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最後還是被找到了。
是在密道的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
姜昇平憑藉著他的狗鼻子,和抱著滿心想獲得花昀寵愛的心,在密道里上躥下跳,最後成功把安黎給揪了出來。
安黎的系統很厲害,基本上能把她周身的氣息全部都隱藏起來,但姜昇平的系統更厲害。
瘋子宿主配瘋子系統,在姜昇平的功利心達到頂峰的時候,系統自然從擺爛狀態甦醒,成功幹掉了安黎的系統。
姜昇平看著安黎的眼神非常亮堂,看著驚慌失措的安黎,仿佛就看見了花昀的寵愛在向他招手。
他一臉興奮,甚至是幸福的靠近安黎,然後把她捆了起來。
這下穩了!
這次的打賭姜昇平取得了勝利。
把安黎拖回去的路上,他對這幾個人非常的警惕,生怕在見到花昀之前,自己的功勞被人搶了去。
事實證明,姜昇平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神百川虎視眈眈,腦子裡其實想過了無數種把人搶過來的方法。
但權衡了最終的利弊,他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要是真跟姜昇平打起來了,最後誰是受利者還真說不準。
幾個人心思各異,最後還算是和平的回到了花昀的面前。
花昀把任務交給了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自己也跟著去。
合理利用自己的隊友,造福自己。
姜昇平飛快的拖著人,衝到花昀的面前,亮晶晶的看著她。
臉上寫滿了求摸求寵愛。
花昀跟安黎對視了一眼。
顯然她心裏面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看著花昀的眼神可是說不上友好。
在前一段時間,他們所有人還都是被蒙在鼓裡,只有安黎一個人獨自清醒。
但誰能想到現在場面居然完全翻轉了過來呢。
他們這些被她所看不起的反而踩在了她的頭上。
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花昀微微一笑,眼裡閃過惡意。
「做得很好。」
花昀滿意的摸了摸姜昇平的頭,他幸福的眯起眼睛,乾脆直接蹲在她腳邊,把腦袋靠在她的腿上。
看起來就像是個被飼養的漂亮小寵物。
花昀被他的乖巧取悅到了,輕輕笑了笑,漫不經心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摸了摸他的下巴。
嗯,手感還不錯。
姜昇平十分迷戀這種感覺,甚至都無視了地上的安黎,一心沉醉在青年淡淡的香水味里。
神百川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簡直要氣紅了眼。
他死死盯著不要臉的姜昇平,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後悔了。
剛才就應該把安黎搶過來才對。
傅珩靜靜地看著這離譜的一切,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的隊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能把瘋子變成一個乖巧的小寵物,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安黎看著這個畫面,心裡的怨恨更深了。
剛才那個可怕的男人,居然在她的面前瞬間就變成了小貓?
她居然只是一個被拿來討好別人的禮物。
這對於安黎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個世界你到底了解多少。」
花昀這邊愉快的擼著小寵物姜昇平,也不跟安黎多說廢話,直接就問出了口。
她們都彼此明白身份,當然也明白對方的目的,遮遮掩掩實在是浪費時間。
安黎當然知道花昀為什麼會想找到她,但她當然也是不會說的。
離成功就差一步,她怎麼可能功虧一簣。
安黎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閉口不語。
「問你話呢,聽不見嗎?」
姜昇平瞪了安黎一眼,對於她這種態度十分不滿。
現在他的歸屬感已經十分強烈,自動把自己歸到花昀的範圍。
所以花昀的要求也就是他的要求。
安黎哪怕已經氣到咬牙了,但也仍舊堅持不開口。
只要她不說話,他們就別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消息。
「看來你是不願意主動告訴我們了。」
花昀十分惋惜,對著傅珩使了個眼色。
傅珩立刻了解,來到安黎的面前,冷冷的盯著她,威脅意味十足。
安黎雖然看著傅珩這副模樣有些害怕,但她也是個老玩家了,只要忍過這段時間,拿到了這場遊戲的獎勵,這些折磨又能算得了什麼。
傅珩本來就是按照花昀的意思嚇嚇她,看能不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把信息套出來。
但很顯然,安黎對這場遊戲勝券在握,決定要一直忍下去。
他們就算真的動手,恐怕也沒用。
傅珩他們是玩家,當然有所顧忌,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願意多費力氣。
但神百川不一樣,他不知道安黎是玩家,以為她也是他們一樣的嘉賓,見她油鹽不進的模樣,直接推開傅珩,自己站在了她面前,俯視著她。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我可不會手軟。」
傅珩能做的,他也能。
還能比他更好。
更何況,神百川盯著安黎,眼底閃過厭惡。
這個女人,他也實在是不喜歡。
甚至快要達到跟阿深一樣的地步。
傅珩看著突然行動的神百川,回頭看了一眼花昀,得到她的眼神後,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邊,把舞台交給了神百川。
花昀的意思很明確,既然神百川決定要插手,那就不要干涉。
有時候讓npc來對付玩家,搞不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阿深一直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他看著這發生過的一切,看透了安黎的靈魂,對她沒什麼興趣,最後還是把視線放在了神百川身上。
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到底是從何而來?
是跟他遺失的那段記憶有關嗎。
安黎其實非常看不起遊戲的npc,畢竟她才是真正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而他們不過是一段簡簡單單的數據,怎麼配跟她相比。
但此刻真正面對這個世界的重要npc,她才意識到,哪怕眼前這個不是真正的人,但他也要比自己強大太多。
他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就傷害到她的。
在男人毫不遮掩的威壓和惡意下,她感受到了和面對玩家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最為可怕。
突然安黎就有些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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