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正要抱起盛晚棠,被一隻手臂給攔住。
「陳少,你不合適。」
陸霽淵的話讓陳以安愣在原地。
他在提醒自己,他是盛晚棠的丈夫。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陸霽淵已經將盛晚棠大橫抱起,走出教室。
他一將人抱入懷中就感覺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滾燙。
男人走得極穩,完全看不出來他步子邁得極大,腳速也快。
抱著這麼一個成年人走路,仿佛一點都不費勁。
「棠棠!」蘇酥立刻追出去。
追到樓下時,陸霽淵已經抱著盛晚棠上了車。
聞人時清聞聲從休息室出來,看到陸霽淵扣著盛晚棠腰側和腿彎的手上,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有一種不爽。
「你一副白菜被豬拱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蘇酥察覺聞人時清的眼神不對勁,「他們是合法夫妻!」
聞人時清此前就知道盛晚棠和陸霽淵的關係不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是聽了個無趣的八卦。
但是這一刻親眼看到陸霽淵和盛晚棠的親密接觸……
嘖,怎麼這麼不順眼呢?
聽說盛晚棠才二十一……二十一歲,比蘇酥還小一歲,陸霽淵怎麼下得去手?
「時清哥哥,陸四爺會帶棠棠去哪裡呀?」蘇酥眼巴巴的望著聞人時清,暗示意味很明顯。
聞人時清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放心盛晚棠,想去看看盛晚棠,想聞人時清幫忙聯繫。
教室里。
陳以安望著盛晚棠被抱走的身影,在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裡空落落的。
「學長,剛才那個不就是昨天在圖書館坐學姐對面的帥哥嗎?」一個學弟問陳以安。
「嗯,是他。」
「是很帥……不過學長,你怎麼能把人讓出去呢?你不是喜歡學姐麼?追啊!」
陳以安自嘲的笑笑:「我配不上她。」
「你還配不上?臉,身材,家世,才華,你哪個都不缺,哪裡配不上了?」
「這些東西,那個人也不缺。」
甚至比他更強。
陸霽淵說得沒錯,出了學校回歸社會,他可能連正式拜訪陸霽淵的資格都沒有!
室友嗐了聲:「那至少你要讓學姐知道你喜歡她吧?不然你會甘心?」
甘心?
他如果甘心的話,當初就不會從英國跑回來了。
陳以安正要追上去,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以安,我們家和gt集團有個大合作,那邊要求你作為項目律師跟進,你現在立刻回家。」
陳以安指尖顫了顫。
gt集團……
是陸霽淵!
他讓自己以這樣的方式離開盛晚棠的身邊!
也是在告誡自己,自己在他面前,就是螳臂當車!
-
醫院。
「病人發燒加低血糖,沒什麼大概。」醫生一邊寫完病例一邊說。
「為什麼會發燒?」陸霽淵蹙眉不解。
這幾天不冷,也沒下雨。
昨天他特地注意不讓盛晚棠受涼。
醫生看了眼盛晚棠脖子上的痕跡,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霽淵。
「床事要節制,臨床里也有激烈運動後發燒的例子。年輕人沒個輕重!」
陸霽淵怔了怔,「……哦。」
盛晚棠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左手打著點滴,整個人看起來易碎而脆弱。
陸霽淵看到她這個樣子,對昨天的所作所為有些後悔。
他在病床邊坐下,撫開貼在女人臉頰上的髮絲,指尖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和小心翼翼。
盛晚棠意識開始回籠,記憶最終停在那枚男士素戒上。
那是陸霽淵的婚戒。
盛晚棠迷迷糊糊的睜眼,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氣息讓她下意識蹙眉。
她一轉眼就對上了陸霽淵的目光。
陸霽淵剛要問盛晚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是來送離婚協議的?」盛晚棠的嗓音帶著病中的沙啞。
陸霽淵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律師沒擬好。」他生硬的說。
——因為律師完全沒有接到通知。
就這辦事效率,盛晚棠覺得,他的律師可以換一換了。
「我暈倒前看見你了。」盛晚棠問,「既然不是給我送離婚協議,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盛晚棠以為陸霽淵離開了。
事實上,他只是換了一輛車,跟著她從酒店到宿舍,再到今早。
跟個瘋子一樣。
陸霽淵不答,反而想起這件事就來氣。
「盛晚棠,你就是這樣照顧你自己的?生病了不知道去醫院?發高燒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你想燒成傻子?」
「不用你管!」盛晚棠瞪他。
凶什麼凶!
「不要我管你想誰管?」陸霽淵氣笑。
他優雅的俯身湊近盛晚棠,聲音低沉透著殘忍,「陸太太,你現在的監護人,只有我。」
不是陳以安!
這一段時間,陳以安都不會出現!
「你讓開!」
聞人時清陪著蘇酥來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盛晚棠因為掙扎著推陸霽淵而血液倒流的手背,頓時黑了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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