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主？」林森在心中回應。儘管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會錯。

  「所謂？我便是主，真正的主，這個世界所有存在的主宰。」

  「狗屁！」林森回以輕蔑，「連蟲族都不能相抗，連那第2主宰都無力應對，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主？還有臉讓我去做使徒？」

  林森毫不客氣地回懟，令那聲音暫時陷入了沉寂，片刻後才繼續道：「你有與我攤牌的意願，我也想與你敞開1談。我想，當你明白1切之時，自會知曉我的偉大。」

  「甭廢話，先解了你的黑霧再說，免得這頭蠢龍再犯迷糊。」

  4周的黑霧倏然淡去，漫天星光重新灑落，照耀著眼前的大海。

  星輝之下，只余小小1團依舊包裹著林森的身軀。

  「咦，消失了？怎麼回事？是你做的？」墨菲斯安驚異大嚷。

  「閉嘴。繼續朝暴風王國的方向飛。別再打擾我，我需要沉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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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的呵斥，讓墨菲斯安只能強按心中迷惑與不滿，悶頭飛行。

  「我已展現我的誠意，你是否也該與我敞開1談？」

  面對心中那個聲音提出的要求，林森輕蔑地進行回應，同1時間，他思緒飛轉。

  主，侵入了虛擬世界。如果說，艾澤拉斯1直傳言的古神，便是「它」，那麼顯然，這庫侖行星上的超級生命早已在虛擬世界誕生之時便已通過某種方式到了這裡。

  沈度，自然是它的人，很可能也是使徒之1，甚至是比沈光遠這第1使徒更早的存在。

  當遠處東部王國大6的山脈隱隱可見之時，林森與主之間，才結束了這1詭異的會面。

  沈度，的確是使徒，庫侖行星上真正的第1使徒，代號0。

  但因為第1次創造使徒，再加沈度本身的意願影響，這個使徒只能算是個半成品。

  沈度並沒有失去自己的自由意志，因而表面上看起來與真正的人類完全沒區別，不像沈光遠等人，因為情感的喪失，已不能算是人類。

  也因此，沈度的能力並不強大，他更多的不過是作為主的媒介而已，從沈光遠手中接手魔獸紀元，並按主的意思進行打造。

  說，

  從某方面來說，沈度就像個時時刻刻能接受主的夢中指引並1絲不苟地去執行的正常人。

  正是在主的指引下，沈度才打造的魔獸紀元——看起來不如第2人生先進與完美，卻1點點在林森面前展露它的奇異的虛擬世界。

  從1開始，主便將自己其中1部分的意志，投入了魔獸紀元之中，就像人類進入其中成為裡面的某1人物1樣。

  只不過，主將自己變成了魔獸紀元內的古神，擁有恐怖力量卻因某種緣故無法展現實力的存在——1如現實世界它的本體。

  它必須擁有控制那個世界的力量，卻不能太早展露，因為那很可能會毀滅正在演化的世界。

  可即便主也不曾料到，林森的到來，竟讓魔獸紀元再次發生質的變化，出現真正的生命並向現實世界轉變。

  主曾說過，當它成為完全體時，便擁有真正近乎於神的力量，卻無法真正創造生命。

  魔獸紀元與現實世界間的維度重融，令主的本體力量如同林森那般在短期內有了不可思議地大幅提升，而這，正是使徒晉升的根源。

  儘管主並未意識到虛擬世界內已自行誕生真正的生命，也並不清楚維度重融的存在，但它至少已經意識到，魔獸紀元這1虛擬世界，同樣能強化它真正的力量。

  這是極大的意外之喜。

  對於主來說，1開始之所以分出意志藏於虛擬世界之中，只不過是沈光遠與歐陽虛彥的謀劃，令它意識到，它有藉助虛擬世界逃離庫侖行星的可能而已。

  儘管量子意識，最早是沈光遠獨自所發現，但主的力量，讓它能夠明白，那便是規則。

  意識在虛擬世界中的永生與轉移，的的確確可以實現。而那，也意味著，它的意志可以藉助虛擬世界，脫離庫侖行星的束縛，前往它處。

  只是如此1來，它的成長，必然再次受到延緩，不到萬不得已，它絕不會放棄本體逃離。

  蟲族的出現，令主感到了莫大威脅；而第2主宰的存在，更讓它全無戰勝的把握，所謂借使徒行走世間、擁有掌控整個宇宙的龐大力量，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現在，它當真看到了這樣的希望。

  短短時日間，主便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然倍增。而那顯然與林森、與虛擬世界脫不了關係。

  因為1切都在林森重入魔獸紀元並將時間流速提至百倍之後才得以發生。

  那絕非巧合！

  當沈光遠向主傳達林森欲跟它攤牌的意願時，後者也決定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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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地點卻選在了虛擬世界。

  因為只有在這裡，它才能真正拿捏林森，讓其按它的意志行事。

  「在這裡，我是真正的主宰。我可以徹底扭曲你的意志，為我所用。但我會給你1個機會，依然擁有自由意志的情況下為我效力的機會。你當明白，當我真正成為凌駕1切之上的真神之刻，你，也將成為那樣的存在，遠超使徒的存在。這，是我給你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最後通牒。」

  對於主這份所謂的最後通牒，林森自然嗤之以鼻。

  在現實世界，他能夠抗拒主的意志，並未成為所謂的「使徒」，那麼在這裡，他同樣能夠做到。

  只是有1點，也許他真的失算了。他已無法離開這個虛擬世界。

  而這，顯然是沈度所為，並非主的力量。

  強制喚醒，必然也已失效，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唯有另尋它法。

  如若不然，他只能老死於此。

  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百年時光，彈指即逝。而在眼前這種情況，他可沒有把握，在這裡的人物死後，他的意識可重返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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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這裡有著他的摯愛。

  奧妮克希亞有著漫長的壽命，但吉安娜沒有。

  他不想當他更夠離開時，吉安娜已垂垂老去。

  所以，1切都得儘快！

  有1點，趙飛燕還是猜錯了。

  林森並未事先預見過這1結局。因為事關主的切實存在，預見的能力自然失效。

  只是，哪怕他曾預見過，也會毅然決然地進入。

  因為百倍的時間流速，若不能帶著吉安娜儘早離開，哪怕這個虛擬世界並未曾出現意料之外的變故，但當世界徹底重融之時，吉安娜只怕早已不在人世，而奧妮克希亞，也恐再非他的奧妮克希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