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吸蟲的成蟲寄生於人體的肝膽管內,從他的排泄物里應該可以檢驗到少量的蟲卵。
因為肝臟受損嚴重,又過多攝入山珍海味,導致體內毒素不能有效排除,身體虛弱,有進行過多的攝食,導致胃部負擔過重,後期看起來反而更像胃病。」席飛揚將病情娓娓道來。
悅清說:「為什麼沒有檢查到肝里有蟲子。」
「因為肝膽管里充滿了膽汁,超聲波遇到液體直接被反射了,根本就看不清,而且肝吸蟲只有在進食的時候很活躍,平時都是一動不動的,與內臟器官里的黏膜一樣,因此很難被識難出來。」
說到這席飛揚看向了蕭戰:「蕭老爺想必很喜歡吃海鮮,而且還是生吃吧。」
蕭戰很誠實點頭:「沒錯,我追求原味和口感,所以特別喜歡生吃,生菜,生牛肉,生魚片,生海鮮……我都吃。」
肝吸蟲的宿主都是魚類,一般感染後,1個月左右,就會發育為成蟲。成蟲在人體的壽命尚缺準確數據,一般認為有的可長達20~30年。
「那這樣說,我爺爺不是要二三十年才能好?我爺爺都70了,這不就是沒救了?特麼,你果然是騙子。」悅清仿佛是和席飛揚卯上了。
席飛揚眼神一冷看著蕭悅清:「蕭小姐,你不相信我醫術,那在下就告辭了。」說著便扶著唐語嫣向外走去。
「席先生」蕭戰勉強站起來,對著席飛揚背影道:「懇請你為我治療,我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活著太難受了。」
「如果你能治好我,我給你半副身家。治不好也算我大限將至。」
他現在活得太痛苦了,腹部和胃總是絞痛,整晚都不能入睡,雖然席飛揚很年輕,但有秦老推薦,而且只有他說出了病因。
「蕭老爺子言重了。只是小子人微言輕,說什麼別人也都不信,愛莫能助啊。」席飛揚並不回頭。
「悅清,還不快給席飛先道歉賠禮。」蕭戰一直很疼愛這個孫女,也許是太過溺愛,慣出了一堆毛病,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就算是錯的,也一直堅持。
「爺爺,你怎麼能讓我跟一個騙子道歉?」悅清不喜道。
「悅清,你這是不管爺爺死活了嗎?」
「騙子,我爺爺的貴體要是被你醫壞了,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我們蕭家可是有權有勢的家族。」悅清指著席飛揚。
「要是我療好了呢?你打算怎麼辦感謝我?」席飛揚冷冷地說,嘴裡已經不耐煩了。
「醫好了,我給你一個億?」
「才一個億,你爺爺都說給我半副身家了。」
「你普通醫生一輩子都不可能掙一個億的,你別獅子大開口。」
「哼,那就另請高明吧。」席飛揚已經耗光了所有耐性。
「悅清!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蕭戰眉毛倒豎,大聲喝道。
「爺爺——」她第一次見爺爺對她呵斥,而且是為了一個外人。
「小兄弟,讓你見笑了,我這孫女越大越沒教育了,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罪了。」
蕭戰對著席飛揚深深鞠躬:「你放手給我一治,是死是活我都認了。」
席飛揚見蕭老頭態度居然如此好。
「騙子,要是我爺爺有個三長兩短,你下半輩子就在牢房裡過吧。」
「蕭小姐,如果我救回了你爺爺呢,你有如何?」
「你救回我爺爺,我給你加一個億,兩個億怎樣。」
席飛揚聽到如此回答啞然一笑:「很多事情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
「那你想怎樣?」
「如果我治好了你爺爺,我也不要你爺爺的半副身家,那給我愛人做一年的丫環。」
這個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想挫挫她的銳氣。
