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
見蘇千檸一直沒有出聲,閆沐丞故作溫柔地又喊了一句。
緊接著自顧自地裝作痛苦的樣子,「阿檸,我知道你在那個蛇獸人手裡吃了不少的苦。來到這裡就沒事了。我會護著你的。」
蘇千檸感覺周邊的溫度越來越低,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想到白天見閆沐丞拄著拐杖狼狽的模樣,就忍不住想要笑。
低低的笑聲傳出。
「阿檸!」
閆沐丞驚喜地喊了一句,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臉皮一抽。
蘇千檸感受到身旁男人的不安分,借著夜色偷偷地白了他一眼。
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在自己腰間遊走的大手,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越來越會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嗯~」
話音微微上挑,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誘惑。
閆沐丞總覺得蘇千檸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比之前多了一絲嫵媚,一想到她是為了勾引自己故意的,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阿檸,從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想法子救你,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待在那個蛇獸人身邊的,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閆沐丞說得都快口乾舌燥了,沒有得到半點反應。
此時的蘇千檸哪裡還顧得上那個渣男說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怕被聽到蘇千檸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聲音出來,饒是如此細碎的聲音依舊從指縫中漏了出來。
耳間濕潤溫熱的觸感,不斷地刺激著她的感官,在漆黑一片的山洞中,無形地被放大。
「阿檸,你怎麼了?」
閆沐丞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
墨祈的眼睛染上了一絲情慾的猩紅,聽到這個讓他厭煩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眉頭一皺,蛇尾瞬間顯現出來,蛇尾隨意一甩,瞬間把閆沐丞掀翻在地上。
閆沐丞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劇烈的咳嗽都扯動著肋骨的疼痛。
顧不得斷裂的肋骨傳來的撕裂感,坐在地上不斷地後退。
那個蛇獸人怎麼會在這裡?
不斷有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如同殺豬一樣。
聲音悽慘得讓蘇千檸都有些好奇他現在的慘狀了,連忙找出手電筒,山洞裡終於多了一絲亮光。
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嚇了閆沐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憋得脖子都有些粗了。
蘇千檸看到這一幕,心裡暗道一聲好傢夥,此時的閆沐丞哪裡還有一絲英俊的模樣可言。
頭髮都變成了鳥窩跟枯草一樣,凌亂不堪。
穿著獸皮,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傷痕累累,看來這一段時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見閆沐丞狼狽的樣子,她心裡瞬間舒坦了。
見阿檸一直盯著那個獸人看,墨祈神色一冷,眼神可憐巴巴地盯著蘇千檸。
蘇千檸白了他一眼,自己還沒找他算帳呢,自己居然先委屈上了!
他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閆沐丞猙獰著一張臉,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滴落。
這對狗男女居然無視他,在自己的面前眉來眼去,
一想到蘇千檸這個放蕩的女人甘願在一條蛇下承歡,也不願意接受自己,心裡就一陣犯噁心。
看向蘇千檸的眼神如同看讓人避之不及的喪屍一樣,充斥著鄙夷。
蘇千檸看到這個眼神頓時就怒了,這個渣男居然還敢用鄙夷的眼神看自己。
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閆沐丞那條受傷的右腿上。
墨祈見阿檸一直沒有理會自己,歪了歪頭重新湊到她的耳前。
「阿檸,不要看他!」
聲音都委屈得不行,仿佛蘇千檸是拋棄他的負心女一樣。
蘇千檸嫌棄地推了他一下,墨祈反而越靠越近了,甚至用沒有收回去的蛇尾纏住蘇千檸的雙腿,讓她被迫地貼在自己的懷裡。
閆沐丞見二人沒有理會自己,悄悄地往洞口爬了幾步。
就在馬上就要洞口的時候,墨祈不容拒絕地把蘇千檸箍在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腰部的位置。
騰出尾巴來,隨意打在閆沐丞的右腿上,哪怕是輕輕一掃,五星獸魂的力量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更何況他的強體異能在這裡形同虛設,在墨祈的面前更是如同紙糊的一樣。
閆沐丞如同垃圾一樣被掃出了山洞,飛出去好幾米遠,身子如同破麻袋一樣,直到撞到了一塊石頭上才停了下來。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部落的其他獸人。
林舒月跟鷹厲早在閆沐丞進入山洞的時候就一直在外面守著。
聽到山洞不斷傳出聲響,還以為他們的計劃得逞了。
看著地上如同死豬一樣的閆沐丞,林舒月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這個廢物,居然都對付不過蘇千檸那個賤人!
見計劃失敗,林舒月本想立刻離開,可是見聽到動靜趕過來的獸人越來越多。
林舒月反倒沒有那麼著急走了。看著地上的閆沐丞把心一橫,撲到他身上就假情假意地哭了出來。
就這樣,還不忘往蘇千檸身上潑髒水,「阿檸,我知道你喜歡我的這個伴侶,你也不能因為想要得到他,故意勾引他!」
林舒月對著山洞大聲的叫喊著,周圍的獸人圍上來的越來越多。
聽到林舒月說新巫醫搶她的伴侶,紛紛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新巫醫怎麼會看上一個連一星獸魂都沒有的獸人?
很多獸人正是白天事件的目擊者,自然對這個實力差勁的獸人沒什麼好感。
「你胡說,阿檸姐才不會看上你的伴侶!」阿花作為蘇千檸在這個部落的第一個忠實的迷妹,自然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林舒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往蘇千檸身上潑髒水,她就願意做。
那個賤人這麼長時間不出山洞,一定是因為心虛,閆沐丞這個廢物進去這麼長時間,兩人肯定搞在一起了!
林舒月的心裡又恨又怒,哪怕她現在看不上這個廢物,她也不願意他跟蘇千檸這個賤人搞在一起。
「她要不是因為心虛,現在為什麼不敢出來見大家?」
林舒月臉上帶著淚痕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惡意。
「而且,我的伴侶現在還昏迷不醒,不是蘇千檸害怕事情敗露,打暈了他還能有什麼?」
見獸人們一臉的沉思,林舒月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毒笑意。
「你胡說!」
阿花一時語塞,只能不斷著重複著這三個字,林舒月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絲毫不把這個胸大無腦的獸人放在眼裡。
此時的山洞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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