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毅在位期間,倭奴國內激進民族主義勢力十分猖狂,先後製造了「櫻田門」、「血盟團」等恐怖事件。
1932年5月15日,日軍海軍激進軍人山岸宏、三上卓等經密謀後將犬養毅亂槍打死。
1941年10月,犬養健因尾崎秀實間諜案被特高課抓捕,未幾釋放。
由於尾崎秀實是日本黨的核心人物,犬養健覺得他的被捕與尾崎秀實有關。
犬養健早就痛恨尾崎秀實,跟日本黨分道揚鑣。
犬養健孤傲而不怎麼得勢,政治上便就極端反動,是個十足的民族仇恨主義者。
汶劍波面對強敵犬神正雄,現在有多出一個犬養健,使他神經高度繃緊。
日寇這個蕞爾小國也是太奇葩,為了發動駭人聽聞的侵略戰爭,什麼卑鄙低劣的手段也能用上。
731部隊更是日寇滅絕人性的一個顯著表現,華夏多少無辜的百姓被731部隊搶掠去作了馬路大……
汶劍波心中騰起憤怒的潮波,他的的新思路是——裝扮成北野信一趕去上海,阻止汪精衛的代表和倭奴談判。
現在他得馬上趕將軍山見到野田信義。
汶劍波也曾想過讓馬開和許玉珠、楊滿天、王子河返回將軍山將北野信一押到徐記診療所來?
但這樣做明顯是暴露行動計劃,他必須親自出馬趕往將軍山,不這樣做危險係數太高。
汶劍波決定先和馬開單獨談談,從他那裡了解一些信息。
汶劍波在前世就是紅黨,跟馬開的理想、信仰一樣。
汶劍波恢復了教導總隊少校參謀的意識後,才發現原身竟然紅黨的地下工作者獵隼。
怪不得附於原身脖子上的獵隼項墜時不時發出警示的叫聲,原來是原身的記憶在腦子裡運動的結果。
獵隼的上線是誰?汶劍波自己詢問自己,似乎覺察到胡婧媛就是上線。
既然明確是紅黨的地下工作者獵隼,那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還沒有成立的新、四、軍被敵寇摁死在萌芽之中。
汶劍波打算和馬開密謀一番,讓馬開作為「演員」上場演戲。
主意拿定,汶劍波腦子裡又閃出一個「將計就計」的念頭來。
於靜瑤——南造芳子既然奉犬養健之命裝扮成總部機要員楊瑞年代號犀鳥,試圖打入新、四、軍內部進行破壞,利劍為什麼就不能順藤摸瓜將計就計……
汶劍波緊鑼密鼓地想過,便給馬開說了聲:「馬連長我倆上趟衛生間吧!」
馬開心知肚明,可不知衛生間在哪裡,尋找於靜瑤,已經不見蹤影。
汶劍波讓馬開去問顧靜怡,顧靜怡和的幾個人談興正濃,被釘釘下了的九支槍也被她要了回來還給主人。
見馬開詢問衛生間,用手指指道:「男衛生間在二樓,上了樓梯向右拐就是!」
馬開謝過顧靜怡,和汶劍波上了二樓樓梯進入男衛生間。
裡面沒人,汶劍波順手將門帶上問馬開:「於靜瑤是新、四、軍總部的犀鳥機要員?」
馬開見汶劍波看門見山地直接詢問於靜瑤,嘴裡吱吱嗚嗚道:「屬下知道南方局有個代號犀鳥的機要員名叫楊瑞年,可從來沒有見過面,於小姐說她就是楊瑞年代號犀鳥,卑職到現在還是覺得懵懵懂懂!」
「那麼於靜瑤怎麼知道你是新、四、軍?」汶劍波不加掩飾地問:「馬連長你把當時的情況講一講!」
馬開眉頭緊蹙,講出在後院餐廳和於靜瑤見面的情況:
「我們趕到後院,被顧靜怡和於靜瑤招呼道餐廳裡面坐下來,釘釘入座後發現汶長官沒有跟上來,便就說了聲:「師父怎麼沒有跟上來,擔心出事便去門診部尋找您!」
馬開說著,伸長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釘釘剛走出餐廳,我們幾個人對西醫大夫給康子光用盤尼西林療傷都感到驚奇,便講起前哨連十幾個負了傷的戰士因為沒有盤尼西林造成感染丟了性命的事!
