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越多越說不清楚,還不如坦然相見。」
席飛揚一點都沒躲避覺悟:「先不說我跟你暫時清白,就是我真是你的小男人,最多也是一個婚內出軌。」
焱妃子嗔怨掐了席飛揚腰肉一把:「會有一堆麻煩的。」
外面,威嚴的聲音再度傳來:「焱妃,我知道你在裡面,馬上開門,不然我讓熊婆婆砸門了。」
焱妃子俏臉通紅,急的團團轉。
席飛揚笑了笑,徑直走到門口,一把打開房門。
焱妃子瞬間哎喲一聲,要完蛋。
門外,站著幾個華衣男女,風塵僕僕,還帶著幾縷航班冷氣的氣息,似乎是剛剛抵達康市。
幾個男女前面,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貴婦,珠光寶氣,雍容華貴。
臉頰清冷,風情誘人,身材也非常丰韻,頭髮更是高高盤起。
她的樣子,跟焱妃子有七分相似。
她的身側,還跟著一個灰衣老婆婆,低眉順眼,但席飛揚知道絕非善茬。
「阿姨好!」
「媽!」
焱妃子和席飛揚同時打招呼。
看到一個男人在女兒單身公寓,燕七眸子瞬間迸射一抹寒芒,聲音一沉:「焱妃,他是誰?」
看到女兒若隱若現的曲線和半透明衣服,燕七恨不得一手把席飛揚掐死。
一直隱瞞席飛揚存在的焱妃子,忙擠出一抹笑容回應:「他是一個醫生,我身體不適,他給我看病。」
「醫生?
看病?」
燕七臉色一寒:「大晚上的,你叫一個男醫生來公寓看病?
還這麼年輕?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而且剛才久久不開門,你們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她不怒而威:「老實交代,他是什麼人?」
燕七死死的盯著席飛揚,如果眼神能變成刀子的話,席飛揚早被捅的千瘡百孔了。
女兒公寓,出現男人,不亞於自家地里的白菜,出現一頭野豬。
焱妃子口乾舌燥解釋:「媽,他……」
「阿姨,焱妃其實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個醫生,還是華醫。」
席飛揚落落大方笑道:「不過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的朋友,她今天病了,我來看看。」
「我沒有住在這裡。
不信你進去看看,房間肯定沒有我的衣物用品。」
怎麼掩飾也沒用,乾脆就坦白一點。
「朋友?」
燕七的聲音瞬間變得凌厲,對著焱妃劈頭蓋臉罵道:「誰給你的權利找男性朋友的?」
「難道你忘記,你已經被我許給鄭家的人?」
「如果被鄭家知道了,你讓我如何向他們交代?」
「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出來遊玩一番,經歷過了,就聽從我安排嫁人。」
「現在嫁妝拿走了,玩痛快了,你卻告訴我你耍朋友了?」
燕七恨鐵不成鋼喝道:「焱妃,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席飛揚就是我的男朋友。」
焱妃子毫不猶豫搖頭:「我從沒說過你安排嫁人,只是允許你幫我物色,最終決定權在我手上。」
她也保持著強勢:「媽,嫁妝我一百倍還給你,但鄭俊東我是不會嫁了……」「閉嘴!」
燕七毫不客氣打斷焱妃子的話:「我是你媽,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而且燕家現在有難,你外公病重,鄭家能夠化解,你沒道理不作出犧牲。」
「燕家上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身為燕家子女,享受了好處,就該擔起義務。」qqxδnew
「家族輝煌的時候,我不介意你自由飛翔,但家族危機的時候,全體必須往同一個方向飛。」
「所以無論你是否願意跟鄭俊東結婚,只要我和你外公答應了,你就必須無條件執行。」
「你以後不要再說不是你意願這種蠢話了。」
燕母聲色俱厲,不容置疑。
席飛揚發現,向來倔強的焱妃子低下了頭。
委屈,無助,茫然,無奈……幾滴眼淚落了下來。
焱妃子試圖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愛自己喜歡的人,但生在豪門,註定只能成為犧牲品。
燕母不以為然:「別在我面前流淚,眼淚這東西,太廉價了。」
「我今天過來康市,親自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鄭俊東看上你了。」
「今年元旦,必須大婚。」
她語氣帶著命令:「所以你這次要跟我回去燕京。」
焱妃子的身軀顫抖,開心的日子就這樣結束了,以後,就要做一具行屍走肉了。
她還後悔沒早點跟席飛揚過幾天甜蜜日子了。
「康市沒什麼好留戀的,康市的男人更是不值得你惦記。」
燕母一臉傲然:「只有六朝古都之地,鄭俊東那樣的天之驕子,才值得你去哭泣。」
焱妃子感覺無力,眸子茫然,似乎決定認命。
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想把席飛揚扯入漩渦,畢竟燕家和鄭家的霸道,並不遜色於汪趙幾家。
她不想剛剛度過難關的席飛揚,又因為他再遭遇風險。
「阿姨,你要帶焱妃走,有沒有問過我這個男朋友?」
就在這時,席飛揚一把摟住宋紅顏:「對於我來說,她不想走,就沒人能讓她走。」
燕母聞言臉都黑了,自己刻意忽略他的存在了,沒想到席飛揚主動冒出來。
在她原本的設想之中,作為吊絲的席飛揚哪怕不是畢恭畢敬聆聽教訓,也要敢怒不敢言承受自己喝斥。
想不到他卻針鋒相對,這讓她感覺到自己權威受到挑釁。
燕母拿出一支筆,在支票簿嗖嗖嗖寫了一串數字:「不管你是焱妃的醫生,還是她的男朋友,我都感謝你對她的照顧。」
「這是我作為母親,為女兒付出的一點心意。」
她把支票遞到席飛揚的手裡,話鋒陡然一轉,身上流露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勢:「然後,你馬上從焱妃身邊滾出去。」
燕母臉頰一寒:「你算什麼東西?
想打我女兒主意,有沒有照照鏡子?」
毫不客氣的教訓。
席飛揚淡淡一笑:「照了,我跟焱妃子天作之合。」
聽到席飛揚這一句,燕七不僅沒有出笑聲,還多了一抹鄙夷神情,似乎對這種玩世不恭的人很厭惡。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女兒。」
「你配不上她,也沒有資格喜歡她,癩蛤蟆是吃不了天鵝肉。」
「而且她是一個有婚約的人,我不想她被眾人指指點點。」
燕母流露一股強大氣勢:「她和鄭俊東很快就要結婚,你如果攪黃這門親事,或者生出其它亂子,我不會放過你。」
「帶著一百萬,從我女兒身邊滾蛋。」
她絕不允許被人破壞女兒聯姻。
她還鄙夷席飛揚身上的地攤貨,尋思女兒真是腦子進水,這樣的吊絲也看得上?
身後的灰衣婆婆也眼神陰冷,很是不喜歡席飛揚這種淡然態勢。
一個吊絲,裝的跟絕世高手一樣風輕雲淡,這不找抽嗎?
「我也再說最後一次——」席飛揚看著燕母開口:「焱妃子不想離開,誰也帶不走她。」
燕母眼神變得更加戲謔,開始是擔心席飛揚攪黃婚事,現在是徹底看不起這人了。
出身卑微,起步很低,卻又喜歡自以為是的人,在她看來,一輩子都不會出人頭地。
燕母冷笑一聲:「年輕人,我們是你不知道的恐怖存在……」「嚓——」不等她把話說完,席飛揚直接撕掉支票。
「無知小子,夫人的支票也敢撕?」
灰衣婆婆怒不可斥:「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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