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殘月鞭,要不然只怕她也難逃諸葛瑾的魔靈氣,畢竟修魔師的惡毒靈氣實在是太強了。
它是那種直接無視眾人生命,根本不給別人留餘地的靈氣。
俗話說的好,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人要是想潛心修道,好好鑽研正義,那是非常非常困難且枯燥的,但人若是研究邪魔外道,那便有意思多了。
邪道總有很多證道不能做的『有趣』事情,更有諸多捷徑,是正道之人不屑去做的。
「這、這怎麼可能!」
諸葛瑾眉頭緊皺,一張白皙的臉上添了幾分慌張,不應該啊!
應該不是這樣的,修魔師一出,他此刻該天下無敵了才是。
「去死吧,垃圾。」
傅司城再開口,言語中滿是殺意,低下頭笑了笑,手中又捏了十多根銀針。
可就在他還沒有抬手將銀針甩出來的時候,諸葛瑾的腳下忽然出現另一個傳送的法陣。
就連諸葛瑾也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被法陣里的一雙手給拽下去了。
「怎麼回事?」
孟晚清生怕諸葛瑾跑了,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查看,可已經為時已晚,諸葛瑾早被拽進法陣之中,法陣在地上漸漸消失,直到無影無蹤。
「這都能讓他跑了!」
她有些氣,說實話,今天死了這麼多人,除了她師父以外,她都不在乎。
就算是她師父的死和諸葛瑾無關,可是當時她的孩子,還有傅司城的命,哪一條不是他的手筆!
如今讓他跑了,說實話,她是真的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不甘心!還沒有把他碎屍萬段,怎麼就讓他跑了!
「他自己是跑不掉的,是有些人想要帶他跑。」
傅司城邁步走上前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機械手環,皺起眉頭,而後修長的手指一動,直接將機械手環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孟晚清:……
她心中十分詫異,他怎麼就能帶上啊?
以前這個機械手環,她連摘都摘不下來,如今這男人怎麼跟帶著玩似的,一下就帶在手腕上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從今以後,就老老實實帶在我手腕上,若是再敢對我的女人有一點壞心眼,」傅司城看著手腕上的機械手環,眉頭緊皺,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卻滿是殺意,「我就掰斷了你的每一根螺絲!」
這傢伙,這小詞咬的,這小語氣,聽的一邊的孟晚清都感覺渾身一顫!
這男人是哪裡不對勁了?
掰斷他每一根螺絲?
這是恐嚇?
不是一個手環,當真能聽懂恐嚇麼?
連恐嚇都能聽懂?
那不是死的麼?
可下一瞬,奇蹟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手環好像真能聽懂傅司城的話一樣,忽然更緊了幾分,老老實實地貼在他的手腕上,一動不動。
孟晚清:???
這特麼的是在回應麼?
是在說行麼?
她怎麼感覺這機械手環好像在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是錯覺麼?
「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前是誰,以後想怎麼樣。這個女人只是我的,你想活著,就老老實實,乖巧點,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本尊不會難為你。」
傅司城又開口,那無上尊者的氣場和氣勢還真是非常人能比。
機械手環亮了個綠燈,點頭答應著,眼中滿是無奈。
這、這是真神了啊!
孟晚清一臉驚訝和詫異,真牛逼啊!
媽的在她手上戴了這麼久,她怎麼就不知道這東西是活的啊?
怪不得她師父那個時候說讓她把蛇頭蒙上,那是不是意思,這蛇頭能看見啊?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天樞國的男人?
媽呀,這東西該不會是九黎吧!
思慮至此,孟晚清當即雙瞳緊兒縮。
九黎?
真的是九黎麼?
那男人不是死了麼?
怎麼會變成手環了,難不成天樞國的男人真的死後能在妻主身上變成飾品?
問題是他兩個也沒發生過關係啊,沒發生過關係變成什麼飾品啊,這不開玩笑麼?
「怎麼?你還捨不得?」
傅司城看著孟晚清目不轉睛盯著機械手環的樣子,提眉瞧著他,眼中多了幾分怒意。
看什麼看?這妖女看他的時候都沒有那麼認真。
「我有什麼不捨得的啊,一個手環,又不是女孩!」
孟晚清還真是不客氣,這張嘴一開口就十分伶俐,直接給懟了回去。
傅司城愣了愣,他這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回懟了。
「本尊說不過你,但你覺得,本尊打不打得過你?」
陰暗面的傅司城還真是不怎麼會溫柔,只會火力壓制,還真是個直男!
「打得過,你自然打得過。你連那個女孩都記得那麼清楚,估計連那個女孩也打的過吧?」
孟晚清又開口,一句一個女孩,一句一個女孩。
果然、女人吃醋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又沒有道理可講。
本身這也不是一件講道理的事情……
「夫人,主上身受重傷,您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我們需要找個地方療傷。可是玄門建築物都已經毀了,不能再繼續居住……」
雪女不知何時出現在孟晚清身邊,試探地開口,其中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呆了,他們若是在這樣爭風吃醋下去,剩下的玄門活著的人都要給他們陪葬。
「去我的天樂居吧,對了,切記,不准帶什么女孩去!」
孟晚清皺了皺眉頭,邁步往前走去,剛走出幾步,便被傅司城一隻大手拉了回去,直接拽進懷裡。
「好個巧舌如簧的妖女!」
傅司城冷聲開口,眼中又是愛又是恨。
雪女見現在的場景是在實在是不好收場,連忙帶著僥倖活下來沒叛變的眾玄門門徒,一起釋兒放傳送陣法。
天樂居的位置她們知道,憑他們現在的能力,即便是再弱,釋兒放一個到天樂居的陣法還是可以做到的。
傅司城直接抱著孟晚清跳進了法陣里,以免這女人又說出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話,他直接一低頭,將孟晚清的唇都堵住了。
明明在眾人的面前,這是一件看著很秀恩愛的事,可在孟晚清眼裡,她卻覺得傅司城是不想再聽她說起那個女孩。
心虛吧?
這絕對是心虛吧?
不然怎麼會這樣?
既然心裡光明磊落,為什麼要怕她說?
嘖嘖嘖……女人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怕呀!
就算是無上尊者,也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