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實驗器材和原來都已準備妥帖,盛晚棠命人準備了高清攝像和投影,讓在場幾百人都能將實驗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初宜在眾目睽睽下開始實驗,身旁兩個實驗員緊跟檢查和記錄。
人工操作環節完成,儀器進入反應階段,還需要再等待一個半小時。
現場沒有一人不耐煩,都耐心的等待結果。
「虞小姐,你看著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
盛晚棠看向坐在身旁的虞意安。
虞意安笑容勉強,「可能是這裡人多,空氣不流通,讓我呼吸不太舒服。」
她是萬萬沒想到,盛晚棠竟然還會把儀器給修好!
「是麼?」盛晚棠看了眼四周,「不到五百人,哪裡人多了?醜聞如果流傳出去,能被更多人知道。」
虞意安的笑容撐不住了。
「陸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虞小姐不要多想。」盛晚棠露出非常禮貌的微笑。
虞意安不敢再和盛晚棠多言,恰逢初宜脫掉實驗服,洗了手走過來,趕緊轉移話題:「初初,你真是命好!有這麼貼心的朋友,願意為了你花幾千萬修一台廢機器。」
初宜瞥她一眼,說:「沒有你命好,這麼多年來一直和分手的初戀前男友保持良好關係,還複合在即,我提前說一句恭喜!」
初宜原本是不想和虞意安多言,和這種人做口舌之爭實在是浪費時間和生命!
她不懂,虞意安也算是有一顆聰明腦子,為什麼不能把智力和精力都花在科研事業上,要整天算計人!
可現在初宜明白了:有的人就是犯賤,你越是忍,她越是賤!
初宜的話讓周圍人立刻想起來前段時間聽到的那個八卦:
初宜的前男友駱少是虞意安的初戀,初宜和駱少還在一起的時候,虞意安就和駱少不清不楚了!
一時間,眾人看虞意安的眼神有幾分異樣。
虞意安咬牙忍著怒氣,卻不解釋什麼。
因為她的的確確是回來和駱恆複合的!
「虞小姐,你認識葉鈺城嗎?」盛晚棠突然問。
「聽著有些耳熟……」虞意安壓下心裡的驚慌,佯裝思考了幾秒,「想起來了,是一個學弟,兩年前他出國交流,我們一起完成過一個項目,不過後來就沒有聯繫了。」
「我問你後來有聯繫了麼?虞小姐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地說這個幹什麼?是想解釋什麼?」
虞意安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說:「陸太太,你有話不如直說,我和阿恆是多年的至交好友,阿恆和陸四爺關係要好,你對我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對大家的關係都不好!」
「虞小姐,此言差矣!我先生和駱少關係好,是他們的事,我和駱少關係就一般,我怎麼可能因為駱恆對你多加照顧?」
盛晚棠戳了一下身旁垂眸用手機看文件的男人的肩膀,帶著幾分恃寵而驕的問:「陸霽淵,我和駱恆關係不好,讓你為難了嗎?」
陸霽淵眼皮都沒抬,將盛晚棠的手握住,很自然的十指相扣,說:「乖,你不為難我就行。」
初宜已經習慣盛晚棠和陸霽淵撒狗糧,此時又被塞了一嘴,依然覺得甜,心裡全是感慨和羨慕。
「盛小姐和陸總的感情真好啊!」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初宜身後悄聲感慨。
男人高高瘦瘦,短髮利落,五官俊逸,氣質出眾。
「司浩,你也在呀?」初宜驚喜的看著來人。
「我導師帶我來的,之前想和你打招呼,怕打擾到你。」司浩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透明色框架眼鏡。
「我以為是怕我連累你呢。」初宜故意玩笑道。
司浩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水平什麼為人,我能信不過?」
虞意安被氣得差點吐血,現在又看到一個人無條件的相信初宜,心中說不盡的苦澀和妒忌。
表妹總是這麼命好,有愛她的父母,有幫助她信任她的朋友!
盛晚棠看著初宜和一個高高瘦瘦的帥氣男研究員交談,眼睛一亮。
她搖了搖被男人握著的手,八卦兮兮的小聲說:「陸霽淵,你看!初初和那個研究員是不是有戲?」
陸霽淵的目光從手機移過去,飛快的瞟了一眼,毫無興趣的評價:「不如阿恆。」
話音剛落,陸霽淵意識到什麼。
抬起頭來,果然看到盛晚棠冷著眼看他。
「……棠棠,我是實話實說。」
盛晚棠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手。
「是!那個男人不如駱恆長得好看,大概也不如駱恆有錢,但是別人肯定也不如駱恆渣!」
陸霽淵強硬的把盛晚棠的手給握回來,「寶寶,不生氣,是我說錯了話。」
盛晚棠還是後腦勺對著他。
陸霽淵轉移話題,「你懷疑是虞意安對實驗儀器做了手腳?」
盛晚棠這才瞅他兩眼,問:「你怎麼知道?」
陸霽淵眉梢微挑。
今天就算請機械領域的專家來,也輪不到請虞意安這麼一個新一輩的人——只能是特地邀請的虞意安!
「棠棠,就算你能證明儀器有問題,也不能證明是虞意安做的手腳。」陸霽淵提醒她。
虞意安只是參與研發的人員之一。
「這就不用陸先生操心了。」盛晚棠下巴親昵的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不過,現在有一件事,陸先生可以操心。」
「什麼?」陸霽淵忍住在大庭廣眾下偏頭去吻盛晚棠的衝動。
盛晚棠說:「打電話叫駱恆來。」
一個半小時後。
會議室里十分安靜,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轉播大屏幕。
「結果出來了!」
「是、是是初宜論文上的結果!」
「還真是儀器有問題?初宜沒有造假?」
會議室內一片譁然。
初宜站在台上,拿起話筒,看向虞意安。
「虞小姐,你是這台儀器的核心研發人員,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在結果出來的那一刻,虞意安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她迅速調整好心態,傷心的說:「初初,你叫我來,原來是想把學術造假的黑鍋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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