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再次來到銀月莊園,是和君硯一起。
盛晚棠看到君硯的時候有些錯愕,把兒子交給沐如依之後就回房間給陸霽淵打了個電話。
「君硯和如依一起來家裡了,你要不要回來一趟?」盛晚棠問。
從禮節上來說,無論是性別還是身份,君硯來訪,陸霽淵應該要在場。
「嗯,我半小時後到家,君硯提前給我說過。」
總裁辦里,陸霽淵落下最後一個簽字,起身往外走。
「你們還提前聯繫了?」盛晚棠立刻抓到重點,「陸霽淵,我記得,你的公司和君硯的公司並沒有多少合作,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有貓膩的?」
陸霽淵聽著這話,仿佛自己和君硯兩個人有私情一樣,一時無語。
「你和我鬧脾氣,住學校的時候。」
他實話實說。
盛晚棠震驚:「那麼早?」
她回憶了一下:「我記得那時候,你們不熟。那時候gt集團應該和君家都沒有來往。」
盛晚棠住帝都大學宿舍的時候,君硯還不是君家的繼承人,那時候君家還處於內鬥的階段,因此,君家的決策權都不在君硯的手上,陸霽淵和君硯自然是沒有交集的。
況且,君硯是以『獨』著稱,即使是現在,他在圈內的朋友也不算多。
那他怎麼就和陸霽淵坐上一條船的?
陸霽淵當下沒有答,盛晚棠也沒急著問——她作為主人家,一直在臥室里打電話不太好,畢竟君硯還是算『外人』。
茶几上放著大大小小十來個禮物盒,全是喜慶的紅色和金色的包裝。
「陸太太,這是送給安安的。」君硯解釋茶几上的禮物。
安安還聽不懂自己的名字,原本被沐如依抱著還乖乖的,現在看到了盛晚棠,又扭著糯乎乎的小身子要盛晚棠抱。
「乾媽沒抱好麼?乾媽就要抱!」沐如依一字一頓認真的和陸宸禮說話,「安安,你現在還不知道乾媽的好,以後你媽媽逼你學習的時候,只有乾媽能帶你去玩!」
盛晚棠笑著看自家兒子,也沒有伸手要抱他的意思。
小奶娃扭了一會兒,見媽咪不抱他,又揚起小腦袋看了看乾媽,木著個小臉,認栽似的繼續窩在乾媽懷裡。
「君少之前不是送過見面禮和百天禮了?」盛晚棠問完君硯,又看向沐如依。
「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沒和我說。」沐如依無辜澄清完自己,沒多想的道,「反正給安安的,收著就是。」
盛晚棠剛要道謝,
君硯說:「這次是給乾兒子的禮物,一碼歸一碼。」
盛晚棠:「……」
到嘴邊的『謝』字說不出口了,看向沐如依。
沐如依驚呆:「君硯,你之前沒和我說啊!誰你乾兒子啊?人安安認你了嗎?」
君硯從善如流的握住沐如依的手:「安安是你的乾兒子,不就是我的乾兒子?」
「你是你,我是我。」
沐如依已經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危險了,直覺自己要被君硯給繞進去。
君硯眉梢微挑:「沐小姐,你打算當著你閨蜜的面,對我耍流氓?」
看戲看得起勁的盛晚棠頓時:「???」
「額,要不你們商量一下?我去看看陸霽淵回來沒有。」
說著盛晚棠就起身出門,遠離戰場。
陸宸禮的眼珠子就跟著媽咪轉,知道看到媽咪要走遠卻沒有要帶他的意思,『哇』的一下哭出聲,怎麼都不要乾媽了。
盛晚棠折回去,把兒子給抱過來,出去等陸霽淵。
「你怎麼來之前沒和我商量過?」沐如依推了君硯一下。
君硯好脾氣的問:「我如果和你商量,你會答應麼?」
「當然不會!」
如果答應的話,不就等於承認了自己要嫁給君硯嗎?
沐如依咬牙切齒的說:「君硯,你這算盤打得好哇,是打算對我趕鴨子上架麼?」
君硯揉了一把沐如依的頭髮。
「怎麼會?我只是有些心急,小姑娘,我和陸霽淵同年,他兒子都會認人了,我還老婆呢。」
君硯微微低頭,看著沐如依的眼:「如依,我會向你求婚,我也不逼你,但是我認定你了……在別人家裡,也不太適合說這些,是不是?」
臉皮厚如沐如依,這一刻也忍不住紅了耳根。
君硯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最直白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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