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硯點了一支煙,問:「剛才那男人和沐如依是什麼關係?」
石經理問:「您問的是哪一個?裴少還是時少?」
君硯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就看到一個時海霖,怎麼又鑽出來一個裴少?
啊,想起來。
剛才在酒吧大廳里,的確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沐如依身邊。
裴少?
裴浩明?
「分別是什麼關係?」君硯問。
石經理猶豫了:「誒,您不是已經和沐老闆分手了嘛?告訴您不太好吧?」
還明顯就是故意的!
君硯早就聽說過rich酒吧的這個石經理對盛晚棠和沐如依忠心耿耿,果然名不虛傳。
石經理不說,他也不是不能知道。
君硯給下屬山文眼神示意了一下,山文就走進酒吧。
君硯沒有再搭理石經理,開車跟上沐如依的那輛跑車。
沒過一會兒,他接到了山文的電話。
「先生,裡面人說,今晚裴家少爺打算給沐小姐表白,結果被時家少爺給截胡了。沐小姐說……說時家少爺是她的相親對象,就跟時家少爺走了。」
山文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慶幸是打電話,而不是面對面的和老闆說。
不然得被老闆的低氣壓給壓死!
君硯黑著臉掛了電話,滿腦子都是『相親對象』幾個字。
無名的怒火從心底騰升。
越來越旺,越來越旺。
……
司機顧忌著後排老闆的舒適性,即使是法拉利跑車也只敢開個五十碼,慢悠悠的把老闆送到小區門口。
「我自己上去,不用送。」
沐如依從司機手裡接過車鑰匙,進電梯。
一梯兩戶的小高層,電梯來得很快。
沐如依閉眼靠在電梯廂里。
她今晚喝得不算多,但是威士忌度數高,現在後勁上來,頭腦清醒,身體卻有些發熱,貼著鋼製的電梯廂內側降溫。
出電梯門,樓梯間的聲控燈亮起。
沐如依剛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家門口,下一秒,那人已經逼到她的面前,將她按在牆上,雙手也被空頂在頭頂。
沐如依剛要抬腳踢對方,對方早有準備,將她雙膝給抵住。
動彈不得,宛如待宰羔羊。
那吻,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落下來!
帶著發泄的怒火。
帶著讓人無法理解的妒忌。
帶著令人難以承受的瘋狂。
唇齒之間的親密讓人的大腦宛如發了酵,漿糊一片,掙扎不開。
君家大少陰厲冷漠,城府頗深,宛如毒蛇——沐如依在這一刻再次感覺到人們口中的君硯。
像是要將她扼殺在此!
即使,他用的是情人的方式。
「君……唔!」
沐如依推他,推不開。
沐如依一反抗,引來的是君硯更加兇猛的進攻。
沐如依心一狠,狠狠咬了一下!
口腔內蔓延開血液的味道。
沐如依的唇終於被鬆開。
君硯單手扣住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捏著女人的下巴,即使被咬了舌頭,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君硯,你發什麼瘋!」沐如依怒道。
剛熄滅的聲控燈再次亮起。
君硯冷笑:「發瘋還分品種?」
黑色小禮裙被男人撕開,裂帛聲在蝴蝶骨的地方響起。
灼熱的吻。
落在鎖骨上。
落在耳垂下。
沐如依掙扎不開。
就在這時,電梯門再次打開。
物業管家一出門就看到他們這裡的男業主把女業主按在牆上親,衣服都撕碎了些。
雖然什麼不該露的都沒露,但是刺激得他的求生欲讓他趕緊轉過身去!
這是一梯兩戶的配置,每家每戶都要用權限卡才能到指定樓層。
所以君硯才敢在這裡胡來。
但是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物業管家的存在!
君硯立刻將沐如依摟在懷裡擋住,不讓人看到分毫,同時冷眼殺過去。
沐如依不敢動。
只想殺了君硯。
君硯問:「幹什麼?」
「沐、沐小姐,您之前不是說有、有人跟蹤您嘛,我們查小區監控,查、查到可能是、是君硯先生。」
沐如依萬萬沒想到,這些天她感覺到的視線竟然是君硯!
物業管家不敢回頭,說完趕緊坐電梯跑了。
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電梯門關的剎那,物業管家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像是……一個巴掌聲。
他趕緊瘋狂按電梯的關門鍵!
沐如依收回手,冷冷的看著男人臉上的五指印。
「跟蹤觸犯個人隱私法,性騷擾構成猥褻罪,君少需要我幫你普法嗎?」
「抱歉。」
君硯從善如流的道歉。
但是顯然,他下次還敢。
沐如依掙開他,想理好自己的衣服,但是撕爛了怎麼理?
只能生氣的放棄。
「裙子我明天再給你買一條。」君硯說。
沐如依深吸一口氣,壓著怒意靠著自家房門。
「君硯,我上次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們一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可以做朋友,我以為我們前段時間處得還不錯。」
剛才的親熱讓君硯心裡的怒氣發泄了一些。
他冷靜下來,「如依,我想做的是你男朋友。」
他補充:「未婚夫,丈夫。」
沐如依揉著發疼的額角,以前喝得更多都沒有現在這種頭痛的感覺。
「君硯……」
君硯打斷她:「我也不是故意性騷擾你,主要是沒忍住。」
沐如依給氣笑了。
這人真特麼離譜!
性騷擾還有忍不忍得住?
你怎麼不去和法律說你忍不住?
「如依,是你說你想要單身,那時海霖是怎麼回事?」君硯問。
沐如依沒聽懂。
「什麼怎麼回事?」
「時海霖是你相親對象?」
君硯漫不經心的提醒,像是在提醒一個罪犯犯了什麼罪。
沐如依剛想說不是。
但是想起自己和君硯如今的關係,為什麼要和他交代?
「我沒必要和前男友交代吧?」她道。
君硯往前走兩步。
「別靠近我!」沐如依立刻警惕道。
「我又不做什麼。」
「這話你自己信嗎?」
看著面前嘴唇有些紅腫、衣服也被撕爛的女人,君硯:「……」
行吧,他不信。
「如依,我以為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君硯一直想不通,「你還有什麼顧慮,可以告訴我。」
沐如依的腦海里閃過君硯在君老爺子面前的答案。
她忽然想起時海霖的話。
「君硯,在我之前,你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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