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子狡黠一笑。
聞正見狀,微挑起眉頭。
「嘿嘿,今晚就先不過去了吧。」溫柔笑嘻嘻地說道。
聞言,聞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暗暗勾起一抹笑意。
「那幹什麼?」他好整以暇地問。
說到這裡,溫柔兩隻修長的手指緩緩爬了過去,最終落至男人的衣領,輕夾起拽了拽,「我們也要抓緊了呀。」
聞正勾人的丹鳳眼一彎,弧度中的笑意儘是意氣風發。
現場,一片哄鬧。
但就是說,雖然離得相對較遠的隊員,聽不太清兩人的耳語,可坐在旁邊的,就……
此刻,一名剛剛成年的少男,不由得往另一邊側了側。
試圖遠離這對像狼一樣的男女。
老天爺啊,造孽啊,他還是個單純的小朋友啊。
是夜,涼風習習,萬籟俱寂。
鄭知理靠在沙發上,帶著莞爾笑意抬眸,靜靜地盯著正奔波忙碌的男人。
滿臉洋溢著安逸,以及幸福。
余易是在為她懷孕的事情做安排。
陣仗,似乎還有些誇張。
首先,什麼營養食譜、注意事項、護理人員、產檢安排,都整了個遍。
其次,這才多久,余易已經是一個電話打給華姐,說要休產假了,得虧是鄭知理剛好聽到,趕忙阻止。
太快了,太突然了,目前她手頭上還有未完成的項目,始終是不妥。
也是因著余易的這一波操作,估計她懷孕的消息,已經在公司里傳開了。
最後,余易竟然連遙遠不已的產房、醫生都預約好了,屬實離譜。
饒是覺得這般誇張,但余易所做的一切,卻也不免令她感動。
重視,是最打動人心的。
余易對她,好像從來都能做到。
又一個電話打完,男人放下手機,鄭知理不由得沖他伸出手。見狀,男人輕輕牽起她的手,順勢往下坐,一把抱過女子。
彼時,鄭知理將頭握在男人溫暖結實的懷抱之中。半響,她溫聲開口,「其實,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男人雙臂一緊,發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還不夠。」
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鄭知理笑了笑,隨意開口,「我已經是二胎了,有經驗的,不用那麼誇張。」
說到這裡,余易輕輕扶起鄭知理。
而後,一雙深如幽潭的桃花眼,緊緊地盯著她看。
瞬間,鄭知理的神情一頓,被吸了進去,無法自拔。
「當初是我沒能在你身邊。」
「這次,我要好好的。」
余易定定望著鄭知理,一字一句頓頓落下。語氣,滿是堅定。
鄭知理明白了余易的想法。
他仍舊在介懷於四年前的不圓滿,因此如今,要拼盡全力地去補償。
彼時,鄭知理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百感交集。
半響,她重重點頭,默許了男人的做法。
余易勾唇一笑,再次將女子攬進懷中,不免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理理,這樣就很好。」
「不要再變了。」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薄唇輕啟,吐出的嗓音沙啞不已。
鄭知理閉上雙眼,拼盡全力地享受著此刻的幸福,「嗯。」
無疑,如今的他們是美滿的。
好似,一切都在朝著他們所希望的方向走。
青城,老宅。
鄭喜歡正瀟灑地躺在豪華大沙發上,看著播放著偶像劇的六十寸電視大屏幕,這快活的模樣真是一點也沒有掩飾。
媽咪懷小寶寶了。因為大家今天都很亢奮,她也很亢奮,爹地說不能叨擾到需要靜養的媽咪,所以今天她先淺淺地來老宅過一晚。
說實話,還有點開心。
因為老宅有很多好吃的,有大電視機,還沒有逼她寫作業的媽咪。
嘿嘿。
「孫女,餓了嗎?」
彼時,余媽剛剛洗完澡走出來,一身休閒又富貴的睡袍,關切地朝沙發這邊問候。
鄭喜歡十隻小小的腳指頭扭了扭,隨口一應,「餓了。」
一雙大大的眼睛,仍舊定定地望著屏幕。
果然,不一會兒,余媽便捧著一個豐富的水果拼盤,以及蟹黃蓋面走了過來。
「來,吃吧。」
還有,這裡有十分寵愛她的奶奶,嘻嘻。
鄭喜歡雙腳一蹬,從沙發上起來,沖余媽揚起嫣然的一笑,緊接著是甜甜的娃娃音發出,「謝謝奶奶。」
「不客氣。」
余媽寵溺地捏了捏鄭喜歡那肉嘟嘟的臉,笑著回應。
隨即,鄭喜歡便開心地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觀看電視。
幸福感,又是加了一倍。
當然,不時還發揮她的釀蜜功能,給余媽拍拍馬屁。
整個青城,數十萬人口。
然今夜,所有人所面臨的經歷與情緒,都是不一樣的。
不同於鄭知理的幸福美滿,不同於鄭喜歡的逍遙快活,某郊區別墅內,正一片黑暗。
女人正一絲不掛坐在地上,全身是布著大小不一的淤青,無疑她是狼狽不堪的。
但,她似乎是全然不顧此刻自身的模樣,只緊咬下唇,死死地盯著手中,那此刻房間內唯一亮著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赫然是一張如美景般賞心悅目的照片。
一男一女,身穿著潔白的婚服,笑靨如花。
良久,女子冰冷的面容突地綻出一朵笑容,如黑暗中盛放的罌粟花般,凌厲而駭人。
你們,還真是幸福呢。
等著吧,鄭知理。
很快,我就能將你拉下泥潭了。
想到這裡,女子臉龐上的笑意,越發的肆意。那雙魅惑的眼睛,像極了鋒利的暗器。
彼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透過打開的縫隙,外頭的光線亦是照了進來。
女人的身體,下意識地一頓。方才那陰霾的神情,亦是不由自主地爬起一抹恐懼。
抬眸間,是一道偉岸的身影映入眼帘。
「繼續。」
男人微勾唇角,雲淡風輕地吐出二字。
他那特別的藍色眸子,於她而言,卻像是無盡的深淵。
每每午夜,多少次驚喜,都是因為這雙好看的眼睛。
蘇晴兒一個咬牙,緩緩從地上爬起,徑直躺在床上。隨即,面無表情地張開雙腿。
此刻,她像極了心甘情願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已經習慣了。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被他強迫,但都是不時地滿足他的生理需求罷了。
然而近兩周,她卻是被關在這棟別墅,沒日沒夜地索取著。
肆虐,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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