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符橙雀想都沒想就和溫煜臉貼臉閱讀起來：

  【溫煜，十八歲的生日，快樂啊！哈哈哈，有沒有照顧好雀雀，憋欺負她，好好對她。哦，你的生日來著，希望你和雀雀開開心心啊！

  這個多肉是之前我們在花市買的，我養出來好多，健健康康的，所以分你一些，祝願你也身體健康。多肉有兩株，並蒂的，給雀雀看，懂了伐？

  不知道你先拆哪個禮物，不敢透露另一個。總之，你看到那個你會明白，當初我看到那幅畫和字，驚為天人吶，差點以為我要失業了，哭。

  再總之，生日快樂！

  小瓜瓜叫。】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紙條，其堪比一封信。

  洋洋灑灑的一大段，溫煜讀完，胸口細微熱流涌動。

  符橙雀也看完了，酸熘熘的講：「小瓜都沒給我寫過這麼長的信叻，軍師『人心所向』吶……」

  溫煜淺笑一聲，把紙條疊好，和陸敏那張放在一起，拍一下她的腦殼，開玩笑說：「酸個屁，紙條一半都在寫你，到底誰過生日。」

  符橙雀旋即樂滋滋起來，抱著自己搖呀搖，「哎呀哎呀，到底還是朕的天下吶……」

  剩下的就是方靈的禮物了。

  茶几上兩個大快遞盒子，不重，挺大。

  「你說方靈這送了啥？」溫煜問。

  符橙雀換了個姿勢，同溫煜並排坐，上下打量兩個快遞箱，卻也摸不著頭腦，「猜不著。這麼大，還送兩個！」

  「很輕，嘩啦啦響。」溫煜抱著顛了顛，「兩個都是。」

  「快拆快拆！」

  溫煜也好奇，手下動作飛快，劃開大號一些的，從當中拎出一個巨型禮盒，復又拆開，二人朝里探頭一看，薯片、蜜餞、肉乾、酥餅、辣條、罐頭、……竟是滿滿當當的一箱子零食！

  「哇！全是零食！

  」符橙雀眼睛瞬間亮了。

  還不算普通的超市零食，其中不少貌似是特產！

  溫煜也驚了，「嚯！能吃小半年了！」

  「嘿嘿嘿，靈靈卿有心咯。」一旁的少女笑得很雞賊，「小煜，這麼多零食，你鐵定吃不完的，我勉為其難啦……」

  溫煜不應她，目光落到最後一個快遞箱上，「這難道也是零食？」

  「零食好哇！快拆開看看，你不吃我吃呀！」

  符橙雀嘴都笑歪來，這哪裡是溫煜過生日啊，分明是她也在過嘛。

  最後一個快遞箱劃開，裡頭的東西卻並沒有包裝，只是簡單的袋裝著。

  同樣，也是零食。

  只是這個有些不太一樣，溫煜略略翻看一下，表情逐漸古怪起來。

  符橙雀還在一旁興奮，「啥呀啥呀！拿出來看看哇！」

  「四種零嘴。」

  「哇！

  ！果然是！是啥！」

  溫煜眼睛轉一轉，從當中取出一樣展示一下：「紅棗。」

  「哦！好大，這個甜甜的很好吃！」

  東西放下，再取一樣，「花生。」

  「這個也不錯哇，就是剝殼麻煩叻。」

  又取一樣，「桂圓。乾的。」

  「嗷！我喜歡這個！

  ！給我嘗一個！」

  女孩搜了一粒桂圓，摁碎酥脆的表殼，取出果肉，甜滋滋的吃著，又問：「好吃！還有一個是啥？」

  溫煜笑吟吟拿出來，「蓮子。」

  符橙雀驚了，「這也算零食？！」

  「不太算。」

  「那靈靈卿送這個幹什麼。」

  溫煜沒答，箱子裡翻找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一件紙條，展開閱讀：

  【溫煜，親啟。

  生日快樂！冥思苦想不知道送什麼禮物給你好，琢磨來琢磨去，不如送點實在的，吃最實在！平時你老給橙雀和我們做吃的，就送你一箱子零食，我自己跑遍滬城買的！有幾樣點心，你和橙雀記得先吃了。

  喂，「啊~」這樣對橙雀，可懂？

  哈哈哈……

  至於紙條箱子裡的，哈哈哈，你曉得不是拿來吃的，對吧？這是生日祝福的一部分，當然吃也可以。哈哈哈！】

  果然如此！

  溫煜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抬起來臉，剛好和滿臉表情都是「啥，這啥，這捏貓貓說了啥」的符橙雀對上眼。

  符橙雀有些懵逼，一個兩個送個禮物怎麼還打上啞謎了？！

  就她不懂！？

  可惡！

  明明就她談戀愛了！

  符橙雀頓覺口中桂圓不甜了，她瞅著溫煜表情，拍桌怒道：「啥呀？哎呀啥呀？小煜，靈靈啥意思？」

  溫軍師一面收拾紙條，一面解釋：「『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意思。」

  「？？？」

  溫煜頓住手，轉臉看向小女友，單字複述：「棗、生、桂、子。」

  少女懵了幾下，她的大腦在瘋狂空轉，可隨著字句串聯，眨眼睛的速度越來越快，原先定住的目光也游離起來，雙頰逐漸泛紅。這紅暈盛放，整個人也呼哧呼哧喘起熱氣來，最後，把桂圓子一吐，咬牙切齒的低吼：

  「等明年春節回去，我要揍靈靈卿一頓啊啊啊！

  ！」

  ……

  眾人落於紙面的調侃隨著溫煜於群聊之中的感謝更加熱烈。

  小瓜三人既恭喜著溫煜的生日，也揶揄著符橙雀，她若氣憋憋反駁，三人就立刻喊「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要生氣要開心哈哈哈」。

  以至於這位小青梅全程哼哼唧唧，悶不出個什麼話來，好生難受。

  她又不忍破壞溫煜此生僅有的十八歲。

  哪怕是開開玩笑。

  溫煜見了，便把小女友抱在懷裡嘻嘻哈哈的親親，趁機摸兩把。

  符橙雀轉過臉來幽幽道：「生日哦……馬上就是，我的禮物，明天晚上給你。」

  默了一會兒，又臉紅紅的說：「抱可以，不准亂摸。」

  溫煜只笑著點頭。

  有理由相信，小青梅把自己也當成生日禮物和福利的一部分，縱容了許多溫煜的行為——包括摸摸她平滑的小肚子。

  明日還有課，但兩人都沒睡。

  在客廳沙發擁摟至深夜，符橙雀靠在溫煜懷裡捧著手機看著網頁上的時間倒數著計時：

  「3……2……」

  「1！」

  話音一落，甩飛手機，轉過身來，坐在溫煜腿上，認真的捧起小男友的臉，臉上盛滿笑容的喊：

  「生日快樂呀！小煜！

  ！嘿嘿嘿。」

  喊畢，都著嘴，mua一個波波，蓋到溫煜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