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淵回來時,盛晚棠手上的書已經看了一半。
女人纖細白皙的雙腿折在沙發里窩著,歪著腦袋靠在沙發里睡著了,半開的書在她的指尖搖搖欲墜。
僅僅是這一幕,都美得人挪不開眼。
「四爺,少爺之前來過,被我們攔下了。」守護盛晚棠的傭人低聲道。
陸霽淵『嗯』了聲,問:「來找太太?」
「太太看都沒看到他一眼。」
陸霽淵勾了勾嘴角,對這個答案非常的滿意。
他輕手輕腳的拿走盛晚棠手裡的書,剛把人給打橫抱起來。
盛晚棠就在他懷中醒來。
「你回來了啊。」盛晚棠睡眼惺忪的看了眼了陸霽淵,再次閉上眼,心安理得靠在陸霽淵的胸膛,低喃,「好睏……」
嬌嬌軟軟的聲音,像是小公主的抱怨。
「睡吧。」
陸霽淵抱著她往外走。
步伐穩健,令人心安。
沒走幾步,老管家出現。
「四爺,夫人明天化療,您不留下來陪陪夫人嗎?老爺給您和四太太的房間也收拾出來了,是二樓的主臥。」
「讓開。」陸霽淵一臉不耐煩
冷聲說完,看了眼懷中的人。
盛晚棠眉心微蹙著,是被人吵到的不悅。
老管家不贊同的看了眼懶連走路都要人抱的盛晚棠,但是想到陸霽淵對盛晚棠嬌寵的程度,他不敢多說一個字,讓開路。
車就停在外面。
陸霽淵把盛晚棠小心翼翼的放到后座,女人立刻就醒了。
「不睡了?」
陸霽淵摸了摸盛晚棠的臉蛋。
女人不高興的看了眼老宅的方向,說:「我早就醒了,剛才是故意裝睡。」
「我知道。」
他好笑,語氣里全是縱容。
同床共枕一年,陸霽淵自然知道,盛晚棠在老管家說話的時候就醒了。
大概是陸界送鐲子的事情氣到了她,她故意做給老管家看,故意讓陸界生氣。
這種的恃寵而驕的行為在別的女人做,恐怕會惹人厭煩。
但是發生在盛晚棠這裡,只會讓陸霽淵覺得可愛和舒心。
他喜歡盛晚棠對他的依賴和嬌蠻。
「不過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盛晚棠說,「我如今有聞人家做支撐,和我合作就是和聞人家合作,老爺子為什麼還想要打壓我?」
「陸界半隻腳踏入棺材,錢財於他而言沒有那麼重要了。」陸霽淵說,「盛昆是唯利是圖的那一類人,而陸界,最看重的是面子和他自己。」
和聞人家合作,得利的是整個陸家,和陸界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但是會讓陸界才做主把聞人泱泱接回來,再和聞人家緩和關係,這不是打自己的臉?
那陸界寧願將盛晚棠徹底排除在外!
況且,盛晚棠從前不給陸界面子,陸界如今還記恨著。
陸霽淵從另外一邊上車。
轎車啟動上路。
盛晚棠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偏頭問陸霽淵:「聞人泱泱沒有去找你嗎?」
「找了。」
陸霽淵沒有隱瞞。
盛晚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開始閉目養神打瞌睡。
「不問了?」陸霽淵有些意外。
盛晚棠哼了聲:「我能猜到她想說些什麼,問了惹自己不高興。」
陸霽淵突然掐著盛晚棠的腰,雙臂用力,轉瞬間將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誒!」
盛晚棠下意識一聲驚呼,條件反射的摟住陸霽淵。
「我跟她說,我是你盛晚棠的。」陸霽淵目不轉睛的看著盛晚棠那雙漂亮靈動的杏眼,「從一開始就是。」
望著眼前的黑眸,裡面濃郁的溫柔和愛讓盛晚棠不自覺的揚起嘴角。
她突然偏頭,親了親男人的嘴角。
「陸先生,你什麼時候學會說情話了?」
盛晚棠笑容盈盈。
陸霽淵有些新奇。
這就是情話?
他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
「說情話有獎勵麼?」
如果每次都有,他可以考慮學一學。
盛晚棠聽出他的潛台詞,說:「我可以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盛晚棠再次湊上去。
紅唇送到他的薄唇上,『啵』的一聲!
「第一次表現優異,雙倍獎勵!」
盛晚棠笑著說完,發現陸霽淵的目光落在她身後。
副駕駛的保鏢觸電般的收回眼神,一臉惶恐的坐在副駕駛位上眼觀鼻鼻觀心。
他是最近才被調來跟著陸霽淵的。
萬萬沒想到,陸總和太太私下相處竟然是這個樣子!
這也太甜了吧!
不是都說他們陸總禁慾冷漠、太太端莊優雅嗎?!
盛晚棠瞬間紅了耳根,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想從陸霽淵的腿上下去。
她這段時間都習慣了的周圍有人跟著,就像在主樓會有傭人,以至於得意忘形。
「別動。」
陸霽淵按著盛晚棠的腰,很喜歡將她裹在懷裡的感覺。
「不是困了?靠著我睡。」
盛晚棠:「……」
她這裡哪裡還睡得著?
-
「啪!」
「哐當!」
陸啟將酒瓶砸在地上,還剩一半的威士忌全部淌在地上。
長臂一掃,桌子上的空酒瓶全部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傭人聞聲衝進來,撲面而來的全是濃烈的酒味。
陸啟喝得滿臉通紅,雙眼迷離,走路歪歪斜斜,明顯是醉了。
「少爺,您、您沒事吧?」傭人趕緊扶著他。
陸啟抓著女傭的臉一看,嫌棄的撇開眼。
這長臉和盛晚棠相比,差遠了!
「滾開!」
陸啟推開女傭,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聞人泱泱聽到暴力的敲門聲,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發脾氣,一個高大的人影就隨著一股沖天熏人的酒氣撲進來。
「陸啟你幹什麼!」
陸啟一腳揣上門,一手掐上聞人泱泱的脖子,將她摁在牆上。
「你說,我和陸霽淵,哪裡好?」
聞人泱泱厭惡的看著面前的人,嘲諷地笑了笑。
笑陸啟不自量力竟然和陸霽淵比。
「本少爺哪裡不如他?啊?」
陸啟衝著聞人泱泱怒吼。
聞人泱泱感覺他的口水都飛到了自己的臉上,差點被他嘴裡的酒臭給熏吐。
「陸啟,你一個私生子的兒子,一個吃家族老本的蛆蟲,你說你哪裡不如他?你放開我!」
「我私生子的兒子?我蛆蟲?看不起我?」
「我就是看不起你!放開我!」
還把她被強的事情當做威脅的把柄,人渣!
陸啟被激怒,「行,那我今天就讓你在我這種蛆蟲身下哭!」
「撕拉——」
睡裙被撕成兩半,女人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空氣中。
聞人泱泱尖叫著護著自己的身體,但這是徒勞。
喝了酒的男人蠻力更勝。
那毫無徵兆刺骨的疼痛,讓聞人泱泱想起那屈辱的夜晚。
身上的男人令人作嘔,但是她逃不掉。
血液冰冷,全身顫慄,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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