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被兩頭堵住,吳胖子目瞪狗呆。
全都是凶神惡煞的混混啊,少說有幾十個,還都拎著棍棒!
吳言頓時有種身陷絕境之感,慌亂地對許硯喊道:「硯哥你瘋啦?我拿你當兄弟你把我當魚餌?」
「痛心疾首啊!我剛拿到紅花館的卡,還沒去實現夢想呢!我不想死啊!」
「死不了你!」許硯抬手把他推進小巷子的凹陷處,隨即就見兩頭的混混,像是黑夜中的潮水般,同時湧來!
「完了完了!咱們完蛋了硯哥!」吳言嚇壞了,「就算鄉下有那個蘭姐,你也不能變的這麼衝動啊!」
「這下好了,鐵定得被打個半死……你還挑釁他們,趕緊蹲下抱頭啊!」
瞧見許硯挑釁的動作,吳言是真急了。
再看看兩邊迅速合圍過來的混混,他急得扯脖子大喊道:「大哥們,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們只是路過,只是吃飯,啥也沒……臥槽硯哥!」
他話還沒說完呢,卻見許硯拎起旁邊垃圾堆里一個破電腦椅,陡然甩手砸向了那幫混混!
「??!」吳言徹底傻了,他求饒都來不及呢,許硯竟然還主動出擊?
什麼情況啊,鄉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咋把硯哥帶的這麼彪了呢?這不是他風格啊!
沒等他再求饒,被砸的混混卻惱了,兩邊的人都堵著巷子,怒吼著狂沖而來!
「蹲下抱頭,抱頭啊!」吳言慌亂大喊,蹲下抱著腦袋,招呼著許硯自保。
可下一刻,他卻聽到旁邊有風聲響起,隨即是悶聲重擊和慘叫聲響起。
吳言錯愕抬頭,卻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他只見一向低調沉穩的許硯,身形如猿如虎,就擋在他身前不遠處,孤身一人鬼魅般的遊走著,一次次快如閃電的出手……打翻了一個又一個兇悍的混混!
「臥槽!」吳言小眼睛瞪得溜圓,感覺像踏馬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怪叫著揉揉眼,沒看錯,真的是硯哥,不是啥從天而降來英雄救……胖的!
在他的目瞪狗呆中,許硯恍如高山恍如猛虎,在狹窄的小巷子裡,在他身前屹立著!
而那些幾十號手持棍棒的混混,像潮水般湧來,又像是破酒瓶般一個個傻愣愣地被打倒,迸發出慘叫。
「這特麼……」吳言再次回過神來時,小巷子裡已經只剩下許硯還站著,除了他還在蹲著,其他人都躺了一地,滿地哀嚎!
這可是幾十號人啊!吳言傻愣愣地看著許硯的背影,陷在巨大的震驚中怎麼都回不過神。
他知道許硯算能打,畢竟是街頭摸爬滾打長大的,可這也太能打了吧?
這才幾分鐘啊,幾十號人還都手持棍棒,全都被撂翻了?!
關鍵是,許硯還半點彩沒掛,衣服都沒髒半點……這些混子壓根都沒碰到她分毫?!
在他的震驚中,許硯來到這幫人裡帶頭模樣的人面前,踢了一腳微笑:「能回話嗎?」
「能能能!」帶頭混混忍著莫名劇痛,驚恐爬起來連連點頭。
「能就自己說,非等著我問嗎?」許硯一腳把他踹翻回去,笑道:「爬起來!」
混混頭子驚呆了,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似的,卻只能冷汗淋漓地咬牙硬爬起來,繼續蹲著。
「高手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們這一回!」
「我們就像劫個道,想弄點錢去喝頓酒……啊!」
他話沒說完,又被許硯踹翻,這次力道更大了些。
許硯笑得更燦爛了,「你要想死呢,就繼續編,看我信不信!」
「我錯了我錯了!」混混頭子被踹的面容扭曲,想爬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躺在垃圾堆旁痛呼,「是這小胖子,我們瞧見他晃悠,就跟來了。」
「原因呢?」許硯蹲下問道:「為什麼要打他?」
「因為他打聽至善堂!」混混頭子吸著涼氣道:「打聽好幾次了!」
「我們是這幾條街上的,拿了好處自然得幫著解決麻煩。」
「平時有想找至善堂麻煩的刁民,都是我們來收拾的,怕他們到至善堂鬧事!」
許硯挑眉,笑道:「聽這意思,至善堂沒少坑人啊,還不讓去鬧?」
「這……大哥,我們就只是打手啊!」混混委屈道:「裡面的事我真不清楚!」
「你這話說的,我咋好意思再揍你?」許硯為難道:「我兄弟就是想替我問問至善堂招不招實習生,反倒被你們盯著打。」
「要不這樣吧,讓他們打你們一頓,咱們兩清?」
混混頭子有些委屈,可看了看呆呆的吳言,連連點頭笑道:「好好好!大哥講究人,多謝大哥!」
他又不傻,被個小胖子打一頓,總好過被這個猛人暴揍啊!
「……」許硯沒再理會這貨的賤樣,轉身拍了拍還發傻的吳言。
「臥槽!硯哥牛皮!」吳言猛然回過神,跳腳怪叫。
「太牛皮了臥槽……你們這些混蛋也有今天,看胖爺怎麼收拾你們!」
「都把腦袋給我抱好了!」
吳言來了精神,撿起一棍木棍,抖著一身肥肉上前,挨個開始敲打!
然後混混頭子發現……這頓打挨的,跟剛才這位下手比起來,簡直跟撓痒痒似的!
他靈機一動,趕緊哀嚎慘叫,比剛才叫喚的聲音更大。
果然,吳言有些被這慘叫嚇到,不好意思再下手,趕緊換下一個……
不多時,他氣喘吁吁丟掉了棍子,委屈道:「不行了硯哥,實在打不動了。」
「出氣了就行!」許硯笑,「也算扯平了,走吧!」
吳言累得手都在哆嗦,聞言如釋重負,踢了腳混混頭子道:「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惹胖爺,我兄弟可是高手,你們見識到了!」
「不敢了不敢了!」混混頭子趕緊帶頭喊,「兩位大哥慢走,小心腳下……」
混子們連滾帶爬地讓開道,恭敬喊著,就差說下次再來玩了。
許硯兩人離開小巷子,吳言還在哆嗦,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興奮的。
「牛皮啊硯哥,你咋這麼能打了,震驚我一整年啊!」
「哥你教教我功夫唄,我也要成為你這樣的高手啊!」
許硯笑:「好啊,你先減肥,減到一百五再說。」
吳言頓時眼裡沒光了,眨眨眼道:「咳咳,話說你咋沒問至善堂的事?」
許硯聞言停下,轉頭認真道:「胖子,玉墜的事謝謝了,不用再查了。「
「別啊,這事明顯有貓膩,你不想知道當年火災的真相嗎?」吳言趕緊說道:「有今天這茬,他們肯定不敢再跟我動手了,我慢慢查!」
「聽我的,別查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許硯認真道:「至善堂可不光是分館遍地,他們的影響力超出你的想像。」
「你就安心倒騰你的古玩,真要找到什麼好東西,記得給我開開眼!」
笑著說罷,許硯攬著他繼續軋著馬路回小院去。
明天就能回村找蘭姐了……都說小別勝新婚,真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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