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冉庚在家等待曹家的人上門提親,有村民上門告知:曹家的人把禮物丟在進村的路上,跑回家去了。有在田間勞作的人遠遠的看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跑的。
冉月聽說,從早上起床就悶悶不樂的臉終於舒展開了。
同樣心神不寧的千葉羽聽說提親的人被嚇走,心裡忽然一陣輕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裡這麼的在意冉月。他隱約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石滄海,你給我出來。」千葉羽站在石家的大門口,大聲的喊道。
石滄海從二樓的窗戶里伸出腦袋,嘻皮笑臉的問道:「千羽小英雄,請問光臨寒舍有何指教?給我介紹老婆歡迎,別的事沒空啊。」
「趕緊滾下來。速度點。」
「好嘞!」
眨眼間,石滄海就出了門,一把摟著千葉羽的脖子,笑嘻嘻的說:「看小英雄紅光滿面,猶如春風撲面,頗有點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味道,看來今日定是有什麼大喜的事吧?」
千葉羽白了他一眼:「曹家管家被嚇跑的事,是你指使老鬼乾的吧?」
石滄海拱手道:「為兄弟兩肋插刀,舉手之勞,不用謝我啊。」
「我爺爺要是知道是你搗的鬼,小心把你打出村寨。行了,今正事。找個地方說話去。」
兩人來到一個村寨里的一家簡陋的小酒館,切了點滷牛肉,紅燒了一大條清江魚,要了半斤燒酒。
「我準備去訂船了。你確定要隨我出海嗎?」
「必須去,說好的一起去看看世界。你弄到錢了?」
「錢有了。」
「那行。出海算上我一個,我和我爹娘都說好了。他們隨我去。三瓜好像也說要出海的。」
「先不叫他。我們先去訂船。我打算訂兩條船。」
「為什麼訂兩條?」
「你我各一條。打仗親兄弟,我想把後背交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千葉羽認真的說。
「可是我不會開船。」
「出海之前,我們會接受一段時間的培訓。不用擔心。」
兩人商定好去船廠訂船的時間,各自回家準備去了。
「小羽,人生不長,別給自己留遺憾。我說的是冉月。」石滄海笑笑,大步離去。
回到家,千葉羽對爺爺說:「爺爺,後天我和石滄海去東海造船局訂船了。」
「決定出海了?錢夠了?」
「嗯,錢夠了。」
「這都是命里註定的啊。有兩樣東西我要交給你。」冉庚上了樓,不一會,拿下來一個包袱。打開,裡面的東西用一層一層的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打開最後一層包裹,裡面是一個航海用的羅盤,還有一本用黃色絲綢包著的書。揭開黃綢,讓千葉羽大吃一驚的是,這本書的封面上居然寫四個字:航海筆記。
「小羽,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隨身的包袱里裝著這兩樣東西。現在想想,這都是天意啊,你命里註定就是要出海的。這兩樣東西應該是你家傳的,現在還給你。去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吧。別太惦記爺爺,爺爺的身體硬朗著,爺爺會等你回來的。」冉庚說完,把包袱交到千葉羽手裡,轉過身,上樓去了:「哎,老了,要早點休息了。」
捧著包袱,千葉羽難掩內心的悲傷。
「羽兒長大了,要去辦大事了。姐姐也等你回來。」冉月看著千葉羽,笑著笑著,就笑出淚來了。
「姐,你怎麼哭了。」千葉羽擦去冉月臉上的淚珠。
「都怪你,都怪你,你這個壞弟弟,又把姐姐弄哭了。你這個壞傢伙。」冉月的小粉拳捶在千葉羽的胸口。
比冉月高出半個頭的千葉羽把她摟進懷裡:「月兒,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叫姐姐……」
「偏叫月兒,月兒,和我一起去訂船吧,帶你去大城市看看。」
「爺爺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我去和爺爺說。」
兩天後,千葉羽、石滄海、冉月、周大叔四人起程。周大叔臨時客串起了馬夫的角色:「你們找我是找對人了,除了打獵,我趕車的技術是最好的。」
大燕皇帝在全國招募民間船隊出海,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有船,按西洋尺度計,船長不得小於30米,船寬不得小於10米。造船之前,必須去當地州府申請造船令。然後去船廠下訂單。之後憑訂單前往京師的出海局報導登記。最後就是接受航海訓練。
他們第一站就是夷州府。
知府朱斌爽快的就給千葉羽簽了造船令:「果然年少英雄啊,敢想敢幹。我本來還想留你在我身邊,給你個一官半職,幫我剿滅境內的匪幫的。沒想到你的志向是遠航出海。祝你前途無量。」
朱斌好好的款待了千葉羽一行。千葉羽則答應幫朱斌想想消滅境內最大的匪幫肖霸天的計策。
肖霸天自從熊瞎子出事,損失了近一半的嘍羅,這些天老實了不少。不過終歸是境內的一大匪患。
千葉羽隨夷知府的一名都尉到了一坐山頭,隔江相望,另一座山頭就是肖霸天的老巢。山腰處是肖霸天的巢穴,山寨構築的易守難攻。
山腳下,湍急的清江東去。肖霸天修了一個簡易的港口,停了十來艘戰船。山腰處還修了一個炮台,置了幾門土炮,封死了江面。山寨和港口相互呼應,想拿下肖霸天實在不是易事。
難怪知府拿他們沒辦法。回到夷州城,知府問道:「小英雄,不知道你是否有好的辦法可以拿下肖霸天?」
千葉羽也不推辭:「據我觀察,肖霸天的山寨修在山腰,那座山頭也並不高。三面環水,想要離開,除了一條旱路,就是從他的港口走水路。知府大人可以在一個風大的夏夜,放火燒山即可。肖霸天必然潰亂,肯定會乘船逃跑,那個時候,只需要上下游合圍殲滅即可。」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火攻呢。」朱斌一拍腦袋,向千葉羽豎起了大拇指。
千葉羽他們沒在夷州府逗留,隨即去了東海造船局的所在地金陵城。到了造船局,千葉羽遞上造船令,造船局的人邀請他們去了船模展廳,帶他們參觀各種船模,然後按船模定製實體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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