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一定看過一些網絡恐怖小說,小說主角發現有神秘人來自己的門前敲門或者這門前放一張紙錢,今天是一百元的,明天是五十元的,後天是二十元的,然後這個時候有人告訴他,這是他的買命錢,等到再過去幾天就是十元,五元,一元,五毛,一毛,然後就是他的死亡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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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恐怖橋段其實都是虛構的,有很多人覺得很恐怖,但是作為一個懸疑作家來說,我對這種東西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毛毛今天跟我說對事情和給我看對照片,卻讓我毛骨悚然,後背發涼。
以前我寫過,什麼是真正對恐怖?不是所謂的披頭散髮的女鬼,也不是張牙舞爪的怪獸,而是一些你能真實看到的東西。比如壞人,有人盯著你,他不害你,不打你,不說話,就是盯著你,不管是誰都會恐怖到害怕。
自從毛毛跟我說了有人看著我後,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睡覺都不踏實。時不時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到門上聽外面的聲音。尤其是這夜裡,整個世界靜得發慌,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我只能聽見自己都心跳聲。我一直擔心會不會外面有個女人也站在門口,將耳朵貼這門上,聽著我房間裡面都聲音。我們彼此都貼在門上,都屏著呼吸,但是誰都不知道對方就在對面。
接連兩天,我陷入了痛苦都失眠中,我甚至根本無法入睡,只要一閉上眼就感覺有個女人在門口站著,手裡拿著梳子在梳頭。要不就是夢見來到一個房子門口,推開門,看到裡面躺著一個女人,她都手裡拿著一把帶血都梳子,上面刻著一個醒目的戀字。
我給沈曜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告訴了他我的狀況。
「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好了,現在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你來我診所吧,先讓你睡個好覺吧。」沈曜聽後說道。
「好吧。」確實,現在我需要睡一個好覺,否則我會瘋掉的。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孤樓出來,然後攔了一輛計程車。
因為太困的緣故,上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這次我睡得很沉,甚至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司機還坐在前面,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天上有一點點暗淡的光亮。
「師傅,這是哪?」我伸了個懶腰,忽然發現自己雙手竟然被綁著,我不禁用力掙扎了一下,但是兩隻手被綁得非常緊,根本無濟於事。
啪,前面的司機打了一下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短暫點光亮映出了司機的樣子,隱約看出來,那是一個長發女人。
「你是什麼人?你綁著我做什麼?」我問道。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這抽著煙,很快車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菸味。
「你到底是什麼人?就是你在我房間門口偷看的女人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用身體用力撞擊了一下前面的車座位。
對方將最後一口煙吐出來,然後說話了,「你不要怕,老師,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當幫我一個忙。」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頓時呆住了,這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他卻打扮的是一個女人的樣子,這讓我太意外了。
前面的人說完,重新發動了車子,然後像前面開去。
在車子行進的過程中,我試著和對方溝通了一下,但是他卻不怎麼和我說話,甚至最多也只是應一聲,然後大部分都是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開車。我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的風景慢慢變得荒涼,最後可以說是天地間只剩下這個車子的光亮。我心裡突然害怕起來,這大半夜的,這個神神叨叨的人他要帶我去哪裡?萬一對方將我害了,真的是沒人知道。警察甚至調查都查不到線索,到時候我真的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
前面的人下了車,然後將我從車子後面拉了出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要殺要剮,隨便吧,我不走了。」我停了下來。
「對不起,就在前面,請求你了。」對方說話顯得很真誠,一點都不像是綁架人的樣子,更像是在求人,並且一副讓人不忍拒絕的樣子。
「好,我可以過去,你能把這個給我去了嗎?」我抬了抬被綁著的雙手。
對方猶豫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幫我解開了手上的繩子。
「其實,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的,何必這樣呢?」我揉了揉有點發酸的手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對方連連道歉。
「好了,你要讓我去哪裡?還有,到底要做什麼?你給我說下,邊走邊說吧。」我說著示意他往前走去。
「就在前面,你看,那個亮著的房子。」對方指了指前面,然後撫了撫他的長髮說道,「老師,我其實並不是你的讀者,我的女朋友阿梅喜歡你的小說,她特別喜歡你的小說,甚至都到了那種迷戀的地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見你一面,可是,我總覺得這有點問題,老師,對不起,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我只是覺得看書怎麼能看成瘋子呢?可是阿梅就是瘋了,她買了你很多書,全都放在家裡。沒辦法,我是愛她的,只能包容她。可是我又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和阿梅一直都躲著別人的,我們的情況有點特別。你看,我是男的,但是我總是覺得自己是女的,很多人都討厭我,連馬路上掃地的都罵我變態,可是只有阿梅理解我,甚至還做我女朋友。啊,對不起,老師,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對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雖然是隻字片語,但是我還是聽出了大概,他和女朋友阿梅看來都是有些問題的,所以才躲開人群居住。這聽上去,確實有點難過。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叫高林強。」對方說道。
「名字不錯,很好聽。」我說道。
「老師,你人真好,怪不得阿梅說從你的故事裡就能感覺到你是一個好人。」高林強說著看了看前面,「老師,我們到了。」
我看了一眼,前面是一個特殊的房子,這應該是附近山林守林員臨時住的地方。
「這裡嗎?」我有點猶豫地問道。
「對,就在裡面,阿梅和大家都在等著呢?」高林強說著走到前面,打開了門。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