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想收回手,然而手腕被許斯安鉗著,完全不能動彈。
「你放手!」
「你被燙到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這點小傷不勞煩您掛念,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手腕再出扭動相從那雙手裡逃離出來,然而卻被越抓越緊。
「走吧,你在我這裡受的傷,我肯定會負責的。」
負你個大頭鬼!
向晚在心裡瘋狂地翻著白眼,要她繼續跟這個人待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會瘋!
「王強,把車開到門口來。」
許斯安單手打著電話,很快電話那邊傳來回應,說車子馬上就到。
「走吧,你別逞強了,燙傷一定要注意治療。」
「我知道,所以……」
「你幹嘛!」
許斯安做出一幅要抱她的姿勢,嚇得向晚一激靈。
「總監,你再耽誤下去,我就只好自己抱你了。」
「我自己走!」
小夜還在外面等著呢,要是她被抱著出去那就怎麼都說不清了。
許斯安偷偷一笑,語氣明顯比較輕鬆,沒有剛剛那沉悶的感覺。
「好,那總監自己走吧,車就在門口。」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會客室,等在外面的小夜立馬上前詢問。
「怎麼樣了?」
隨後看到跟在後面的許斯安,「你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嗯。」
小夜在心裡感慨,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哪裡都有生意。
「we姐我們……」
「先去醫院。」
「醫院?」
小夜嚇得一聲大喊,「出什麼事了?we姐你哪裡不舒服嗎?」
連忙打量著向晚的身上,很快那隻被拖著的手就被發現。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被燙啊?」
這下是真的很焦急,旁邊的許斯安解釋著:「被茶壺燙著了。」
小夜這護人的性格一下就上來了,語氣沖得不行,「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啊,許老闆你沒事喝什麼煮茶啊!我們we總監在你這裡受傷,你必須負責!」
點面的經理一聽這話心裡就來氣,現在喝煮茶不是到處都是嗎?而且同樣是喝茶,為什麼許總就沒事,偏偏她就有事?還要許總負責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嘛!
正準備發揮好員工的作用開始懟人,只聽身後不遠處的老闆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當然會負責的,你放心,我已經叫司機過來,馬上送we總監去醫院看看。」
這態度好得都不像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態度,經理簡直是驚呆了,就連小夜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大老闆的脾氣都這麼好嗎?剛剛她是不是說話有點太過分了啊?
向晚走在最前面,聽著身後人都對話,簡直想把小夜的嘴巴用膠水堵上,她嚴重懷疑這女人是許斯安派來的間諜!
走到門口就能看到那停著的黑色邁巴赫,向晚瞬間想起了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
「走吧,燙傷還是快點去醫院治療比較好。」
許斯安慢悠悠地說著,還紳士地把車門給打開。
向晚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往裡鑽,上車之前還不忘叮囑小夜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今天一天算是浪費在許斯安身上了,還有一堆事情沒處理,只有先讓小夜先回去弄一下。
「許總,我們要去哪裡。」
王強看到上車的人是向晚那聲夫人都到了嘴邊又徑直給吞了下去,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去最近的醫院,提前聯繫下。」
「是。」
很快隔音板就被放下,後面的空間只剩向晚和許斯安兩人,時隔這麼多年再次遇到這種情況,向晚依舊條件反射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到了醫院你就走吧,我自己去處理。」
許斯安忽然像個不聽勸的小孩,固執的說:「不行,你的助理都說了讓我對你負責,我會賠你處理完的。」
向晚懶得再跟這個人廢話,「那就麻煩許總,在我的手處理好之後,被再出現在我的跟前了。」
這話許斯安並沒有接,向晚乾脆閉上眼睛,反正跟他說什麼都不會聽,那就乾脆不說。
m國這麼大,今天一別說不定都見不到面了。
想到這裡向晚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只要安全度過今天就行。
閉上眼,身體的感知就被擴大,被燙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確實應該去醫院看看。
「沒多久,邁巴赫就開到了醫院門口,向晚連忙下車。」
「別慌,我已經聯繫好醫生了,在三樓。」
許斯安在身後淡淡地說著。
向晚埋著頭走到他的旁邊,算了,反正要去醫院能不排隊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一句話都不說的上到了三樓。
到三樓的時候被燙傷的地方都已經開始起水泡了,醫生查看後幫忙包紮了一下,開了一些就行了。
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這讓向晚很是滿意,要是她自己來說不定這會都還在排隊呢。
「行了,這事情也處理好了,燙傷也弄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
許斯安連忙急著插話,「等下,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向晚的手機就響起了,一看屏幕是白寂,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約別人吃飯的人是她,一直不給白寂發吃飯地址的人也是她。
連忙走到一邊把電話接起。
「小晚,你被燙傷了?在醫院?」
一接電話就聽到白寂那擔憂的聲音,心裡一陣暖。
「沒事,就是去見客戶的時候被那裡的茶壺給燙傷了,你別擔心。」
「去了醫院就好,在哪家醫院?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飯。」
「在西區醫院。」
站在遠處的許斯安看著向晚一臉溫柔地打著電話,大概能猜到電話的那頭是誰。
一股嫉妒的情緒湧上心頭,這麼溫柔的語氣居然已經不屬於他了,明明很久以前這個女孩只為他一個人笑。
向晚打完電話朝許斯安走來,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禮貌的說一聲。
「我老公待會來接我,許總就不必麻煩了,快回去吧。」
「還有麻煩記住之前我在會客室里跟你說的話,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從此大家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