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正邪魅一笑,心裡盤算過後,挑眉問,「如果我真是花了三天時間,就從青銅打到王者的話,那你要怎麼辦?」
溫柔斬釘截鐵回答,「怎麼辦都行!」
那打包票的模樣,像極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不過,她才不會相信聞正的鬼話,僅僅剛開始玩飛天,便能只用三天時間從青銅上到王者,真當自己是掛呢?
余易這樣的大神,她還能信一信。
「如果是你吹牛的話,那怎麼辦?」溫柔雙手一挽,趾高氣揚地反問。
這時,聞正笑而不語,淡定地從口袋掏出手機,遞給溫柔。
溫柔嫌棄地瞪了男人一眼,接過手機,打開飛天。登錄遊戲,首先進入的便是戰績頁面,溫柔當即目瞪口呆。
全勝!
再仔細看主頁,段位王者,遊戲天數3天,場次100局,勝率100%,常用英雄勝率100%……
這…這…這真的不會被系統判定為開掛嗎?
就連她也懷疑,「你是不是開掛了?」
聞正挑眉,「你覺得我不厲害?」
溫柔想了想,愣愣搖頭。畢竟,她是一個剛剛才觀賞過他操作的人。
聞正的遊戲實力毋庸置疑,但令人無法置信的,是他僅僅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從一個小白飛到如今的程度。
「行吧,我認輸。」
溫柔隨意地將手機扔回給男人,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聞正也不惱,將手機放回口袋,挑眉一笑,邪魅的俊臉儘是得意。
「說吧,你要怎麼辦?」溫柔不情願地問。
聞正思索幾秒後,若有所思道,「明天晚上,我想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就這?」
「嗯哼。」
「行!」
溫柔向來爽快乾脆,與聞正達成共識後,又重新抱起自己的戰績,開始傻笑。
旁邊的聞正見了,嘴角的笑意閃過一抹無奈。
這麼馬馬虎虎的性格,到底是如何養成的?
第二天,早晨時。
鄭知理很慫很慫地跑路了,遠離指尖,投奔上游的懷抱,且為了不要重蹈覆轍,她死也拒絕坐上余易的順風車,選擇乖乖上了公共運輸。
五樓,文創部。
與之前頗有不同,鄭知理剛剛踏入大門,便收到幾對異樣的目光。
倒也沒有多在意,與文創部部長打了聲招呼後,去到自己的臨時辦公位。
看了看公司群聊,一片祥和,一片正常,比溫柔所說的聞正三天時間青銅變王者事件,還讓人不可置信。
難不成小紫昨晚是喝醉酒跑回公司的?
所以後頭碰到她和余易的事情,也就忘了?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便被鄭知理否認了。
女子搖了搖頭,不免開始整理雜亂的心思,開始投身於工作。
時間,一晃而過。
忙了幾個小時的鄭知理,不乏覺著脖子有限酸楚,於是乎來到茶水間,打算泡杯咖啡休息休息。
「絕了,鄭知理居然還有臉過來,我們辛辛苦苦開發的年限皮膚,就是因為她給搞臭了。」
「就是就是,凌總和部長還偏袒她,把我們幾個提出異議的臭罵一頓。」
剛要踏進門口,卻因裡頭的議論聲,腳步一頓。
聽了這些,鄭知理的眸子不忍暗了暗。
「唉,那也沒辦法啊,人家有領導撐腰。不過不過,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一件事?」
「什麼?」
「之前黃總突然被炒,也是因為她。」
「啊?」
「真的,我聽上面的人說的,凌總是聽了余總的指示,因為黃總調戲鄭知理,立即就被炒了。」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天晚上聚餐後的第二天,黃總就捲鋪蓋走人了,難怪!」
「我的天啊,鄭知理該不會真像新聞上說的,是余總的…情人吧?」說到這裡,裡頭的幾個女人都露出夢碎的表情。
鄭知理同樣,因這一番話陷入了沉思。
余易因為她…炒了黃總?
那時候,他們的關係不過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為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間,一道尖銳的嗓音從身旁傳來,「怎麼?你還有偷聽這種愛好?」
鄭知理頓時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是王悅寧那傲慢的臉龐。
與此同時,茶水間裡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裡頭和外頭的人兒,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你們是不是在說鄭知理壞話?帶上我啊。」還是王悅寧悠然自得地踏了進去,打破沉默。
鄭知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光明正大。
鄭知理默嘆一口氣,頂著眾多異樣目光,走到了咖啡機那頭。沒有多說什麼,只快速泡好一杯咖啡,轉身大步離去。
仿佛剛剛什麼也沒聽到,或是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完了完了,她聽到我們說的話,不會告訴余總和凌總,然後炒我們魷魚吧?」
「要真是這樣,我一定跟她來個魚死網破。」
聽到這些,王悅寧捂嘴一笑,神情晃著熱烈的諷刺。
「我說你們,又慫又愛嚼舌根,真沒意思。」
「你說什麼?」對方微蹙眉頭,頓時不悅。
「我說什麼你聽不見?聾子?」王悅寧挑眉。
「你……」
「我勸你們這些人看到鄭知理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咯,小心成為第二個黃總,哈哈哈哈。」說著說著,王悅寧肆意地笑了起來,對面幾人的臉色已然鐵青。
不過,王悅寧可不怕這些人。只見她烈焰的紅唇一揚,高傲地冷嗤一聲後,大步走出茶水間。
回到辦公位後,王悅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不是要進去和那些人一起說鄭知理壞話的嗎?怎麼好像成替鄭知理伸張正義的了?
不科學。
時間,很快來到了午休。
鄭知理去飯堂時,亦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受待見,因此匆匆吃完午餐匆匆離去。
最後,來到了唯一能想到可去的地方,頂樓天台。
也是很久沒來了,這裡確實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鄭知理舒舒服服地躺在石墩上,倍感清爽,不自覺地便將頭腦里的瑣碎事忘個乾淨,陷入短暫的棲息。
睡夢中,好似身旁有人悄然坐下。
不過鄭知理卻不願睜眼,結束這難得的放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