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與現實，已然開始重融；世界的規則，也已同時開始展現它們的力量。

  一切舊有的思維，當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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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再非統御這個世界的最強力量；魔法，亦是如此。

  「飛燕，科技的理論，你算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吉安娜、莎莉、妮妮，你們又是各自魔法領域的淵博存在。接下來的時日，希望你們彼此合作，將科技與魔法，進行交融。這個世界，已是這兩者交相輝映的存在。掌控科技與魔法的規則，我們才能真正立於不敗之巔。」

  林森之言，讓趙飛燕一雙美眸泛起異彩。困擾她許久的迷霧，終於在這一刻被林森所撥開。

  是的，世界已經變了，再回不到從前。

  科技與魔法，看起來絕不相融，但實際上又是統一的。

  因為那一切只是取決於規則。

  所謂科技，所謂魔法，不過是規則的具體體現罷了。

  一切都逃不開規則。

  往後她所要做的，便是弄清這些規則真正的奧秘。

  可是，這已是往後之事，現在，不是該面對主與蟲族的威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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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趙飛燕的眼中再次泛起迷茫。

  「我要立刻回歸魔獸紀元。」明顯知道趙飛燕在想什麼的林森笑著開口，「但與以前不同，我會留下本體在這個世界，進入虛擬世界的，將是我的真正分魂。妮妮，會將我的靈魂分一部分出去。我能在兩個世界長存。」

  為了避免引起沈光遠等人的猜疑，趙飛燕很快重新回到了另一個研究室中，獨留顏如卿看著奧妮克希亞對林森施展靈魂分裂的魔法。

  靈魂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了肉體之中，另一部分重新獨立成為來自虛擬世界的化身。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若以意識的方式重歸魔獸紀元，儘管以林森能夠藉助納米晶片隨意進入各個虛擬世界的能力而言，的確可以逃過沈度的限制進入那個世界，但必須有一個合適的載體。

  那個世界，已無法新創虛擬人物了，即便可以，林森需要用新的身份去重新獲得眾多力量的信任，也是極耗時間之事。

  他卻已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畢竟，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已經同步。

  看來，也只有尋求沈度的幫助，如他一般，從卡拉贊重返艾澤拉斯了。

  外面的世界，使徒們與利維坦所率領的蟲群之間，已經爆發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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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自爆爆蚊和飛龍，已被利維坦放出，從太空至庫侖行星的大氣層，一層層將其緊緊包圍，防止任何可能存在的突襲。

  儘管利維坦強悍的防禦，令其可以根本無視諸如女妖戰機這樣的攻擊，但它依然展現了全部的實力。

  數以億計的蟲群用蟲族生物空投艙的方式，直接向地面進行了投射。

  密密麻麻的奇異孢子，就像自天而降的暴雨，將廣袤的空間盡數籠罩。

  大量的王蟲，在蟲群的護衛下，自利維坦龐大的身軀中飛出，前往世界各地。

  顯然，林森的判斷並沒有錯。利維坦擁有的空間之力，可以幫其容納與其體積遠不相稱的蟲群數量。

  林森甚至懷疑，它的體內早已事先容納了十幾個基數的蟲群。

  相比第二主宰曾經傳來的訊息，利維坦已再次得到了進化。

  它已再非曾與聯邦作戰的那種利維坦，而是更為強大的存在，一如使徒的晉升。

  想到晉升，林森也忽然明白了為何會產生這樣的變化。

  顯然，第二主宰這一超級生命的存在，大大強化了蟲族。而這，也正是蟲族想要控制庫侖行星上超級生命的原因所在。

  王蟲，同樣擁有運載蟲群的能力。

  隨著大量異蟲自王蟲體內湧出，很快，蟲群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大。

  先前還自信滿滿的沈光遠，面色已變得越來越陰沉。

  它終於明白，自己低估了蟲群的力量。

  主，的確很強，卻受第二主宰的牽制，無法出手。

  如此一來，便只能依靠使徒們自己的力量去對抗眼前的蟲群。

  可問題是，如汪洋一般的蟲群，當真是它們能夠對抗的麼？更不用說，它們還需要儘快打斷利維坦的攻擊了。

  幾乎所有陸離所能控制的力量，已盡數投入戰鬥，密集升空，組成一隻只軍團，在它的操控下全力對抗蟲群。

  可沈光遠引以為傲的大軍，似乎只是杯水車薪，壓根澆不滅眼前的熊熊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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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當真只是看戲？」眼見林森當真不再露面，心中焦灼的雷諾找了過來。

  「沈光遠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它的底氣。你又何必瞎操心。何況，要是它們擋不住，你的人也只是上去給蟲子加菜而已。」目光從光幕上收回，林森淡然一笑，「真想幫的話，給它提個醒。蟲子雖多，腦蟲才是關鍵。」

  「腦蟲？」雷諾一時愕然。腦蟲的關鍵，他自然是明白的，可依然看不出，這有何意義。

  的確，林森此前的幾次大捷，幾乎都是建立在先行殺死腦蟲的基礎上。可正因如此，蟲群對於腦蟲的保護，已遠比曾經更加嚴密。

  斬首行動，顯然已不可行。

  眼見雷諾迷惑，林森微笑：「你自然想不透。但這不是你該想的。找機會提醒沈光遠即可。」

  雷諾佯怒：「臭小子你到底裝什麼高深，告訴我一些能死？」

  「因為實際上，我也不明白。」哈哈一笑，林森攤攤手，眼見面前的漢子真要怒了，終又補上一句，「儘管我不明白，但有些事還是能看出端倪的。沈光遠有些底氣在，所以，它的使徒，擁有更強的力量。也許，尚不足以對抗蟲群，但用的好了，並非沒有機會。你就安心地看戲吧，遠輪不到你操心之時。」

  的確，林森看不透沈光遠所有的底牌，但有一點他是確定的。

  沈光遠還在等待主的進一步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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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站在它那一邊。這是使徒們真正的底氣所在。

  如果主的化身不曾受到壓制、如果沈光遠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勝利最終只怕會屬於它們。

  因為，與第二主宰相比，主，多了一個世界。

  但這，也正是他林森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