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大的靈氣直奔諸葛瑾而去,諸葛瑾想要閃躲,卻發現靈氣是鎖定目標的,他根本閃躲不及。
怎麼辦?
今天只要傅司城的靈氣沾到他身上,他必死的,生還可能性:0。
就在諸葛瑾嚇得額間滲出細汗時,忽然地下出現一個法陣,郭加一手拿著一把陰森森的長劍朝靈氣揮去。
靈氣在觸一碰到那把劍的瞬間,頓時消失殆盡。
劍上塗抹了專門克制靈氣的六窟雪兔血,即便是無上尊重的靈氣,也不能對其造成傷害。
「你?」
傅司城看著面前的郭加一,不解地皺起了眉頭,思緒在腦海中快速運轉。
這個男人似曾相識,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是瞧著這張臉,又眼生的很。
「師兄,你怎麼來了?」
諸葛瑾轉頭看著郭加一,眼中滿是驚喜,他是沒想到師兄會來,師兄向來不同意他的所作所為怎麼會突然出現。
「噗通!」
郭加一二話不說,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傅司城的面前。
「上一世,我雖有愧與您,但這一世,我自見到孟晚清以來,便細心照顧。請您看在孟晚清的份上,放過諸葛瑾吧。」
郭老是個什麼人物?從來沒有如此卑躬屈膝地對什麼人說過話,就算是北境的國主,也極少讓他跪在地上,每次都是讓其上座。
若是沒有郭加一這個棟樑支撐,北境早就亡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無論在戰場和官場都叱吒風雲的人物,此時竟然畢恭畢敬地跪拜在傅司城面前,眼中滿是祈求。
「是你啊……」
傅司城聽到諸葛瑾和郭加一的對話,頓時明白了。
他想起來了,上一世那個站在修靈師中間的十八九小男孩。
怪不得他印象深刻呢,那個小男孩是唯一一個只用了一點點靈力走個形式化的男孩。
除了他,每個修靈師都用盡全身靈力,恨不得將傅司城碎屍萬段。
「前輩,當年的事,也不盡然都是眾人的錯。」郭加一劍走偏鋒,大膽開口,饒是已經裝作十分鎮定的樣子,可肩頭依舊隱隱發顫。
「呵,小娃娃,你在跟本尊講道理?」
傅司城譏諷開口,知道他是誰麼?他是無上尊師陰暗邪惡的一面,人命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他一腳下去可以碾死很多很多。
他原本就不在乎人的生死,還和他談什麼對錯?
「尊上,您是天人,萬中無一、天地所創。您一出世本該是天下同樂,眾生尊拜。可是所有東西都被您一人占盡了,您沒給眾人留一絲餘地,修靈師本就是凡人,難免自私。說句可笑點的話,上一世是您的劫數,也是老天爺為眾修靈師今日的劫數埋下的伏筆。」
郭加一面不改色,認真地開口說著,一雙手緊攥成拳,是幾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緊張。
「你在教我做事?」
傅司城輕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他想怎麼樣需要他們管?需要眾修靈師們管?
上一世他們就管不了,這一世自然也管不了!
況且,他渡劫成無上尊者時,天降異象,下了三個月的大雨。
這三個月的大雨,乃是天地贈與世間出了他的禮物,每一個雨點裡都含著靈韻。
三個月的靈韻雨,讓世間靈氣旺盛,萬物生機勃勃,就連靈獸們都借著這三個月的靈韻雨實力大增。
靈獸雖不會人言,但卻有獸語通天意,之所以這些靈獸都主動去給傅司城當寵物,就是因為感激。
這三個月的靈韻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異象,讓花鳥草獸都占盡了便宜,藉此機會繁殖、壯大族群、保護幼崽,三個月里好不快活,世間的靈物在這期間整整多了好幾倍。
而這一切都源於傅司城的努力突破,那些白白得了三個月好處卻還不自知的蠢貨修靈師們,竟然還有臉過來算計傅司城。
若不是傅司城突破自身成為無上尊者得來了這三個月的靈韻雨,如今世間有修靈天賦的修靈師怎麼會這麼多?還不都是那三個月里生出來的孩子,被靈韻雨中的靈氣沾染所致?
只是這一切,傅司城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解釋,解釋他們也不會信。
傅司城的善良人格都並未和她們解釋,更別說如今這個邪惡陰暗的人格了,除了動手就是動手,解釋?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解釋。
「我不敢教尊上做事,只是想稟報尊上一聲,我如今已是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是活也活不了多久。但您若是殺了我,惹怒尊尚夫人,實在是不值當。」
郭加一淡定開口說著,不是不要臉,實在是事已至此,只有這一種辦法能保住諸葛瑾的命。
諸葛瑾和他的關係倒還一般,主要是諸葛瑾父親和他的關係非比尋常。
「威脅我。」
傅司城一隻手將孟晚清摟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一抬,郭加一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了一般,直接被推到傅司城的手邊。
傅司城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死死掐住郭加一的脖子。
明明兩個人一個是二十多歲,一個是幾十歲的年邁花甲年紀,可郭加一在傅司城面前卻像是個畢恭畢敬地晚輩一樣。
「我不敢,難道您就不想知道,當年那個女孩是誰麼?」
郭加一強忍下窒息的感覺,勉強吐出了一句話。
傅司城聞言當即指尖一松,郭加一被放開後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那種窒息感消失的感覺太好了。
「你知道?」
傅司城眉頭緊皺,眼中破天荒的閃出一抹焦急。
「唔……」
孟晚清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在承受著非常大的痛苦,傅司城低眼瞧見她額間滲出的細汗,心中一緊。
他明明在抱著她的時候,已經給她灌輸了靈氣,為什麼孟晚清還是那副特別特別難受的樣子?
傅司城一刻也等不了了,明明那個女孩的名字他已經尋找了幾十年,可今天此刻他還是立即抬手催使出傳送法陣,帶孟晚清回到了玄門。
「恭迎主上,主上夫人。」
玄門之人畢恭畢敬地開口,傅司城腳步匆忙,直接抱著孟晚清往治療室走去。
治療室是傅司城專門為玄門人治療傷口準備的,一些比較重的傷勢只要在這裡睡一覺都沒問題。
可奇怪的是,孟晚清就算是來到了治療室依舊沒有傷勢好轉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