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汪將軍嗎?」
宓月瞧得出汪子禮一說起汪將軍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小星星。
宓月她雖然不認識汪將軍,但看著汪子禮樣子,心想這汪將軍定然是個十分厲害的人吧!
生於亂世,投身沙場,守一方安寧。無論是汪將軍,還是想成為汪將軍的汪子禮,他們無疑都是這個時代的英雄或者未來的英雄。
汪子禮聽宓月這般說,他木訥的點了點頭。其實對於汪子禮來說比起成為大將軍,他更想不被拋棄,更想有一份平淡的溫暖。
但汪子禮不會同宓月這麼說,他生怕自己一絲不順著眼前這個大姐姐的心思,自己就又會被拋棄,又會重新回到之前的苦日子。
見汪子禮點頭,宓月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首先,她要做的是將這孩子帶離髒兮兮的破廟。宓月看著汪子禮緩緩開口問道:
「你先和我離開這裡,你可還有什麼要帶的?」
宓月環顧四周,好像並沒有什麼能夠帶走的東西。不過她還是問了問,只見汪子禮搖了搖頭,乖巧的走到宓月身邊。
宓月看著才到自己腰的位置的小男孩,他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想來拉著自己的手,然而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只是拉住了自己的袖口。
「姐姐,我們走吧!」
就這樣宓月領著汪子禮離開了,她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宓月將汪子禮帶到距離戰火連連的城中有百十里的地方,這裡是唯一沒有被戰火影響的一片地方。
宓月看著身邊的孩子,又看了看自己。她想眼下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這人間她也是初來乍到,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自己法術又有限,她也是舉步維艱。
這般想著,她簡單的安頓了一下汪子禮後,就回了九重天。如今的宓月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最重要的要將一個人類小孩養大並成為一名將軍,這其中她應當需要許多技能。
在九重天上,宓月沒什麼朋友。畢竟,曾經的她只是一隻嫦娥懷中的兔子。被罰五百年不得出廣寒宮的嫦娥,此時也還在禁足中,嫦娥憂思天蓬,懂事的宓月也就沒去打擾她。
宓月正在發愁之際,恰巧碰到司命。司命十分意外這個時候的宓月會在九重天上,按理說這個時候宓月應該在人間找她那恩公報恩才是。
司命這樣想,倒也是這般問了:
「兔子,你不在人間來這做什麼?找到你那恩公了沒?」
「司命仙君?你來的真巧。我這正愁不知道怎麼辦呢!」
難得看見個熟人,宓月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將自己的困難一口氣全同司命說了。
司命聽著,對於他來說,宓月的問題好像並不是什麼太大問題,解決起來也不難。
只不過像是司命這一類的,便是下凡也不能胡亂使用法術。天庭守則上,對於他們這類的仙人下凡都是有著明確規定的。
宓月倒是個例外,先不說她身份特殊,就是她這下凡理由都是千載難逢。關於宓月是否能在人間使用法術的事,簡直就是個天庭漏洞。
司命也不打算同宓月說這些,天帝的意思不直說他也能猜到。無非就是不願意留宓月在天庭,至於其他的嘛,他就懶得管了。
宓月見司命不語,耐不住性子的她有些煩躁。
「司命仙君?」
宓月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這司命真是的能幫就幫一下,不幫就算了。做什麼在這裝深沉,浪費彼此時間呢!
「誒!你莫急。你說的這些對於任何一個仙人來說都不難的,幾個小法術就能解決的問題,瞧把你愁的。」
司命安撫著兩句,笑著同她講。
「司命仙君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不會嘛!我又沒修習過這些。只是我現在學起來,是不是有些遲了。待我學成,估計我那恩公十世輪迴都結束了。」
宓月嘆氣,此時的宓月還是真心想認真學一些法術的。就是不為報恩只為她自己,也是極好的不是?!
司命很是大方,直接領著宓月來了玉華子所居的太清仙境。
「我帶你來找的這位是九重天上最懂丹藥的一位仙君,他痴迷煉丹許久,那煉丹爐下的火自神魔大戰後,就未曾停歇過。
提升法術最快的方法就去他那尋些丹藥來,你再將它們吃下去。」
言畢,司命便帶著宓月走進了太清仙境。
整個太清仙境裡都被一團團淡紫色的青煙繚繞,宓月被這青煙遮了視線。
只聽一聲巨響,司命便大袖一擋拉著宓月迅速的蹲下身來。
緊接著便是清脆的破碎聲,宓月躲在司命大袖下瑟瑟發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司命放下袖子,就見方才那淡紫色的煙消之散盡。一長衫男子,匆匆朝他們跑了過來,嘴裡念叨著著歉意。
宓月也站了起來,滿臉好奇的打量著男子。
男子長衫上有些許髒,下擺處破爛成一條一條的樣子。
「玉華子,你這煉丹爐又炸了?」
司命見怪不怪的說著,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了。而這一臉歉意,一身破衣的男子正是司命之前口中所說的玉華子了。
看這樣子,宓月心裡打鼓,這玉華子貌似不太靠譜啊!
玉華子無奈的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司命身邊的宓月。
宓月的質疑還有不信任太過明顯,一時間讓玉華子想裝作沒發現都難。
玉華子順著宓月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破碎的長衫下擺,還有自己身上髒兮兮的樣子,他隨意的捏了一個決,身上的衣裳就又整潔如新。
「哇!這個好,這個厲害!我要學這個。」
由於宓月的注意力一直在玉華子身上,她瞧著玉華子輕鬆的將衣裳變好,立即覺得他十分厲害。
「差點兒忘記了和你介紹,這是廣寒宮的玉兔叫做宓月。」
司命像玉華子介紹著宓月,玉華子一聽便知曉了他們的來意。
「司命,萬事無捷徑。你怎會不知?」
玉華子突然嚴肅起來,與方才冒冒失失出來道歉的樣子全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