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看清,這女子長得不錯,與小桃小翠的清純不一樣。
一雙丹鳳眼,櫻桃般的小嘴,言行舉止間都透露著十足的魅惑感。
若說桃子與小翠是蘿莉風,那這憐月就是妥妥的御姐范。
「府中已經不需要丫鬟了,讓桃子給你支些許銀子,帶著回老家去吧,不過回去後記得托人把銀子還回來。」
林浩擺了擺手,雖說是二皇子送來的,但保不齊就是陛下安插到自己身邊的眼線。
憐月眉頭緊鎖,貝齒緊咬,朝著林浩跪了下去:「民女乃是山東籍人,自幼父母便死於饑荒,被人賣到這應天,進了春月樓做清倌人,如今舉目無親,還望大人能夠收留。」
憐月低著頭不敢去看林浩,低聲抽泣著。
林浩打量著憐月,確實不似作假,畢竟都自報家門了,春月樓那等煙花場所,隨便打聽便能清楚真假。
「若是大人不收留小女子,那小女子只有一死。」
憐月說著便朝一旁的樑柱撞去。
林浩並未有所舉動,他倒想看看,這女人是不是跟自個玩苦肉計。
畢竟張無忌他娘說過,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便是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哐的一聲,憐月身子直勾勾的栽倒下去。
殷紅的鮮血順著額頭淌下,昏厥過去,更是平添幾分美感。
「給她包紮一下吧。」
林浩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種絕色女子,放在二十一世紀,就算花錢,那都輪不上自個,怎麼一個個的都趕著趟送上門來。
半晌過後。
憐月醒了過來,看著面前陌生的景象,錦綢羅緞鋪的床。
床前林浩、朱高煦、桃子還有趙學,四人正搓著麻將。
朱高煦撓著腦袋,手中一張北風出也不是,放也不是。
「北風。」
「槓!」
「二殿下承讓了,槓上開花,大四喜加清一色加四槓,二百四十八番,一起七萬兩。」
林浩推下牌張,揉搓著雙手笑道。
朱高煦:e(┬┬﹏┬┬)3
輸麻了!
這才半個時辰,自己帶的幾萬兩輸出去也就算了,還倒欠林浩十幾萬兩。
最要命的是,桃子趙學他們太有錢了,桌子前都擺著幾十萬兩銀票,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醒了?」
小翠剛接來熱水,便發現憐月已經甦醒。
「留在林府,每個月三錢銀子,要是願意的話,就把這賣身契簽了。」
林浩將一紙契約擺到憐月面前。
憐月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一個月才三錢銀子,自個在春月樓,隨便彈上一曲,都能拿幾十兩的賞錢。
簡直不當人!
「憐月能有個住所便千恩萬謝,不敢有何奢求。」
憐月擒著淚水,默默點頭。
「那你以後就給小翠當丫鬟吧,給你介紹一下,小翠是小桃的丫鬟,小桃是本老爺的丫鬟,讓你做事你得做,打你罵你都得應下……」
林浩微眯著眼道。
憐月不爭氣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
一個月三錢銀子也就算了,還得當丫鬟的丫鬟的丫鬟。
但一想到林浩如此年輕,便當上國子監博士,未來仕途必定青雲直上,打碎了牙也只能咽進肚裡。
「老爺,這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小翠不需要丫鬟的。」
小翠連忙解釋道。
「我爹說過一句話,送上門來的都不是好東西,看她這般獻殷勤,定是有所圖謀……」
聽到此處,憐月內心咯噔一聲,汗水瞬間浸濕後背,難不成就被發現了。
「一定是垂涎本少的男色,饞本少爺的身子,圖謀不軌,小心點准沒錯!」
林浩自顧自的道出。
憐月:°°·(((p(≧□≦)q)))·°°
林浩是吧,總有一天,今日所受的恥辱,本小姐要千倍萬倍的償還給你!
「對了。」
林浩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憐月老淚縱橫,這小子總算是良心發現了。
「你這醫藥費一起是五十兩,就從你月錢里扣吧,另外若是跟府上一塊吃,記得交伙食費。」
林浩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憐月:_(′?`」 ∠)_,求你做個人吧!
醫藥費五十兩銀子,一個月三錢銀子,豈不是這輩子都還醫藥費了?
「憐月,還不趕快謝過林兄。」
朱高煦適時補刀道。
憐月嘴角一陣抽搐,擠出一絲笑容:「謝過林大人收留,以後有什麼活儘管吩咐。」
「你不提本少還真就忘了,明個你就幫本少將行李搬去西門的荒園,不多也就幾十箱,這年頭請個力工還得一錢銀子一天,林府可不養閒人。」
林浩眼神中閃過一抹戲虐之色。
先前還不確定,所以一直挑戰著憐月的底線,沒想到這小妮子太能忍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忍氣吞聲,更何況還是如此漂亮一女子,說要是沒點心思,打死都不信。
不會真的饞自個身子吧!?
「林兄,本宮就先行告辭,明日在朝堂之上見。」
朱高煦拱了拱手,今日當真是輸麻了,得趕緊想辦法回血,回去就找那楊士奇。
只要把紅樓刊印成冊,便能撈回來。
次日。
清晨。
林浩一早就進了宮,王賁跟在身後,背上扛了半扇羊。
按照林浩說的,上朝沒啥意思,不過能趁著這個機會,小掙上一筆。
朱高煦早早的在太和殿前,準備好了爐子。
不清楚林浩要這爐子做什麼,難不成要在朝堂之上涮肉吃?
此時離上朝還有半個時辰。
文武百官已經是匯集在太和殿前,將朱高煦圍坐一團,看著熱鬧。
「林兄,可算是來了,碳火已經燒著,你這是要在太和殿前弄吃食,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朱高煦試探性問道,畢竟文武百官都在這,一個不慎,朝堂之上,便得被參上一本。
王賁熟練的用佩刀將羊肉剁成小塊,一塊肥油一塊瘦肉,緊著一塊青椒,串在一起。
「這吃法好生新奇,不過羊肉太膻,能好吃嗎?」
朱高煦盤膝而坐,好奇的打量著王賁。
林浩將串好的羊肉串,放在烤爐上,不一會便滋滋冒著油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