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場結束。
費蘭克給的信息量太令人震撼,反而沒有人敢往盛晚棠面前湊,只是都悄悄的盯著盛晚棠議論紛紛。
盛晚棠打算趕緊走人,費蘭克卻撇開了一幫採訪記者追過來。
「棠,你要離開了嗎?你難道不和我一起共進晚餐?」那口吻說得盛晚棠像一個渣男。
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盛晚棠的拒絕就是不給費蘭克面子,只好點頭:「好吧,我請你。」
盛晚棠打電話告訴林管家,自己今晚臨時改變計劃,不回去吃飯。
費蘭克讓助理們應付記者,自己和盛晚棠溜了。
「我聽說今天來看秀的人裡面有人嘲諷你,剛才我發揮得好嗎?有給你長面子嗎?」費蘭克笑嘻嘻的問,一臉邀功的模樣。
盛晚棠汗顏,「費蘭克,你的行為真的不像一個三十五歲的成熟男人。」
「你們國家有句話不是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嗎?」費蘭克繼續問,「有給你長面子嗎?開心嗎?」
「開心!」不能掃了老朋友的興,哭著也要說開心。
盛晚棠正思索著帶費蘭克去吃什麼的時候,腳步一頓,酒店門廊外的男人。
陸霽淵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盛晚棠。
盛晚棠猶豫了兩秒,不好裝不認識,只好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陸霽淵說完這句話,又補充,「順便接你回去吃飯。」
「我給林叔說過了,我今晚不回去吃了,臨時有約。」
陸霽淵聽林管家說盛晚棠五點左右結束活動,四點半就來等了,等了半小時就等了個「臨時有約」。
他還沒來得及問約了個什麼玩意兒,費蘭克看到陸霽淵,吃驚道:「咦?這不是gt集團的總裁麼?棠,你倆認識?」
棠?
叫得可真親密。
陸霽淵原以為這個外國人是一個路人,看到沒看費蘭克一眼,現在看費蘭克的眼神全是挑剔和敵意:「你是誰?」
「他是我朋友,費蘭克。」盛晚棠對陸霽淵說,又向費蘭克介紹陸霽淵,「他是我——」
盛晚棠一時間沒想好怎麼說。
陸霽淵接話:「丈夫。」
「丈夫?」費蘭克目瞪口呆,「不,你肯定在騙我!這位先生,我才看到了你和珠寶設計師泱的緋聞報導,而棠的手指上,沒有結婚戒指。」
費蘭克拉起盛晚棠的右手,那手指纖細白皙,根根如蔥,空無一物。
「放開她!」
陸霽淵將盛晚棠的手從費蘭克的手裡奪回來,眉心微蹙。
這才意識到盛晚棠沒有帶戒指,但是……當初他就沒有把結婚的事情放在心上,婚戒自然沒有給盛晚棠。
現在看到她的手指,心裡全是不舒服。
還有一點,愧疚。
費蘭克一臉不贊同,說:「先生,你是棠的追求者嗎?我也是棠的追求者,以你失禮的行為,應該儘早出局!你——」
「費蘭克,他真的是我的丈夫!」在大直男費蘭克說出更作死的話之前,盛晚棠趕緊阻止了他。
「啊?」費蘭克再次目瞪口呆,問盛晚棠,「你沒有騙我?可是他和泱真的……」
「費蘭克,這件事我知道。但他的確是我的丈夫,受法律認定和保護的丈夫。」
盛晚棠想把手從陸霽淵的手裡扯出來,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握住。
陸霽淵冷笑著問費蘭克:「追求者?」
費蘭克立刻變了一張臉,送上標準的紳士笑容。
「陸先生,真是抱歉!事實上,真實的情況是,棠是我的老闆,我說我是她的追求者是因為我不能看到我的美麗的老闆因為年少無知而被一個渣男欺騙……我沒有說你是渣男的意思!好吧,我的確有這樣的猜測。」
陸霽淵的臉上就差寫一句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鬼話。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去吃飯,盛晚棠說:「費蘭克,不如今天就算了,我改天請你吃飯?」
「既然是我太太的下屬,我請你吃飯。」陸霽淵說。
費蘭克看了眼盛晚棠的臉色,非常有原則的表示:「很抱歉陸先生,我得聽棠的,她看起來並不想繼續這頓晚餐。」
暮色降臨,路燈和街邊霓虹的光透過車窗照進來,使得后座兩個人的臉多了光影。
車內是一片死寂。
「盛晚棠,那個費蘭克已經三十五歲了。」陸霽淵有過目不忘的好記性,在去接盛晚棠的路上看了一眼相關資料。
盛晚棠的火氣蹭蹭蹭往上竄。
「陸霽淵,他是我的朋友!你和聞人泱泱傳緋聞可以,我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我都沒有管你,你憑什麼管我交朋友?」
陸霽淵的反應很平靜,轉頭問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緋聞?」
費蘭克提到他和聞人泱泱的緋聞的時候,她說她知道。這一段時間以來盛晚棠的冷淡似乎都有跡可循。
盛晚棠看向窗外,表情很冷淡,「你在多倫多的時候。」
「你怎麼一直沒問?」
盛晚棠沒做聲,陸霽淵伸手捏住人的下巴,迫使盛晚棠轉過來看著他。
「盛晚棠,說話!」
「我怎麼問?問你和聞人泱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傳聞?你可以說是媒體亂寫。問你為什麼出現在聞人泱泱的作品展上?你參加朋友的作品展很正常,就像我今天來看費蘭克的秀一樣。」
只要他想,他就能找到合理的理由。
盛晚棠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像一個妒婦一樣。
「陸霽淵鬆手,你弄疼我了!」盛晚棠想扒開他的手。
陸霽淵鬆開手,看到她白皙的下巴有一個明顯的指印,忍不住摸索了兩下指腹。
她的身體就是容易留下痕跡,無論哪個部位。
「靠邊停車。」陸霽淵突然吩咐司機,「一小時後回來。」
司機什麼都沒說,趕緊找了個可以靠邊停車的地方,立刻走人,狠狠的鬆了口氣。
都是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長,他可不想目睹老闆和老闆娘的爭吵的過程。
「的確是媒體亂寫,我也是以朋友身份參加她的秀。」陸霽淵說。
這話說了當白說,宛如藉口,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懶得找。
「你到多倫多看她的作品展,那你知道你的太太在同一天獲獎了嗎?」
【作者有話說】
進度差一丟丟,還沒和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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