「給你愛人當丫環?」蕭悅清看了看唐語嫣,見她臉色蒼白消瘦,面帶病容,像一朵正在萎謝的鮮花。qqxδnew
她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席飛揚,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一樣,口角眉目間的微笑中,已經帶有一種佳人遲暮的樣子。
眾芳蕪穢,美人遲暮。
蕭悅清看著唐語嫣,心頭就有一種揮不去的憂傷。
「可以,如果你治療好我爺爺,我會給你愛人做丫環,好好照顧她,在場的都可以做證。」
見蕭悅清如此表態,席飛揚也不再廢話。
大搖大擺地坐在蕭戰身旁,一根銀針扎入蕭戰的手臂,閉上眼睛,將靈氣深入到蕭戰體內。
蕭悅清感覺席飛揚的氣勢變了,給人感覺極其強勢,和之前淡然的感覺相差很遠。
「你這病源要處理也不難,只是不知道蕭老爺子想文治,還是武治?」
蕭戰問道:「文治是什麼樣,武治又是怎樣?」
席飛揚慢條斯理地說道:「文治嘛,不痛不癢,需要一些藥慢慢來,但有些讓人羞恥。這武治嘛,就看老爺子忍不忍得住了!」
蕭戰問:「怎麼說?」
席飛揚說道:「武治的方法很利索,立竿見影,需要將腹部劃開,拿刀將肝臟污染區切開,對膽管進行引流,將毒源擠出,在塗上一些藥。」
秦老聽著一臉震驚,他知道這手術需要多精確才能完成,一個不小心整個肝臟就可能壞死。
蕭戰呲牙咧嘴地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還是文治吧!」
「可是文治有些讓人感到羞恥。還是請其他人都下去吧。」
蕭戰讓傭人和保安都下去了,就留下秦老、孫輝。
蕭悅清偏要留下來看一下。
席飛揚扶著唐語嫣在一張椅子上休息,他可不願唐語嫣見到他醫治的過程。
「蕭小姐,你確定也要待在這裡看著?不給你爺爺留點面子?」
「騙子,別裝神弄鬼了。趕快治療吧。」
「你去給我弄一斤魚卵,要金槍魚的,十隻青蛙、十隻黃蜂、還有人中白、五靈脂各20g」。
蕭悅清聽著有些毛骨悚然:「你要這些幹什麼?」
席飛揚皺眉道:「讓你去干就去干,還要不要你爺爺好了?」
「弄回來之後,你親手把它們煮熟,弄成粉末製成流質食物,然後用液氮快速降溫到零度以下。」
「死變態,根本就是存心玩我。」
蕭悅清聽到要自己去煮這噁心的東西,狠狠瞪了席飛揚一眼,隨後帶著傭人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蕭悅清戴著口罩出現來到席飛揚面前,看她臉色不好,估計沒少吐。
一個碗裡裝著已經凍成固狀的食物。
「你的東西來了,你要幹什麼,難道是拿這東西給我爺爺吃嗎?」
她剛才在廚房吐了三四次,特別是那人中白,跟尿一樣騷,讓她聞著就想死,如果這東西沒有什麼作用只是純粹玩她,她會剁了席飛揚再用液氮冷凍起來。
「別說話。我勸你還是離開吧,蕭小姐。」
席飛揚示意保安,讓他們不要進來。他們四周警戒,免得噪音打擾到自己。
接著,他拿出兩枚銀針尷尬的笑道:「把褲子脫下來吧。」
眾人臉色全變了,脫褲子是要幹嘛。
秦老和孫輝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
蕭悅清臉一紅,跺了跺腳,出去了。
蕭戰看到孫女出去後說道:「小兄弟,脫褲子是開玩笑的吧!你只是想讓悅清離開吧。」
「不是的,蕭老爺子,我剛才說了,這個方法,有些讓人羞恥。」
蕭戰的臉如同吃了蒼蠅一樣,一手捂住眼睛,他後悔搞個這個文治了,還不如武治來得痛快,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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