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千檸盯著她,花枝絲毫的不畏懼,眼神中的鄙夷更加深了。
那種小地方出來的獸人,真是讓人噁心。
「你們還要賴在我們獸域多久,從哪來的滾回到哪裡去!」
花枝惡狠狠地說道。
就算再好脾氣的獸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更何況蘇千檸本來也不是你打我左臉,我還把右臉給你的人。
「我們離不離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家主子還沒有發話,你這隻看家狗居然敢亂叫?你還是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吧?」
蘇千檸冷漠的譏諷道。
「你找死,我作為花騰蛇最漂亮的雌性,你居然敢侮辱我?」
花枝雖然沒有聽得太懂前半句,但是看蘇千檸的神色,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尤其是這個小雌性居然敢說自己長得不好看。
花枝頓時被恨得牙痒痒的,臉色一沉一對酥胸上下起伏著。
「找死!」
說著就化身成了一條粗壯的花蛇,背上也有一對翅膀只是比較小,像是退化了的雞翅膀一樣。
這裡的雌性不同於普通的雌性,也是有戰鬥力的,只是很少有雌性會投入戰鬥中,久而久之實戰能力變得十分的薄弱。
當然除了花枝以外。
當初花焱讓花枝跟在夜弋的身邊,也是存了想讓花枝成為夜弋伴侶的心思的。
只是後來見夜弋實在對花枝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一直十分的冷淡,也就歇了這點心思。
可是誰曾想花枝居然把這當成了一個執念一樣。
尤其是小時候阿父阿姆告訴過她,她跟在少祀的身邊,一定會成為少祀的伴侶地。
可是等少祀成了主祀,她還是沒有成為主祀伴侶,就連她的阿祖父也讓她遠離主祀。
憑什麼!
夜弋只能是她的雄性!
而且主祀在交流大會上,就對這個雌性格外的不同,雖說騰蛇一族一輩子只能有一個伴侶。
但是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
尤其是這個小雌性的伴侶長得跟主祀相貌相似,萬一她再看上主祀,勾引主祀呢?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要知道老主祀不就是有了別的伴侶,才多了這個卑劣的雄性?
花枝腦海里百轉千回,張開大口就打算把蘇千檸一口咬死!
墨祈一直關注著花枝的小動作,見花枝朝著蘇千檸發難,墨祈也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
在場的雌性看到這一混亂場面,嚇得不輕,連忙派人去通知花焱爺爺。
花焱此時正巧跟夜弋在一起,派去通知的雌性也是個莽的,大老遠看到花焱就不顧一切地大喊大叫起來。
「花焱大人不好,花枝跟主祀帶回來的那個獸人打起來了……,主,主祀,你怎麼也在這?」
等到湊到跟前才注意到一旁的主祀夜弋,磕磕絆絆的說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花焱聽到這話,頓時只覺得老臉生疼,心裡氣到不行。
自己前腳剛囑咐了花枝,後腳就給自己找麻煩。
花焱一邊在心裡暗罵,一邊偷偷看著夜弋的臉色,在看到他嘴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意時。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完了。
「走吧,花爺爺,去看看吧?」
夜弋看著一旁緊張到不行的花焱,心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麼壞,反倒是頗有閒情逸緻地逗弄了他一下。
這可把花焱嚇壞了。
上一次主祀喊他花爺爺,還是幼崽期剛出殼不久。
現在居然又喊他花爺爺了?
這……
花焱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在夜弋的身後,一路上想了好幾套說辭,剛準備開口,一行人,就到了地方了。
戰鬥已經結束了。
咦?
地上那個被揍腫得不成樣子的雌性是誰?
怎麼怎麼看都像是花枝?
花焱看到這裡有些不忍直視,就連一早想好的說辭,也全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墨祈見夜弋的到來,絲毫沒有什麼好臉色,要不是考慮到這個雌性是夜弋的人。
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可沒有什麼不打雌性的習慣,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夜弋,你最好管好你的人。」
墨祈冷冰冰的看著一旁事不關己,高高看戲的夜弋。
花枝聽到夜弋的到來,心裡一陣暗喜,主祀一定會為自己做主的?
再一次想到現在的自己不是很好看,只覺得羞愧,心中的恨意更加深了。
這兩個獸人一定是故意讓主祀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好讓她做不成主祀的伴侶。
真是好惡毒的心思。
花枝把頭撇向一邊,然後聽著墨祈的問話,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夜弋的回答。
夜弋不經意的看了花枝一眼,然後就轉頭看向墨祈跟蘇千檸二人。
「她可不是我的人。」
一句話就讓花枝的心沉到了冰窟中。
主祀這是什麼意思。
「主祀,你……?」
「閉嘴!」
一旁的花焱生怕花枝再說出什麼錯話,連忙呵斥道。
「花爺爺,你可懂?」
夜弋看向一旁的花焱,神色冷淡地說道。
「是是是,我馬上讓花枝去萬蛇林歷練。」
聽到這裡花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的阿祖父居然讓她去萬蛇林!
萬蛇林可是犯了錯的雄性去歷練的地方,主祀不會這麼狠心的!
花枝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的幻想。
夜弋也有些詫異的看了花焱一眼,然後冷淡的嗯了一聲。
花枝心中最後的幻想也被這一聲嗯打破了,她心如死灰一臉的頹色,很快就被帶了下去。
蘇千檸不知道萬蛇林是什麼地方,不過看那個叫花枝的雌性的表情,可想而知那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過這就不管她的事了。
墨祈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剛剛要是自己不在阿檸的身邊,這個雌性說不定就會傷害到阿檸跟腹中的崽子。
不過在看到蘇千檸安撫的眼神後,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蘇千檸看著跳樑小丑一般的花枝,抿著嘴角,顯示她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等到花枝被帶走後,她也沒有繼續逛下去的打算了。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夜弋,依舊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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