輝竟然清醒了片刻,都說了,都與我說了!」
「是何少通,的確是何少通用蟲蠱威脅他,讓他帶著的蟲蠱害人的!」
「許大夫明鑑,我家小輝也是受害之人啊!」
對於這個,許硯不意外,因為本來也是他臨回來之前,拜託靈寶居士去做的這件事。
只不過事情隱蔽,少有人知罷了。
為這事,許硯可是答應靈寶居士,回頭給他和楊致遠一人一幅字的!
「我知道,他的確也算受害者!」許硯淡淡開口道「所以那天我告訴你解救的法子了,得找到蟲巢!」
「他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氣血跟血線蟲已經有相融合的跡象,應該是何少通後來又對他做了什麼。」
「找不到蟲巢,很難徹底救好他的,而且恐怕也撐不了太久。」
杜金盛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再次躬身要磕頭,「許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輝啊!」
許硯嘆口氣道「你現在已經知道實情,也知道他病情了,怎麼就不明白呢?」
「想救你兒子,關鍵是找到何少通拿到蟲巢啊!」
「你也是個館長,也是個老大夫了,怎麼會連這些事都想不明白?」
「你如果沒想明白的話,又怎麼會現在趕來?」
許硯笑了,杜金盛卻面色驚疑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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