「我們幾個人用中文談論正興,於靜瑤走到跟前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道:「這位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於靜瑤說完這話,自顧自地向餐廳外面走去,屬下痴愣愣呆看幾眼,起身跟在她後面走出餐廳。
「我們兩人來到院子裡,於靜瑤緊緊握住屬下的手有點激動地問:您是前哨連馬連長……」
汶劍波聽馬開教導這裡,若有所思道:「事情已經明了,馬連長几人高喉嚨大嗓門議論前哨連時,被於靜瑤聽見,而他的目標正是前哨連,才將你喊到門外邊佯裝接頭詢問的!」
馬開哀嘆一聲道:「可能是這樣的,屬下和康子光幾個人吹牛,言語中流露出前哨連馬連長的話,被於靜瑤灌了耳音!」
汶劍波「哦」了一聲,道:「馬連長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講!」
馬開深深咽咽喉嚨道:「屬下見於靜瑤漂亮秀氣,心中便慌得不行;她的柔嫩的手緊緊握著屬下的手,屬下心窩那隻小兔子便嘣嘣嘣地亂跳!」
汶劍波調侃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馬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接著前面的話道:「於靜瑤開口便說:馬連長,小女子終於找見你吶!小女子於靜瑤代號犀鳥,南方局首長的機要員,奉首長之命前來江寧尋找紅28軍前哨連,轉遍江寧的山山水水沒有見到,竟在鴨嘴巷不期而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汶劍波蹙蹙眉頭凝視著馬開道:「於靜瑤找你幹麼?」
「她將南方局首長寫給紅28軍高定聽的一封信交給屬下!」馬開不加掩飾地說:「讓屬下火速送給高定聽帶領28軍接受改編!」
「南方局首長怎麼會給高定聽寫信?」汶劍波狐疑地看著馬開道:「馬連長就沒想到其中有詐?」
「屬下想到了啊!」馬開慷慨激昂道:「當時我詢問於靜瑤:新、四、軍總部在什麼地方,她說現在新、四、軍是籌建階段總部沒有定所,讓高定聽出發前用無線電和南方局或者籌備處聯繫!」
「醉翁之意不在酒!」汶劍波慷慨激昂道:「她是日寇間諜,我們來個將計就計,讓她露出尾巴……」
汶劍波和馬開從二樓衛生間出來,見於靜瑤從三樓下來了。
這隻雌狐狸一定是發完電報才下樓的,看見汶劍波和馬開,於靜瑤笑聲呵呵道:「哎喲!北野君和馬連長上衛生間也一起來,你倆一定是在嘰咕什麼事情吧!」
「嘰咕拉屎尿尿的事!」汶劍波回敬一句,反問道:「於小姐上三樓去哪?可本閣知道三樓沒有人啊!」
「三樓是沒有人,本小姐上去不就有人了嗎?」於靜瑤嘻嘻哈哈說著,瞥了馬開一眼道:「馬連長你能不能下樓去?小女子和北野君有話要說!」
馬開知趣地點頭哈腰,嘿嘿笑道:「於小姐和北野太君有話說?哈哈哈,不讓馬某聽?什麼私房話神神叨叨的……」
馬開故意把汶劍波喊作北野太君,加重了汶劍波是日寇的可能性。
於靜瑤眼睛撲閃撲閃眨巴著,揚起手臂扇蒼蠅一樣的朝外晃動著道:「走走走,快走你的吧!」
「那是那是!」馬開故意向著汶劍波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道:「草民這裡就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