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主上下令只要留口氣就成!」
剛過丑時,一道輕微的低語從門外傳了過來。
一聲輕響,那門閂便被一柄薄刃挑開,緊接著幾道身影便如竄了進來。
「有賊啊,這春月樓到底是青樓還是賊窩?救命啊,殺人了!」
就在那幾道身影剛竄入門內時,一道身影便猶如狸貓一般從打開的門縫中竄了出去,順便還將房門直接帶了起來。
「什麼人大喊大叫?」
「哪裡有賊人殺來,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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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整個春月樓都沸騰了起來,主要是剛才那一聲大叫在午夜中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實在太響了。
「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王千戶的場子都敢撒野!」
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青樓供奉的打手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直接沖了上來。
「不好,快走!」
那幾個剛竄進房間內的賊人沒想到剛一進門便被堵在了房間內。
一時心下大驚,卻也知道自己的目標剛才已經竄了出去,雖是心中疑惑卻也只能先走為上。
「回去吧你!」
一人剛拉開房門一道黑影便正正的砸在他的頭上。
嘩啦一陣脆響,卻是擺在門口的一個高大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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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一起衝出去!」
屋內幾人看著癱軟在地的同伴,也不敢遲疑,直接一窩蜂的向外衝去。
「還他娘的想跑,看老子打不打你就完了!」
那幾人剛一到房門口,一根大門閂便夾著風聲砸了過來。
那門閂是用硬木所制,若是砸在身上不是骨碎筋折就是暗傷,幾人急忙舉起手中兵刃格擋。
「不好,快退!」
哪想得手中的兵刃雖利,但那早就被摸的起了包漿的門閂實在是勢大力沉。
只是一下便聽得前面一人啊的一聲慘叫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見一道身影持著那門閂舞動的飛快猛然一個橫掃千軍便直接從幾人的腿部掃過。
「哎呦,我的腿!」
幾聲慘嚎傳出,便再也沒有人從房間內往外竄了。
「哪個狗東西敢在王千戶的地盤鬧事?」
這時候那些春月樓的護院也竄了上來,一時間燈光大起,將房間內映襯的如同白日一般。
「咦,這不是發財賭坊的計麻子嗎?你他娘的什麼時候落了草了?錢老六,馬老三……你們他娘的得了什麼失心瘋?那發財賭坊我們千戶可也是有份子的!」
隨著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房間內的幾名黑衣人全被認了出來。
竟然都是那發財賭坊的打手護院。
「他娘的,那發財賭坊果然不是什麼好路數,白天贏了他們錢,晚上便要過來要我們的命啊!」
這春月樓引得齊有道常來,這些天的那些贏的盆滿缽滿的賭徒便都在這邊開了房間。
此時哪還能不知道面前是發生了什麼。
「他娘的,這裡難不成是土匪窩?只能輸錢不能贏錢?各位大哥速速離去,若不然哪天便是連性命都要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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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有道將手中的門閂往肩上一扛急急的跑進房間內,不多時便背著一個小包袱走了出來。
「各位老哥哥們,這些時日仰仗各位發了筆小財,奈何那發財賭坊是個害命的,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小弟卻是不敢再留下來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說完竟是不管天色已晚徑直出了春月樓。
「快把這裡的事通知李太守!」
一個明顯是領頭的壯漢顯然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直接對著一人吩咐道。
齊有道看著紛紛從那春月樓收拾包袱跑路的眾賭客,微微一笑,不過腳步卻明顯的放慢下來。
「太守府辦事,閒雜人等閃開,兀那小子,你竟敢違反宵禁速速跟我回衙門!」
就在齊有道安步當車時,一隊騎兵陡然出現在長街上,只是這街道皆是青石所鋪,那些騎兵卻是不敢發力縱馬。
「白蓮教什麼時候成了太守府的奴才了?難道李太守這是要造反不成?」
雖是夜色朦朧,齊有道也是看得真切,那些人中竟有一半的人是白蓮教徒的打扮,還有一部分身上明顯帶著匪氣,想來是揚州那些鹽商養的打手。
只有三五個人看起來才像是官府中的衙役打扮。
齊有道這一聲爆喝在夜空中傳的極遠,怕是方圓三五里地都聽得真切。
「大膽,竟然敢污衊太守府,留你不得!」
那些人顯然沒想到齊有道竟然能一口便道破他們的身份,也顧不得其它急忙催馬殺來。
「吁!」
就在那些馬兒即將到得面前,齊有道突然運氣開聲。
「哎呦,這小子耍詐!」
那些馬匹正加速間,哪想得突然得到停止前進的號令,猛然停住了衝刺的速度。
而馬上的那些人好多都是臨時找的馬匹過來湊數攔人的,本就和坐下馬匹不是太相熟。
一時之間那馬上的人頓時掉落一地,便是幾個武藝好的也是狼狽之極。
「他娘的,太守府和白蓮教的匪徒沆瀣一氣要屠城,大家快跑啊!」
齊有道又是一聲大吼,不過身形卻是不退反進,直接舉起還沒丟棄的門閂便衝進了人群中。
一陣哀嚎過後,那地上便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起身來的了。
除了那些馬匹外,一個個都被齊有道砸斷了雙腿在地上蛄蛹哀嚎了。
「沒想到這玩意兒揍人竟然是如此的爽!」
齊有道哈哈一笑便來到一個明顯是頭目的面前一把將其提起。
「白蓮教在這裡的分舵指一下,不然我可不確定你的無生老母能不能讓你傳宗接代!」
齊有道將門閂往他襠下只是一捅,那人便連腿上的劇痛都忘記了。
作為一個男人,可以要他的命,但是要這玩意兒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著那傢伙眼光不由自主的往一個方向看去,齊有道又是哈哈一笑邁步便往那個方向行去。
這一下那傢伙便是不想指路都不成了,齊有道認的這麼准,明顯其他人都會認為是他指的方向。
「什麼人,竟敢闖我聖壇!」
齊有道剛一腳踢開那人指點的大門,幾聲爆喝便傳了出來。
「你們他娘的叫這麼大聲音幹什麼,不知道夜半擾人清夢不好嗎?」
說完一揚手,被他提在手上的那小頭目便直接被砸在正廳的一個法壇上。
一時間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那法壇被那人一撞便散落一地。
「孽畜該殺!」
陡然一聲爆喝從那法壇後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向著齊有道衝來。
「滾你他娘的!」
齊有道手中門閂一揮,猶如打保齡球一般直接迎了上去。
「砰!」
一聲大響過後,那道身影便猶如被擊中的皮球一般打著旋的飛了出去。
又是一陣稀里嘩啦那原本已經有些破敗的法壇這下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賊人強勢,快叫長老和那些法師來!」
一聲大吼從那人影口中傳出,緊接著便見他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頭一歪便痛快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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