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許硯也決定明日起程回白雲。
眾人離開劉喬山的醫館後,靈寶居士卻還沒離開的意思。
「許大夫,明日就走是否有些太倉促了?」
「無論如何,也請許大夫到我那靈寶齋坐一坐,喝杯茶啊!」
這一次,許硯在平州名聲大噪,也不少人已經知道他有神醫之名,還是個化勁武者!
這樣的人,可以預見未來對平州的影響力,眼下不知道多少人到處打聽想結交呢,身邊這些人,豈能錯過機會?
林笑或許真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可他到底是林家小少爺,豈能沒眼力眼界?
之前跟袁呈林一起出現是示好,方才在醫館說要跟許硯學醫,又何嘗不是?
說白了,林家大概已經授意他,進一步結交許硯。
可對於靈寶居士而言,他也想結交許硯,卻又有不同。
畢竟他在平州的地位本就有些超然,對於權勢生意,壓根沒什麼擴張的心思。
可他在乎的是許硯的字!
神醫也好化勁武者也罷,對靈寶而言,都只是許硯身上耀眼的光芒,但唯獨許硯寫的那兩副字,對他和楊致遠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許硯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拱手笑道「居士,這幾次多謝了,等下次再來,我一定去靈寶齋開開眼界!」
「這次回去之後我靜靜心,看能不能再寫幅字出來,贈給你們兩位!」
「當真?太好了太好了!」靈寶大喜過望,又道「今天也就是致遠兄沒來,不然大概說什麼都要纏著你放的哈哈!」
「我知道許大夫事多,只求墨寶,可不敢耽誤你時間!」
「居士客氣了!」許硯笑,「我這兄弟吳言,以後還得拜託居士多多照料啊!」
吳言一愣,想說話被許硯用眼神制止,靈寶居士自然爽快答應下來。
等靈寶居士心滿意足地離開,袁呈林也帶著林笑告辭。
接下來一段時間,可不僅林家要打何家的主意,袁呈林也要聯合鄭全通,從中分一杯羹!
這事都用不著許硯專門交代,他也會幫許硯去做這件事!
畢竟經過這麼多事,都已經是自己人了,幫許硯可也是幫他自己啊!
眾人都離開了,許硯攬著吳言朝附近美食街走去。
「有很多問題想問吧?之前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正好眼下是個機會,想問什麼就問吧!」
不料,吳言想了想,嘆口氣道「我都麻木了!」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啊,竟然都不告訴我!」
「許神醫,比程青田程武池還厲害的武者,寫出的字還是靈物!」
說起這些來,吳言就直搖頭「感覺跟踏馬做夢似的,我吳言的兄弟,竟然這麼牛比,我以前還不知道!」
許硯笑,心說哥以前也沒這麼多本事啊,你上哪知道去!
「臥槽不對!」吳言突然愣住,「不光是那兩幅字啊,還有之前的桃符!」
「臥槽,到底啥情況啊,在鄉下被雷劈了?穿越了?你還是不是我硯哥!」
「少看點穿越吧你!」許硯拍他一巴掌笑道「我當然還是我,只是遇到了一位隱世高人,傳了我些本事。」
之前許硯對外也是這麼說的,乾脆就保持一致得了。
吳言瞪大眼,嫉妒道「我去,我原本以為你去鄉下會受苦,搞得我還有點擔心,結果呢?」
「結果你下鄉泡了兩個極品大美妞不說,竟然還遇到這樣的奇遇,還有沒有天理了?不講道理啊!」
他一提這個,許硯就有些呲牙,蘭姐跟小荷的事還沒解決呢,頭疼啊!
乾脆不再說這些,倆人找了個地攤點了烤串啤酒,吃著喝著開
始閒扯。
熱鬧的地攤上,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側耳一聽才發現,竟然都在談論何家那事,而且還互相傳著何正山道歉的視頻。
「這位許大夫,聽聲音好年輕啊,不知道帥不帥?」
「帥不帥是重點嗎?重點是牛皮好嗎?!讓堂堂何家家主當眾道歉啊,太厲害了!」
「果然這些大家族都是烏煙瘴氣,那何少通竟然用邪物害人,真該死!」
許硯樂呵吃著烤串,聽得很滿意。
消息傳播的太快了,這裡面肯定有林家的功勞。
效果也是很好啊,現在滿平州都知道何少通用邪物害人了,也看到何家家主咬牙切齒道歉的嘴臉了,很好!
吳言也聽得很激動,幾次都想站起來,大聲告訴周圍的妹紙們,他身邊坐著的就是那位許大夫!
許硯當然沒讓他這麼幹,他可不想搞得人人都認識,又不是當明星,沒那個必要。
吃飽喝足回到吳言家,許硯驅散了酒氣,手搭在吳言肩頭認真說道「胖子,回頭多跟靈寶齋來往,靈寶居士會歡迎的。」
吳言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肩頭蔓延開來,酒勁頓時散了不少,好奇道「為啥啊?靈寶居士是做鎮物靈物買賣的,跟我只能算半個同行啊!」
「聽我的就行!」許硯認真道「簡單點說,鎮物靈物這些,背後牽扯的東西很多,路也很廣,比搗鼓普通古玩有前途。」
「再說了,本來也不衝突,你多跟著靈寶居士學習,有好處。」
吳言撓撓頭,他知道許硯沒把話說透,不過不重要,照辦就是了。
許硯其實考慮的很多,因為現在不僅僅有靈物出現,還有秘藥。
這些事物,本來就是普通人認知以外的東西,既然接觸到了,多些了解總歸沒壞處。
更何況,這次他體內的勁氣出現質變,連帶著打開了醫經新的篇章!
裡面可不只是有武技,還有一部分新的內容,邪魘篇!
說白了,這是用醫術克制針對邪物和魘物的手段,全新的手段!
之前許硯驅除血線蟲和紅艷蠱,其實都有不小的危險性,過程也有些麻煩。
但如果現在讓他去處理,會更簡單!
他之所以讓吳言走靈寶這條路,就是想帶著他一起,去走進普通世界之下更廣闊的世界!
畢竟胖子跟林笑似的,實在不適合學醫或者習武。
許硯自己的武道路,也是從醫經中來的,根本沒法複製。
「硯哥,你這次回去,準備啥時候再回來找何少通算帳?」
吳言嘀咕道「還有吊墜的事,你還查嗎?」
「當然要查!」許硯目光凌厲了下,「等他們放鬆警惕,我隨時會殺回來,收拾那個何少通,畢竟眼下我不可能真把平州翻跟遍。」
「吊墜和福利院的事,我有種直覺,應該都跟程青甫有關!」
「想要對付他,可沒辦法一蹴而就,總得等機會才行!」
吳言有些頹喪,以前他跟硯哥多有默契啊,現在好了,感覺越來越跟不上許硯的思路步伐了,太打擊人了。
不過他也清楚,許硯如今揚名靠的是不止一種強悍實力啊!
別說他吳言了,滿平州有幾個人能比擬的?再說了,偌大的平州,有幾個人能當許硯的兄弟的?
這麼一想,他頓時踏實了,還忍不住有些得意起來。
次日一早,袁呈林的司機老郭跑來接許硯,準備回磨盤村。
可車子剛要出平州城時,一輛破舊麵包車卻攔在了路上。
車上下來四個漢子,為首的老農打扮,分明是之前靈寶居士請來幫忙的幾人。
他們怎麼突然出現?要做什麼?許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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