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翻臉如翻書,頃刻變得笑意盎然:
「未未,你不是去如意集團面試嗎?情況怎麼樣了?」
李未未淺淺一笑:「有元宗哥哥幫忙,我的面試當然沒問題。」
王元宗笑著接過話題:
「周一就可以上班,公關部副主管,本來月薪一萬,我打了招呼,兩萬。」
「哎呀,元宗,你真是太好了,你對未未真好。」
柳月兒迎接了上去,一臉寵溺:「未未能認識你,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阿姨,你過獎了,舉手之勞。」
王元宗溫和一笑:「我原本能帶未未早點過來,只是恰好提了一部邁巴赫,辦手續稍微晚了一會。」
無形裝逼。
七八個客人聞言紛紛眼睛發亮,臉上都有了讚許和討好之意。
幾個嬌艷女人更是掩起小嘴,一臉說不出的誇張和震驚。仟仟尛哾
「呀,你又買了新車啊?還是邁巴赫?」
「大好幾百萬吧?」
柳月兒也驚呼一聲,隨後又看著席飛揚嘖嘖不已:
「你看看元宗,看看人家,年少多金。」
席飛揚淡然無視,悠哉喝著茶水。
李大猛雖然反感這種炫耀,但也沒開口說什麼,畢竟沒扯到席飛揚身上。
「對了,阿姨。」
在一群人吹捧中,王元宗又拿出一份禮物,遞到柳月兒的手裡笑道:
「阿姨,這是如意集團剛研製的保健品,至尊鴻毛藥酒,吃了對身體很有好處的,請你和李叔笑納。」
他笑了笑:「不貴,是我一點心意。」
李大猛淡淡點頭:「謝謝小王了。」
「哇哇,至尊鴻毛?」
柳月兒又是一聲尖叫:「就是喝了能打通奇經八脈那個?」
「這可是保健界的茅台啊,聽說市場要賣十萬一瓶呢。」
「你一下子拿五瓶,真是太客氣,太破費了。」
柳月兒對著王元宗一陣誇獎,隨後又掃過席飛揚一眼:
「元宗真是有心了,比一些吸血鬼,好太多了。」
她一邊接過禮物,一邊瞄了瞄席飛揚。
席飛揚淡淡一笑。
李未未這時不耐煩了:「媽,別拉家常了,我和元宗都餓壞了。」
「噢,對,對,大中午了。」
柳月兒一拍手:「我馬上叫服務員上菜。」
「叔叔好,阿姨好。」
王元宗又跟廂房眾人打招呼,顯得很是熟絡,最後看著席飛揚遲疑了一下:
「這位是?」
「這是席飛揚。」
柳月兒笑著介紹:「你李叔叔老家的一個親戚,今天趕巧來了燕京市,就趁機湊一起吃個飯。」
李未未早認出席飛揚了,只是沒有打招呼,她不動神色的掃視了一番。
雖然席飛揚跟以前差不多清秀,但還是土包子一個,全身上下都不是什麼牌子,根本入不了她法眼。
「看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還真沒有錯。」
「這麼多年過去,這席飛揚還是沒有翻身啊,比起元宗差太遠了,小時候怎會腦殘說做他老婆呢。」
剛大學畢業的李未未心中暗暗搖頭。
王元宗是她新上司,如意集團部門經理,華醫會員,也是武盟王會長的侄子,實打實的風雲人物。
席飛揚跟他一對比,簡直就是土雞瓦狗。
如非席飛揚是父親戰友的兒子,李未未看都不想看席飛揚一眼。
但讓李未未不爽的是,席飛揚面對她的目光,沒有半點受寵若驚,只是不咸不淡頷首。
這讓李未未很不適應。
不過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席飛揚欲擒故縱,故意高冷引起她注意,其實內心無比欣喜和激動。
對,肯定是這樣的。
李未未感覺自己看透了席飛揚,俏臉流露一抹不屑。
幼稚。
「席飛揚,還不站起來打招呼?」
這時,柳月兒又向席飛揚偏頭:
「這可是王少,放在你們老葉家眼裡,那可是市首一樣的人物。」
「哦,原來你就是未未說的癩蛤蟆……不,席飛揚啊。」
