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琴很平靜地走進雲船上的監牢,一路上赤虹界的女子對他皆是目露厭惡,但是龍琴並不在乎,龍琴冷著張小臉,大模大樣地坐在地上。
「龍琴,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知道我西洲選擇的是赤紅界,你竟然還想一直跟著我,沒想到吧,我早已與赤虹界約定好了,你這算不算自投羅網呢?」葉燼懷覺得龍琴很蠢。
也不知道越龍淵那些人是怎麼想的,既然覺得一個龍琴就能看得住所有西洲修者,這一路竟然只派了龍琴一個人和他的仆下。
「我算什麼?我覺得我不算聰明的,但是也比你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要好一點。」
「你也只剩下嘴硬了,南越的人傳來消息,你們視作指望的季微涼,已經被兩位仙息堂的長老打成重傷,如今已經陷入了昏迷,你們輸定了。」葉燼懷和龍琴就沒有合得來過,「要不你交出你的契印,我有不少越州的奴隸,但是那些奴隸,哪裡比得上你越龍淵的繼承人呢?」
「葉燼懷,你在做什麼夢呢?小心得意過了頭,忘了行,丟了命。」龍琴不以為意,他本就是天之驕子,即使如今身陷囹圄,依舊有他的氣度。
「作為階下囚的你才應該小心吧,如今,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中,你竟然還如此嘴硬。」葉燼懷不怒反笑,「到時候你就莫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情,自然也沒什麼份,是你自作多情了。」龍琴閉上眼,由著葉燼懷在他身上打下封靈咒印。
「如今,你們越州唯一的指望,只剩下季微涼了吧?但是她已經指望不上了,你們還能怎麼樣?」葉燼懷捏了捏龍琴的臉。
雖然同齡,但是因為越龍淵特異的體質,龍琴,看上去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那小臉圓嘟嘟的,還帶著嬰兒肥,雖然總是冷著臉,但是絕對算是非常可愛的啦!
「你這隻爪子,遲早有一天我會給你剁了。」龍琴皺著眉,既沒有躲閃,也沒有反抗。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剁得了我的手,我卻已經想割了你的舌頭了,不過那麼可愛的小貓,如果不能喵喵叫了,也算是一件遺憾的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教你。」葉燼懷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龍琴這才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
正在想辦法逃走的凌瑾曦聽說龍琴被抓了,頓時明白了卦象所指,龍琴畢竟是季微涼的好友,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靠著卜數,凌瑾曦小心翼翼地找到了監牢,只能說赤虹界的女修們很精緻,本應該嚴加看管的監牢,竟然只有兩個女修在繡花。
很快打暈了兩個女修,凌瑾曦趕緊走到監牢前,看著其中的龍琴。
「你怎麼在這裡?我來救你了!」
「是你?那個跟在季微涼身邊的小孩兒。」龍琴神色淡淡。
凌瑾曦哭笑不得,頂著一張孩子氣的臉,還說別人是小孩兒,這龍琴當真有趣,明明看上去他自己才是小孩啊!
「嗯,是我,我現在帶你離開。」凌瑾曦想動手放出龍琴。
「不用,沒必要,你要是不快點走,等會兒你也要被抓。」龍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別人不是來救他,反而是來害他的一樣。
「你聽我說,你必須離開,我看了卜數,你如果不離開,這次你會遇到非常糟糕的事情。」凌瑾曦很嚴肅,他對自己的卜數非常有信心。
他很少卜數,但是就目前而言,從未出過錯。
「我不相信那些東西。」龍琴不為所動,他在這裡自然有在這裡的原因,有些事情必須他來做。
「無論如何?你是季微涼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深陷險境,我會以帶你走的,一定!」凌瑾曦拿出看守女修身上的鑰匙,沒想到龍琴的脖子上,竟然還有一根鎖鏈。
「沒用的,葉燼懷用了自己的鎖,這天底下沒什麼叫的出名號的神兵利器,都不可能打開這把鎖。」龍琴滿不在乎的隨口道。
「我去給你把鑰匙偷來。」
「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這把鎖根本就沒有鑰匙,他從來沒想過要把我放開,赤虹界還沒贏呢,西洲就已經把我當奴隸了。」
「難道你要放棄嗎?你就甘願做別人的階下囚嗎?微微說過,就算是命運,就算是神也要去反抗他,你是微微的朋友,我以為你也會這樣。」凌瑾曦不解,如今,季微涼和她的越州身陷險境,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助力,他不能眼看著龍琴折在這裡。
「我沒有選擇,我必須留在這裡,你自己趕緊走吧!」龍琴你的語氣終於有些焦急了,「你剛才已經出動了,這裡面的法陣,你再不走,你也走不了了。」
「如果不就出你,那麼我就算離開了,我也無法跟微微交代,我不可能丟下你,如果我還想再見到微微。」
凌瑾曦很堅定,他清楚季微涼的性格,表面上季微涼會說著許多道理,但是實際上她就是一個敏感又脆弱的人,一些很小的事情,她都會一直放在心裏面,如果凌瑾曦真的不管龍琴,到時候龍琴出了事,季微涼即使嘴上不會責怪凌瑾曦,但是心裡也會一直介意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會覺得是她自己的錯,然後又把自己給想的繞了進去。
就像虞城炎龍變的事,明明不是她的錯,她卻一個人非要自己承擔,甚至還說,如果不是因為她要找人,虞城就不會遇見炎龍變的事。
其實炎龍變的封印一直在虞城,季微涼也知道,即使沒有她的事,封印也遲早會破開,但是她還是會一直為此愧疚,甚至在夢裡都會為之道歉。
就是因為了解季微涼的為人,凌瑾曦才越發的想要保護她,知道她的脆弱,擔心擔心她總是會把自己放在錯誤的那一方。
「都叫你趕緊走了,你明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論有什麼風險!」龍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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