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靜晗又道：「你想啊，早點生寶寶，以後棠棠就是寶寶同齡人里最年輕最漂亮的媽咪，多好！是不是？」

  「你後退一步。」陸霽淵說。

  步靜晗不明所以的照做。

  「砰！」的一聲。

  陸霽淵關了門。

  門外的步靜晗：「……」

  陸霽淵一回頭，看到盛晚棠坐在床上，一臉欲言又止。

  步靜晗自認為壓低了聲音，但是這裡太安靜，她都聽見了。

  她和陸霽淵現在都沒有刻意的避孕或者備孕，有套就用，沒有就不用。

  但是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用的。

  陸霽淵主動用的。

  「聽到了嗎？你媽媽都說你年齡大。」盛晚棠抱著膝蓋，下巴放在膝蓋上看男人，笑著調侃他。

  陸霽淵洗過澡，身上就穿了一件浴袍，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的打了一個結。

  他一邊抽開結，一邊走向盛晚棠。

  沉默不言，目光沉沉的落在盛晚棠的身上。

  盛晚棠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鬼話。

  大晚上的，坐在床上，她竟然去挑釁陸霽淵！

  「你……你別介意，其實才二十八，三十而立都沒到，還年輕！」

  盛晚棠乾巴巴的說。

  陸霽淵脫了浴袍丟在一邊，就站在床邊，抓著盛晚棠的腳腕把人一拉。

  拉到自己面前。

  「啊——」

  這個動作實在有些野，盛晚棠又驚又羞。

  「繼續。」陸霽淵捏著她後頸的軟肉，像捏貓兒似的，看她的眼神洶湧深沉。

  「繼、繼續什麼？」

  盛晚棠顫巍巍。

  「繼續哄我。」陸霽淵說，「看能不能把我哄得饒你一次。」

  「我不太會哄人。」

  盛晚棠單手撐在身後，穩住上半身，仰頭看他。

  陸霽淵盯著她不說話。

  盛晚棠想了想，空出一隻手拉著他的無名指和小指，指腹觸碰到他的婚戒，輕輕的摩挲。

  又搖了搖。

  像是撒嬌。

  「陸先生，疼老婆是一個好男人的美好品德，你怎麼能等著我來哄你呢？」

  陸霽淵不動於衷：「我不是好男人，我是狗男人。」

  盛晚棠滿臉都是：「？？」

  他提醒她：「才結婚的時候，你給你朋友打電話時，是這麼形容我的。」

  盛晚棠驚了，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竟然又翻出來！

  「你記錯了，我沒說過這話。」盛晚棠不承認。

  「是麼？」陸霽淵也沒有打算揪著不放。

  是好是狗，也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

  「是的，我沒說過。」

  盛晚棠跪坐起來，手攀著男人的肩膀，湊上去親了一下，笑盈盈的看著他，「現在高興點了嗎？」

  陸霽淵眉梢輕佻。

  盛晚棠又親了一下。

  陸霽淵面色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眼底明顯多了幾分柔軟。

  過了幾秒，他自暴自棄的低笑了聲。

  也就是輕飄飄親了兩下，他就潰不成軍了。

  明知道她打了什么小九九，這小九九還敷衍得很。

  同樣的小把戲，他還甘之如飴。

  盛晚棠只覺天旋地轉。

  轉瞬間被男人單膝跪在床上。

  陸霽淵吻她，手鑽進她的衣擺里……

  盛晚棠沒忍住嚶了聲，怒目圓睜的瞪著這個不講道理的男人。

  「你說了饒我一次的！」

  陸霽淵薄唇還貼著她，輕笑：「我說一次，就是一次。」

  一次兩次三次的一次。

  不是今晚這一次。

  ……

  翌日。

  盛晚棠睡到十點才起床。

  全身酸軟讓她又在床上躺了半小時才下樓。

  走到樓梯上，聽到悠揚的小提琴曲子，盛晚棠猛的想起來，如今這主樓里多了步靜晗這麼一個長輩！

  「早啊，棠棠！」

  步靜晗發現盛晚棠，和藹的打招呼。

  「步……媽，早上好。」盛晚棠不喜歡稱呼步靜晗為媽，「抱歉，我睡過頭了。」

  「沒關係，這是好事！阿淵上班前特地叮囑了我不要去叫你起床的，說你昨晚睡得晚，累到了！」

  步靜晗那揶揄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就差明說知道他們夫妻倆大半夜的實現生命大和諧。

  盛晚棠又窘迫又羞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假裝沒有聽懂她言外之意。

  下午，盛晚棠很快接到了沐如依的電話，請她吃飯。

  「什麼聚會還要帶陸霽淵？」盛晚棠不理解。

  「……脫單飯。」沐如依說，「君硯請客。」

  盛晚棠驚喜的站起來：「你們在一起啦？」

  沐如依無奈的笑道：「是啊。」

  她都被說渣女了，還能不負責？

  況且，經過這麼幾個月的耗時，她也知道君硯是趕不走的。

  不如給一個機會。

  給君硯一個機會。

  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盛晚棠掛了點電話，看到步靜晗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滿眼的八卦欲。

  「我一個好朋友談戀愛了，請客慶祝一下，媽媽有興趣一起嗎？」盛晚棠禮貌性發問。

  步靜晗雖然腦子不好，但是起碼的禮節還是有的。

  她搖頭：「你們小年輕聚餐，我去做什麼？你去玩就是，不用管我。」

  等陸霽淵回家，盛晚棠才知道，陸霽淵也收到了君硯的邀請。

  「你和君家的那位什麼時候有的交情？」步靜晗聞言，疑惑的道，「你們小時候見過面，都懶得和對方說一句話。」

  盛晚棠狐疑的看看陸霽淵，突然有的猜測。

  「大概是……患難兄弟？」她在偷笑。

  因為印象里，陸霽淵和君硯最開始接觸緊密是因為她和沐如依一起入住學校的校友賓館。

  陸霽淵：「……」

  他覺得他可能還是得考慮把步靜晗送離主樓，不要留在自己同一個屋檐下。

  步靜晗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有很在意，提醒道：「既然是你們的好朋友宴客，那得送點像樣的情侶禮物。」

  盛晚棠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媽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陸霽淵說：「你們可以去倉庫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倉庫……

  盛晚棠被陸霽淵用的這個詞給噎到。

  陸霽淵有不少收藏品，一些是被人當禮品送的，一些是讓下屬拍下當收藏的。

  幾百平的地下室，如同一個收藏館。

  珠寶、擺件、古董瓷器、限量版手辦、收藏罐、郵票集、藏書印、玉器、絕版錢幣……所有東西分門別類的放置，外面由防塵罩罩著。

  這還不算放在車庫裡的絕版跑車和轎車。

  最終盛晚棠和步靜晗一起選定了一對情侶手錶。

  步靜晗是第一次來這裡，滿眼都是欣喜。

  「媽，您在這裡過得開心嗎？」盛晚棠趁機問。

  「當然開心！有兒子和你這麼貼心漂亮的兒媳陪著，我能不開心？」

  「那要不您就住在這裡？」盛晚棠說，「等以後我有了寶寶，你還可以每天看到孫子或者孫女，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