王元宗很誅心地冒出一句,隨後皮笑肉不笑:
「在下王元宗,很高興認識你。」
他伸出了手。
「你有病。」
席飛揚淡淡出聲:「這手,我就不握了。」
聽到席飛揚這話,全場一寂。
「席飛揚,你什麼意思?」
柳月兒俏臉一變,柳眉一豎:
「元宗跟你握手,是給你面子,你不握就不握,說人家有病幹什麼?」
李未未也是不滿,覺得席飛揚是嫉妒,看到她跟王元宗在一起,就失去理智污衊他。
李大猛打著圓場:「席飛揚說錯了,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有病?」
「小子,你胡說什麼?」
王元宗冷笑一聲:
「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不然我撂一句話在這裡。」
「在燕京市,你別說發展了,連保安你都幹不了。」
他很是傲然。
柳月兒也板起了臉:
「席飛揚,快向元宗道歉,他不是你能得罪的,王家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你讓元宗生氣了,你在燕京市混不下去,到時可別怪叔叔阿姨沒幫你。」
她很是厭煩看著席飛揚:「快向元宗對不起。」
幾個嬌艷女人也戲謔望向席飛揚,覺得鄉巴佬這樣譁眾取寵,實在荒唐可笑。
「你身上有梅花暗病,雖然你吃藥克制,但它還是在折磨你。」
席飛揚盯著王元宗冷笑一聲:「跟你握手,搞不好就會傳染。」
暗病?傳染?
柳月兒他們驚呼不已,李未未也一愣,本能挪開一步。
「梅花暗病?你怎麼知道……」
王元宗下意識喊道,隨後慌忙掩飾:
「你才有暗病呢,你全家都有暗病,小子,你詛咒我,你……」
「別狡辯了。」
席飛揚手指一點地面一個盒子:
「就算你咬死我胡說八道,你又怎麼解釋你掉落的阿奇黴素片呢?」
「這可是主治梅花暗病的藥物呢。」
王元宗聞言臉色巨變,下意識俯身去撿盒子,但很快又直立起腰身:
「這不是我的……」
「這不是我的……」
咬牙切齒。
席飛揚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柳月兒他們也沉默了下來,大家都不是傻子,儘管沒有直接證據,但王元宗反應說明了一切。
李未未低著頭又退了兩步。
幾個客人還拿出濕紙巾,死命的擦拭著雙手。
柳月兒嘴角牽動不已,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把王元宗送的禮物放在桌上。
王元宗無地自容。
「叔叔,阿姨,請你們相信我,我真沒有病。」
「小子,你污衊我,你等著。」
王元宗手指一點席飛揚,色厲內荏吼叫一聲,隨後就轉身離開了廂房。
臉皮再厚,也不能不走了。
柳月兒喊叫幾聲卻沒追趕,隨後把怒火對準席飛揚:
「你看你,把元宗氣跑了,你真是一個掃把星。」
「怎麼說話的?」
李大猛一拍桌子:「是那小子有暗病被席飛揚看穿,你怎麼沖席飛揚發起火來?」
「你應該感謝席飛揚,不是席飛揚,咱們今天就跟他同桌吃飯了。」
他看不慣妻子的嘴臉:「到時被感染,就什麼都完了……」
話還沒說完,他還咳嗽起來,臉上紅的跟蝦一樣,呼吸也很是急促。
席飛揚擔心地看著李大猛,發現他血壓有點高。
柳月兒胡攪蠻纏:「元宗是正經人家孩子,還是公司高管,能有什麼暗病?」
「他跑掉,還不是席飛揚污衊?」
「總之,我不喜歡他留在我們家。」
「你要是敢收留,我就帶未未離開。」
厭煩席飛揚的她直接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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