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懿:「……」
這老東西每次一說不過他就會用這個威脅他。
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那天不用就是了。」
上官雄轉了個彎又走回來了。
上官甜站起來充當和事佬,「其實那根登山手杖我定製了兩根,另外一根正在製作中。」
歐陽懿已經有一根手杖了,另外一根是送給誰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上官甜說完之後,就跑進了屋子裡面。
上官雄怔怔地望著上官甜離開的背影,喃喃地問:「歐陽懿,你聽見甜甜說什麼了嗎?」
「當然聽清楚了。」
歐陽懿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甜甜說,那根手杖正在定製中,是送給你的。」
上官雄的腳步突然踉蹌了兩下,還是歐陽懿扶了他一把,才穩住了。
歐陽懿忍不住念叨了他兩句,「你說你年齡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呢?能不能穩重點,你這萬一要是摔地上了,半身不遂可怎麼辦呢?」
上官雄掃了他一眼,「你要是不烏鴉嘴的話,我想我還是能活久一點的。」
他那是小孩子行為嗎?
他是激動的!
歐陽懿:「……」
上官雄一直望著上官甜離開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面。
上官雄蒼老的大手握著手杖的龍頭,似感慨地說了一句,「沒想到,我也有手杖。」
細細聽,他的嗓音里還存著幾分哽咽。
歐陽懿點頭,嗓音忽然沉了下去,「甜甜是個心軟的女孩子,她雖然沒有改口叫你爺爺,但心裡已經接受你了。」
上官雄的眼眶有些紅,「她隨她母親,從來不會極端地去討厭一個人。」
「因為我孫媳婦是太陽屬性的。」
上官雄蹙眉,「那是我孫女。」
「你孫女是我孫子老婆,是我孫媳婦不對嗎?」
「還沒嫁你們家,就是我家的。」
「切,早晚是我家的。」
「哼,我回家了。」
歐陽懿:「……」
媽的,這糟老頭子一言不合就回家。
氣得他……
歐陽懿瞬間改口,「好好好,你家的你家的。」
「這還差不多。」
「……」
夕陽西下,兩位老人鬥嘴的聲音在耳畔回蕩,久久不息。
朋友之間最好的模樣大概是,多年之後,當我們兩鬢斑白,容顏不在,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感情還如初相見。
……
三天後,初賽出結果的日子。
上官甜在跟上官雄聊過之後,已經不是很在意比賽的結果了。
比賽就像是考試一樣,有的人平時發揮很穩,可一到考試就一塌糊塗。
也有的人平時發揮很差,一到考試就超常發揮。
失敗了不是否認,只能說,你不適合比賽那個模式而已。
一輛黑色商務車疾行在路上,上官甜坐在車子的後座,偏眸望著車窗外面的風景。
她的膝蓋上放著一根可伸縮的登山手杖。
這是給上官雄定製的那一根。
白嫩的小手摩挲著手杖的紋路,上官甜粉嫩的櫻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老爺子應該是會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