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輪賭局下來,江靖塵等人與慕千機打成了平手,那麼最後一局,至關重要。qqxδnew
可是他們連第一把能贏,都只是僥倖識破了慕千機的想法才險勝。
因為從第二把輸了就可以看出來,一切都是慕千機在控場,從始至終,他給了自己最大的贏面。
真是狡猾至極。
「最後一把遊戲,咱們玩什麼呢?」慕千機又捋了捋鬍子,似乎是還沒有想到,沉思著。
「前兩局都是你來規定賭局,不如最後一把,我們來定?」江靖塵站了出來,直視著慕千機。
一時沒有想到要玩什麼的慕千機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笑眯眯地對上江靖塵的目光,說道。
「你說,玩什麼?」
「我們來玩……」江靖塵嘴角上揚,淡淡說道,「賭牌。」
說著,江靖塵就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副牌,然後將其放置在地面上。
「我們可以一人從中抽取三張牌,然後分為三輪,一輪打一張牌,數字大的那方贏。」
慕千機暗暗思索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笑道:「好。」
江靖塵手裡的牌,不是傳統市面上的骨牌,而是他自製的一種牌。其中用點數來判定牌的大小,分別是從一到十,十張牌,十個數字。
「第一把咱們玩骰子比大小的時候,一直都是你來搖骰盅,那這次的洗牌發牌,也由我們來。」江靖塵說著,手裡的十張牌已經被他打亂了。
洗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等慕千機的一個態度。
「可以。」慕千機同意了,隨手變出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然後自己則是懶懶地坐上了那把椅子。
「好。」江靖塵的手速慢慢變快,手底下的十張牌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飛舞著。
不得不說,這江靖塵雖然劍法一般,功法一般,術法一般,但賭局上倒是別有一番風采,單憑這副洗牌的模樣,就能看出這貨平日裡,沒少去賭場。
縱然是慕千機這等老謀深算的狐狸,也顯然被江靖塵這一波操作吸引了目光。
洗牌的過程中,牌面始終是背對著眾人的,包括江靖塵。
他將牌反扣在桌面上,輕笑著:「公平起見,您摸一張,我們摸一張,您先。」
「行。」
慕千機有些被逗笑了,他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還學起他那套了……
但是這又能如何呢?
雙方就這樣,一人摸一張,摸了六次牌後,一人手頭上是三張牌。
摸完牌後,謝九辰幾個人立馬湊了過來,看著江靖塵手上的三張牌,陷入了沉思。
江靖塵手上的牌,是二,五,七。
不算差,也不算好。
「也不知道那個慕千機手裡是什麼牌……」謝九辰忍不住瞟了慕千機一眼,可慕千機只是輕輕掃了那牌一眼,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將身體背了過去,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那現在就是一張一張去比了,江靖塵,你有把握嗎?」南詩逸忍不住擔憂道。
「放心。」
江靖塵輕描淡寫的兩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讓南詩逸立馬就放心下來了。
「慕前輩,可還有疑議?」
「無疑議。」慕千機有些興奮,他還是第一回玩這種賭局,不免感到有些新鮮,「那我們是一張一張比?」
「不。」江靖塵輕輕撥弄著手上的三張牌,「我們一次性比。」
慕千機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語,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什麼!」謝九辰有些詫異,他湊到了江靖塵身旁,悄聲問道,「你搞什麼東西啊,像這種布局的遊戲,他慕千機這種陣法鬼才你哪裡斗得過!趕緊的,一張一張來……」
「一張一張來,才是給他施展的機會呢。」江靖塵白了謝九辰一眼。
「我不管,我告訴你江靖塵,這把咱們不能輸……」
還不等謝九辰說完,江靖塵已經把三張牌倒扣在了桌子上。
「……」
「慕前輩,該你了。」江靖塵看著慕千機手上的牌,其實心裡也忍不住打顫,因為他們贏的概率,不算大。
但是賭局之上,玩的就是心理戰。
況且,那牌他早已動過手腳,慕千機手裡的牌,不可能會都大於他手裡的牌,也不可能都低於他手裡的牌。
否則,江靖塵也不可能豪爽地跟他這麼賭,而慕千機也不會說出「無疑議」三個字。
牌面算是公平的。
「好。」慕千機也僅僅就是瞟了那三張牌一眼,就將它們放置在了江靖塵那三張牌的對面,譏笑道,「那咱們,一張一張,揭示輸贏。」
謝九辰看著那六張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一直沒有講話的楚弦,也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局賭局,想看看江靖塵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兩個人開始揭示底牌。
第一張,慕千機的牌是三,而江靖塵的牌是五。
第二張,慕千機的牌是六,而江靖塵的牌是二。
「靠,又打平了。」謝九辰在一旁啐啐念道,卻被楚弦掐了把手肘。
「嘶……」謝九辰有些氣惱,「楚弦你有毛病吧,幹嘛掐我!」
「能不能把你這張嘴堵上,很吵誒!」楚弦毫不留情地又瞪了他一眼。
謝九辰只好閉上嘴,懶得和她理論。
這個母老虎……
就在第三張牌即將揭曉時,慕千機突然笑出了聲。
「小兄弟,你知道此局到現在,你的贏面有多少嗎?」
聽到這話,江靖塵心裡一咯噔。
按前兩把所揭示的牌面來看,現在慕千機手上的牌,僅僅只剩下這幾種可能。
一,四,八,九,十。
而他手上的最後一張底牌,是七。
也就是說,江靖塵贏的可能性占四成,而慕千機贏的可能性,占六成。
這麼一看來,好像江靖塵輸的可能性也沒有很大。
大家都還沒有意識到這最後一把的玄機之處在哪裡時,江靖塵聞言,卻是笑了。
「其實我們的輸贏,一直都在前輩的掌控之中,所以這把,靖塵也並沒有什麼策略。」
他手裡有什麼牌,慕千機早已知曉。
前面兩把牌,不過是慕千機不想讓他們輸的太難看了罷了。
「小兄弟可不能這麼說,牌是你洗的,我就是照常摸牌罷了,怎麼能說是我的掌控呢?」
「那我就問前輩一句,最後一把,可否能再給我們一絲贏的生機?」江靖塵也懶得和他裝糊塗,直接問道。
慕千機也不惱,而是淡淡地說道:「那你想怎樣呢?」
「最後這把,咱們也不比大小了,我們就賭你手裡的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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