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華查到陸霽淵是布爾湖心島的控制人也很驚訝,至於陸啟的那些消息來源,其實並不難查——捐贈信息只有哈佛校方和陸宅內部有,肯定是內部人泄露出去的。
整個陸家,只有陸霽淵見不得他們一家好!
「陸霽淵這次的做法不僅讓你丟臉,更讓整個陸家丟了臉,你去你爺爺面前賣個慘。」陸天華說,「你知道怎麼說吧?」
陸啟心領神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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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棠的意識漸漸清醒,率先感覺到的是身體的一股酸疼。
宛如被車碾過一般。
無論過了多少次,陸霽淵給人帶來的體驗感和後遺症都是極致的。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向床頭櫃,掌心先被塞入一個溫熱的玻璃杯。
盛晚棠一抬頭就看到已經穿戴整齊非常人模狗樣的陸霽淵,他把筆記本電腦挪到一邊,不打算繼續辦公了。
「謝謝。」睡醒之後的第一句話帶著澀意,直到溫水濕潤喉嚨,那種不適感才緩解。
她早起容易口渴,習慣在床頭放一杯水,沒想到陸霽淵竟然注意到了。
「還要麼?」陸霽淵見她一杯水見底。
盛晚棠聽到這三個字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的看向陸霽淵,杏眼來帶著幾分驚恐。
男人秒懂她的意思,那張常年沒有什麼情緒的臉再次露出笑意,帶著幾分罕見的揶揄。
「盛晚棠,你腦子裡想什麼?」
就差明著問一句是不是在想什麼黃色廢料。
盛晚棠耳尖發紅,撇開眼,「沒、沒想什麼!」
男人那表情明顯是不相信她的狡辯。
盛晚棠嘀咕:「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男人餮足之後心情很不錯,捏著盛晚棠的下巴,低頭吻她。
盛晚棠眼疾手快的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我還沒刷牙!」
他怎麼每次都忘記這件事!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手心,傳來濕潤溫熱的觸感,撩撥得心痒痒。
「我說了不嫌棄你。」
盛晚棠換好衣服到客廳,很快發現了客廳的變化。
她放在酒櫃裡當裝飾的紅酒被換成了82年的拉菲,另一邊的瓷器茶具變成了四百年前的古董,旁邊的空罐子裝滿了上好的大紅袍。
盛晚棠滿腦子問號,恰好看到男人打完電話走過來。
「這些東西……」
陸霽淵接話:「你不是喜歡?」
茶具是陸霽淵按照相同的杯形套裝和類似風格的花紋替換的,應該符合她的喜好。
重點不是她喜不喜歡。
盛晚棠指著柜子里的瓷器:「那個古董……不是贗品吧?」
陸霽淵不高興了。
他不說話,臉上就寫著一句「我是會用贗品的人?」的質疑。
「我不是這意思,」盛晚棠扶額,「我總不能用古董來泡茶喝茶吧?」
「為什麼不行?」陸霽淵說,「碎了我那兒還有其他的。」
「……」行,還是我不夠有錢。
陸霽淵又指著沙發背後的巨大油畫:「我有那幅油畫的真跡,我改天讓易九給你送來。」
那是一幅中世紀傳世作品的高仿油畫,雖然是高仿,但也是在百年前的名師仿作,頗有價值,是盛晚棠去年從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盛晚棠聽出了他特地強調「真跡」,這是還在不高興她剛才說贗品。
「不用了,我也沒有很喜歡這幅畫。」盛晚棠好想告訴這個人,幾個億的名畫掛在這裡,不太合適!
她怕哪天會有人對自己家破門而入,搶劫一空!
「那你喜歡什麼?」陸霽淵回憶了一下,「我倉庫里還有其他的畫。」
他所擁有的都可以送給盛晚棠。
倉庫……
你為什麼會用這個詞和藏品搭在一起?
盛晚棠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陸霽淵繼續往她家搬藏品的念頭,她這裡雖然是高檔小區,但也沒有銀月莊園的倉庫安全。
兩個人回到銀月莊園。
剛一主樓大門就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氣氛。
林管家站在門口,向客廳的方向使了一個眼神,低聲道:「四爺,太太,岑少等你們一個晚上了。」
盛晚棠的目光越過大半個客廳,遠遠地對上岑亦幽怨的目光。
少年的面前還放著沒吃完的炸雞薯片奶茶等一系列她愛吃的垃圾食品,顯然是想她一起分享。
盛晚棠:「……」
有一種自己出去過節把小孩丟在家裡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岑亦,你找我們有事?」盛晚棠壓下心虛問。
「找你們跨年啊。」岑亦一晚上沒有睡,出現了一層黑眼圈,幽怨的看著陸霽淵和盛晚棠,「結果你們夜不歸宿!」
陸霽淵涼涼的看表弟一眼:「我不是爹媽,管你活著就夠了。」
岑亦背過身去,不想和陸霽淵這個人說話。
盛晚棠在岑亦面前坐下,耐心極好的問:「你怎麼沒有和朋友們一起出去跨年?」
和朋友跨年可比和長輩跨年有意思多了,更何況岑亦和陸霽淵看著也不像是喜歡和彼此一起跨年的兄弟情。
岑亦面無表情:「陸霽淵給我出門的資格了嗎?」
盛晚棠這才想起來,陸霽淵為了杜絕岑亦有再次逃走的壞心思,只允許岑亦在莊園內活動。
這小孩太慘了!
「抱歉啊,我們不是故意在外面的玩忘記你的。」
「你當我小孩呢?」
盛晚棠正要笑著接嘴,岑亦說,「我都懂,你和陸霽淵肯定是去開房過二人世界了。」
「噗!」盛晚棠一口水噴出來,面紅耳赤的看著岑亦。
岑亦:「我猜錯了?你害羞了?哎呀你別害羞,我都懂!」
盛晚棠起身,頓時覺得岑亦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都知道開房的人了,是成熟的小孩了!
不過,為了補償岑亦,盛晚棠讓岑亦做了一大桌他愛吃的菜。
陸霽淵一上桌就注意到這一點,看岑亦的眼神頓時不友善。
岑亦還沒開始嘚瑟的刺激陸霽淵,後者接了一個電話。
男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冷了一下。
「不回。」陸霽淵對電話里說,「你就提供了一枚精子,多少錢?我付給你。」
盛晚棠和岑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下筷子。
不用猜都能知道打電話的人是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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