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總。」
景晏很尋常的和聞人菱煙到招呼。
聞人菱煙不好擺臉色,微笑著點頭:「景大少。」
仿佛兩個人什麼不該發生的都沒有發生。
「阿晏,你帶聞人小姐四處逛逛,給聞人小姐介紹介紹今天的來賓!」景夫人熱情的將聞人菱煙交給景晏。
「好……」
「景夫人,您客氣了,我自己逛逛就好,不勞煩景大少。」
聞人菱煙和景晏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景晏攤手:「行,你自便。」
他剛才是下意識答應。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他帶著聞人菱煙去認識賓客,不用到明天天亮,『聞人菱煙和景晏好事將近』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帝都!
這才是他母親打的金算盤!
盛晚棠瞅瞅景晏,又瞅瞅聞人菱煙,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但是又說不出來微妙在哪裡。
明明景大少的話沒有問題,為什麼她覺得景大少這四個字里透出一股隱晦的不爽?
等聞人菱煙和盛晚棠離開,景夫人沒好氣的白了兒子一眼。
「渣男!」
「?」
景晏滿腦子問號,但也沒有和自己親媽掰扯,問:「阿深呢?」
「堵車,在來的路上。」景夫人回過神來,「你少跟我扯開話題!我們景家家風就是教育你提上褲子不認人,做男人不負責的?」
一向處驚不變的景醫生錯愕的睜大眼。
「看什麼看?我都知道了!」景夫人理直氣壯。
景晏緩了兩秒,接受這個現實,問:「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不是小煙說的。」
「那您是不是借我的名義給的聞人菱煙送了東西?」
景夫人轉開腦袋,不承認:「我沒有,別胡說,我和你這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人不一樣!」
景深到來,就看到他家母上大人轉過腦袋和大哥說話,那表情一看就是在陰陽怪氣人。
外界都說景夫人是溫柔賢惠,是高知教授。
只有景家人知道,景夫人是個老陰陽人!
景深打算轉頭溜走,免得觸老媽的眉頭,卻被眼尖的景晏看到。
「阿深,快來陪媽!媽,我去找爸說點事。」
景晏毫不猶豫把母上大人的留給弟弟。
「誒!哥,你別——」
景晏已經走了。
景深:「……」
景夫人看到不遠處和別人社交的聞人菱煙,又笑起來,問小兒子:「阿深,你覺得聞人菱煙如何呀?和你哥配的話。」
景深恰好看到了陸霽淵親密的捏了捏盛晚棠的臉蛋,被後者瞪了一眼。
女人美艷如波,流轉間都是嬌俏。
景深內心為自己嘆了口氣。
「景深,我跟你說話呢!」景夫人的聲音拉回了景深的思緒。
景深只回憶起母親剛才說了聞人菱煙和他哥,思考了一下母親可能說的內容,順勢道:「煙總要大哥做手術嗎?那大哥得小心些,千萬不能出岔子,聞人海晏不講理得很!」
「……滾!滾滾滾!」
景夫人看到這一個兩個倒霉孩子就煩!
……
蘇酥打完電話,捧著一杯果汁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喝。
「怎麼不高興?」盛晚棠在她身邊坐下。
蘇酥搖頭。
盛晚棠問:「我記得之前有一個叫葉鈺城的學生追求你,你們還有聯繫嗎?」
蘇酥露出驚慌的表情,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
「我……我……他希望我當他的女朋友,我答應了。」
如果表情可以用標點符號來表示,盛晚棠此時就是從『?』到『!』的轉變。
她還想說『葉鈺城不是個好東西,離他遠點』都沒來得及!
盛晚棠覺得,大哥二姐說三哥沒用,不是沒有道理的!
「酥酥,那你喜歡葉鈺城嗎?」盛晚棠問。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
蘇酥提到這個就一臉委屈。
「不是我答應的!是其他同學都這麼說,約我出去玩,特地叫上他,玩遊戲就把我和他分成一組,他還送我回宿舍。我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可是沒有人相信。
葉鈺城說,反正大家都誤會了,可以先和他試試,如果我還是不喜歡,就分手。」
盛晚棠臉色沉下來。
為什麼大家會誤會?
為什麼解釋也沒有用?
不就是有人在刻意誤導?
這分明是欺負蘇酥是個軟柿子!
「酥酥,你如果不喜歡他,可以現在就和他提分手。」盛晚棠溫聲道,「且不說你有這種的資本和底氣,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有戀愛的自由,不應該被人趕鴨子上架。」
蘇酥低頭揪著手指:「可是葉鈺城的朋友一直跟我說,錯過了葉鈺城,我找不到對我那麼好的男孩子了。長得好,智商高,對我也好。」
pua,這絕對是pua!
盛晚棠氣得想把這些人拉過來抽幾巴掌!
「怎麼找不到了?論長相和智商,三哥比葉鈺城差?三哥對你也很好!」
蘇酥若有所思後,慎重點頭:「那我明天去學校就和他說!」
「對了!」蘇酥突然想起來,「最近有一個男人經常來學校初初。」
蘇酥知道駱恆長什麼樣子,說是『一個男人』,肯定就不是駱恆。
「是一個打扮挺酷挺潮的年輕男人嗎?」盛晚棠指的是周嘉年。
蘇酥搖頭,「年紀大概和陸四爺差不多大,五官挺好看,留著寸頭,雖然他和人說話客客氣氣的,但我總覺得像是來找麻煩的。」
盛晚棠的臉徹底沉下來。
是虞意北!
虞意安的哥哥!
盛晚棠一直在想虞意北突然回國的事情,回去時走路都心不在焉,直到撞到陸霽淵的手臂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突然停下了?」盛晚棠摸著吃痛的額頭。
陸霽淵的目光落在停車場的一個角落,黑黝黝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給隨行的司機使了個眼神。
司機立刻往他剛才看的方向追過去,一會兒又回來。
「爺,是一個女乞丐在打量太太,說是太太長得太漂亮才多看了幾眼。」
陸霽淵點了點頭,這才扶著盛晚棠上車。
勞斯萊斯遠去。
乞丐扒拉開毛糙油膩的頭髮,露出面黃肌瘦的臉。
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
赫然是宣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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