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蘇珊帶著勘察隊趕到現場。
勘察隊進入了房子裡收集物證。
蘇珊詢問,「你們詳細說一下調查情況。」
盧克說道,「我們去波爾修車店見到了老闆卡魯斯波爾。
向他了解了一些情況。
據卡魯斯波爾說,房主班傑明納西和墨西哥裔受害人桑托斯門丁有衝突。
我們就過來調查。
大衛聞到了有血腥味,考慮到情況緊急,就直接進屋搜查。」
蘇珊點點頭,「乾的漂亮。」
大衛說道,「房主有作案動機,屋子裡有大量血跡,這裡很可能就是殺害桑托斯門丁的第一現場。」
副隊皺眉,「是不是太順利了?」
蘇珊反問,「你有什麼看法?」
副隊沉默了片刻說,「你們和修車店老闆卡魯斯波爾聊過,感覺他這個人怎麼樣?」
大衛反問,「你懷疑他有問題?」
副隊聳聳肩,「只要是涉案人員,我都會提出懷疑假設。」
大衛想了想,「他對桑托斯門丁不錯,至少現在還沒看出有作案動機。」
副隊道,「罪犯可不會把自己惡的一面表現出來。」
蘇珊說道,「副隊,如果你對卡魯斯波爾有所懷疑,那就直接找他談談。」
「你確定不需要我在現場?」
「有我就夠了。」
「ok,你是隊長。」副隊有些鬱悶,叫上馬庫斯開車走了。
蘇珊指著盧克和大衛,「你們兩個也別看熱鬧了。
馬修通過監控攝像頭查到了桑托斯門丁的汽車行蹤。
28號晚上七點左右,桑托斯門丁離開工作的修車店。
但並沒有朝著回家的方向走,而是開車去了市中心。
7點20分左右,汽車消失在了凱威廣場附近。
再一次出現已經是29號凌晨十二點35分,中間足足消失了五個小時,去查查他做什麼了。」
「雷蒙,你去調查班傑明納西的資料。」
「yes,「
……
半個小時後,盧克兩人開車趕到凱威廣場附近。
大衛一邊開車,一邊觀察四周,「這地方大的去了,我們去哪找?」
盧克反問,「你說桑托斯門丁下了班不回家,來這邊做什麼?」
大衛想了想,「桑托斯門丁的老婆離家出走了,會不會是來找老婆的?」
盧克笑了笑,「我不知道,不過市區不是郊區,道路狹窄可不好停車。
咱們剛才在附近轉了一圈,也只發現了一個停車場。
過去問問。」
「主意不錯。」大衛將車開進了停車場。
盧克下車,對著看守停車場的中年黑人說道,「嗨,這裡歸你管嗎?」
黑人守衛掃了盧克一眼,「工作日,一小時一美元。非工作日,2個小時一美元。」
「謝謝提醒。」盧克亮出警徽,「但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黑人守衛微微一愣,「什麼情況?我只管停車收費,其他的與我無關。」
「3月28號晚上,你有沒有見過一輛日產天籟,車牌號8ceb383。」
「是的,我見過。」
看他回答的這麼快,盧克反倒意外,「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他就在這附近工作,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停車,還辦了月卡,我沒有理由不認識他。」
「他在哪工作?」
「凱威酒吧,就在前面,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謝謝。」放下車,盧克兩人步行到凱威酒吧。
酒吧已經開門了,只是這個時間點人不多,正好方便問話。
盧克走到吧檯。
吧檯內的白人酒保主動問,「想喝點什麼?」
盧克直接亮出警徽,「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這裡是酒吧,每天會來很多人,我未必每個人都能記得。不要報太大希望。」
盧克拿出手機,找出桑托斯門丁的照片,「認識這個人嗎?」
「桑托斯門丁,他也是這裡的酒保,不過有幾天沒來了。」
「他在這工作多久了?」
「三四個月吧,怎麼了?」
盧克沒有回答,繼續問,「他平常從幾點工作到幾點?」
「晚上7點半到12點半之間。」
「每天都是這樣嗎?」
「沒錯,有問題嗎?」
「這裡誰對他比較熟悉?」
「你問對人了,他不是很愛說話,我們兩個一起上班時偶爾會聊幾句。」
「他最近遇到什麼麻煩了?」
「他最近情緒是有點低落,好像是跟他老婆有關,但具體怎麼回事就不清楚了。他不是一個很容易交心的人,而且從不喝酒。
