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宿舍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正坐在書桌前欣賞自己作品的田悅被嚇了一跳,她扭過頭。
幾個女生攙扶著喝得爛醉如泥的胡小雨走了進來。
「田悅,別在那兒傻站著了,趕快來幫把手。」
「哦。」
田悅忙不迭地跑過去,幫著幾個人把胡小雨放在她的床上。
田悅幫胡小雨脫掉了鞋子,將她的雙腿挪到床上,拉過裡面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胡小雨身上的酒味很沖鼻,田悅抬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問:「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喝了不少,你幫忙伺候一下她吧,我們先走了。」
說完,幾個人離開了寢室,把胡小雨這個爛攤子丟給了田悅處理。
田悅雙手插在腰間,沒好氣地睨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胡小雨,不想管她。
清醒的時候奴役她,現在喝醉了還要把她當做保姆一樣的使喚?
可是胡小雨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弄得寢室裡面都是酒氣。
算了,為了讓自己的鼻子好受一點,還是幫她隨便擦拭一下吧!
田悅打開了寢室的窗戶,透風,又從床底下拿出一個乾淨的盆子去了洗手間。
田悅從洗手間里出來,下意識地看向胡小雨的床鋪。
床鋪上的人不見,她正站在她的書桌前,手裡把玩著一條項鏈。
田悅看清楚那條項鏈,猛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盆子墜地,裡面的水灑了一地,田悅顧不上打濕的拖鞋,猛地衝過去。
「胡小雨,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胡小雨晃晃悠悠地轉過身,臉蛋上掛著兩抹喝醉后的紅暈。
她很不滿意田悅的大吼聲,「我讓我動的,你瞎叫什麼?」
田悅咽了咽口水,她小心地看著胡小雨手上的項鏈,生怕她一個用力就把她的項鏈給扯斷了。
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沖你瞎叫的,你能把那條項鏈還給我嗎?」
胡小雨笑了笑,她看著田悅伸出的那隻手,那隻如同乞討一般的手,忽然就冷了臉,她說:「不能。」
田悅猛地抬起頭看她,瞪大了眼睛,「為什麼,那是我的項鏈?」
「你的項鏈嗎?」胡小雨拎起項鏈,問:「這上面刻著你的名字了嗎?」
「就算沒有刻著我的名字,那也是我的項鏈。」田悅看著胡小雨那張耍無賴的小臉,如鯁在喉,她紅著眼眶,低聲下氣地懇求,「小雨,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你可不可以把那條項鏈還給我?求求你了。」
那是她花費了兩個星期的時間,熬了兩眼的紅色血絲做出來的參賽作品,是她的心血,她不能給任何人。
換做平時,胡小雨也許就還給田悅了。
可她喝了很多酒,意識都被酒精給主導了,她搖頭,「不可以。」
田悅望著胡小雨,手腳都是冰涼的,她唇瓣顫抖著問:「為什麼?」
那是她的東西,她為什麼不給她?
做人不能這麼霸道。
胡小雨笑眯眯地說:「因為我看上你的項鏈了,我要拿著你的項鏈去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