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宇說道：「天明的事情上面一定會考慮的，這個我們擔心也沒有用。」

聶慶元點點頭：「天明在哪？我想去看看他。」方明宇抬起頭看向郭明遠。

郭明遠說道：「歐陽去了錦州，和天明去看他的未婚妻。」然後看了看時間，「現在也該回來了。」

聶慶元笑著說道：「歐陽膽到大，他就不怕天明跑了？」

郭明遠說道：「我聽下面彙報說，天明本來可以殺了劉世軍，可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這次我們能抓到他也是他自願的。」

聶慶元說道：「我聽說他原服役部隊的領導帶兵來了，他不自願也不行啊。」

郭明遠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當時我的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哦？什麼對話？」方明宇問道。

郭明遠想了想：「當時天明見到那位老首長很激動也很尊敬，可他卻說無論誰來也阻止不了他的決定。那位老首長給天明敬了個禮，說不是來阻止他的，而是代表國家向他道歉。」

「代表國家道歉？」聶慶元低聲問道。

「對！」郭明遠點點頭，「天明問老首長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上面的意思。老首長說是主席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而天明並沒有說什麼，看他當時的表情都以為劉世軍死定了。可讓人想不到的是，最後他放棄了。」

說到這郭明遠又搖了搖頭：「天明這個人我現在也有了一些了解，那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尤其是膽大得沒邊，就拿他炸了省委廣場來說也證明了這一點。還有就是他自身的實力包括他的關係網更是讓人感到恐怖。所以我就一直想不通，他已經控制了劉家所有人，老首長也沒阻止他，可他為什麼要放棄呢？而且那位老首長並沒有抓他的意思，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我知道什麼原因。」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震推開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天明呢？」郭明遠問道。

「在拘留所。」歐陽震說道。

聶慶元問道：「歐陽你知道什麼原因？」

歐陽震點點頭，「那是因為『國家利益』，他在他未婚妻墓前說的。他一直說不懂得什麼是國家利益，那是因為這四個字太沉重，沉重得他背不動。可作為軍人，又不能不硬-挺起腰桿把它扛起來，個人的榮辱得失和國家利益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他和劉家的較量輸了，不過不是輸給了劉家而是輸給了他自己，輸給了這四個字。」聶情身體一震，急忙背過頭擦了一下眼角。

聶慶元不停的點著頭，「『國家利益』說得好啊，再看看我們地方政府這些官老爺們，天天把『國家利益』掛在嘴邊，可又有幾個能做到天明這種程度呢？沒有絕對沒有。」

郭明遠愣了一會說道：「聶書記！您不是說要去看看天明嗎？我們這就去吧，我也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