不喝酒的酒保,你們見過嗎?」白人酒保笑了笑,反問,「他怎麼了?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會犯罪的人?」
「他死了。」
「你在開玩笑嗎?」
盧克舉起警徽,「你覺得呢?」
「我有些難以接受,前幾天還一起工作的人,突然……太不幸了。他是怎麼死的?」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ok,那就不要說了。」
「你能聯繫到他老婆嗎?」
「他好像提過老婆在什麼地方工作,但……我記不清了。」
「仔細回憶一下。」
白人酒保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起來,sorry,我得工作了。」
盧克留下一張名片,「想起來了,隨時打給我,謝謝。」
出了酒吧,大衛感慨道,「這傢伙比我還拼。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半修車。
晚上七點半到凌晨十二點當酒保,他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再加上通勤時間,這傢伙幾乎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工作。」
「這就是我不結婚的原因。」盧克想到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桑托斯門丁來這是為了工作。
「就算你想結婚,也得有女人願意嫁給你,以我的經驗那個律師沒戲。」
「那桑托斯門丁呢?他這麼努力工作,為什麼老婆還離開他了?」
盧克心裡想,你有個屁經驗,老婆都跟人跑了。
大衛哼了一聲,「鬼才知道這些女人在想什麼。」
……
翌日上午。
警探局。
早上九點,盧克準時進入辦公室。
大衛皺了皺眉,「你非得這麼準時嗎?想到桑托斯門丁每天工作十五個小時,就沒有感觸嗎?」
「感觸很深,他死了,我不想死。」
大衛「……」
盧克將一杯豆漿放到桌子上,「給你的。」
大衛搓了搓手,「豆子做的白色飲料,我喜歡。」
盧克舉杯示意,「多喝點這個,可以緩解你的暴脾氣。」
「真的?」大衛表示懷疑。
「千真萬確。」
「why?」
「試試就知道了。」盧克才不會告訴他,豆漿喝多了可以增加雌激素。
蘇珊拿著資料從外面走進辦公室,「來會議室開會。」
眾人走進會議室。
蘇珊打開投影儀,放上一份資料,「昨天現場勘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房子裡的確是人血,但並不屬於死者桑托斯門丁,也不是桑托斯門丁遇害的第一現場。
經過dna比對,地上的血和第三根手指dna吻合,鮮血來自於第四名受害人。
血量足以殺死一名成年人。」
這個結果另盧克有些意外,「第四名受害人的身份是誰?」
蘇珊推了推眼鏡,繼續說,「勘察隊在衛生間的梳子和牙刷上搜集了一些dna樣本,很可能來自於房主班傑明納西,生物樣本和血跡dna完全吻合。
當然,考慮到鑑定的嚴謹性,我們會聯繫班傑明納西的直系親屬,再做一次dna檢測。
不過從現有的情況看,第四名受害人很可能是房主班傑明納西。」
大衛喝了一口豆漿,「桑托斯門丁死了,跟他有仇的班傑明納西可能也遇害了,兇手會是誰?」
副隊說道,「這兩個人是有交集的,嫌犯很可能是他們的熟人。」
盧克反問,「副隊,你懷疑是修車店老闆卡魯斯波爾?」
副隊搖頭,「我不知道。昨天我和他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盧克笑了,「你這等於沒說。」
「小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盧克思索了片刻,「三根手指的主人都查清了,巴德曼頗爾、桑托斯門丁、班傑明納西。
除了巴德曼頗爾外,另外兩人和第一個死者萊麗哈瑞沒有直接交集。
但我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共同點。
結婚了,但和老婆的關係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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