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娟抽泣著想了一下，爬起來站好，對謝玲彎腰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那我把真實情況和你們說，你們放過我，別去報警，同時不要告訴羅超，我知道他已經不要我了，但起碼能留個好印象，我是說，至少不給他知道我那麼不堪，好不好？」

  謝玲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把你送進監獄，更沒必要告訴羅超，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把事情攤開說，如果你真誠，我們也會對你真誠。我們只是非常奇怪，你這麼幹圖什麼？」

  程娟低下頭說道：「就是報復心理。」

  謝玲繼續笑眯眯地說道：「我們是做了什麼得罪你了？」

  程娟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凶光，說道：「我在成都出差的時候，羅超突然打電話和我分手，我就猜到韋策和李健參與了此事。於是我順著花束上花店的卡片找到花店店主，求她告訴我是誰打了訂花電話，她告訴我是帶有稍微一點應該是兩廣口音的男人，那肯定是韋策無疑，再結合花店就在壽司店邊上，於是猜到是韋策和李健通過花店老闆，看到了我和別人一起吃飯，然後羅超就生我氣，跟我提出了分手，並拉黑了我所有聯繫方式。」

  李健兩眼一瞪，對程娟氣呼呼地說道：「你不要避重就輕，明明是你出軌，和你前男友在成都親親我我，互相餵壽司，還公然親嘴，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就憑你和一個男的單獨吃飯就判斷你出軌了！」

  程娟看了李健一眼，說道：「可是這是我和羅超的私事，你們憑什麼插手！」

  我也有點生氣了，站起來指著程娟的鼻子說道：「你他媽的認清形勢，現在是我們審問你，你再狡辯信不信我現在就打110？」

  程娟再次低下頭，說道：「行吧，你們繼續審問我吧。」

  等我再次坐好，謝玲翹起二郎腿，說道：「所以你這樣做，是想報復李健和韋策？」

  程娟說道：「是的，我當時怎麼求羅超，換著電話打，甚至去他家門前和他們單位門前跪下來求他，他都絕不回頭，所以我恨死了幫助他的李健和韋策。」

  「哼！」李健冷笑一聲，然後說道：「所以你希望我們的女朋友都出軌？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謝玲說道：「所以這他媽關我屁事，為什麼連我都要騷擾試探？」

  程娟說道：「我是想讓羅超知道，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謝玲不怒反笑，說道：「去你媽的全天下，難道你媽媽也是這種人嗎？」

  李健也氣呼呼地說道：「還好她們三個女的都是見過世面的，而且不是你這種爛貨，沒讓你得逞，要不然老子把你裝進汽油桶灌水泥信不信！」

  程娟嚇得後退一步，差點被茶几絆倒，站好後說道：「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我擺擺手說道：「還有以後別再去騷羅超，要是讓我知道，我就把你犯罪的證據，還有今天的錄音錄像整理出一式兩份，一份給經偵，一份給羅超。」

  程娟捂著胸口說道：「我早該知道你們有間諜設備，唉。」

  我笑著說道：「你早該知道我們會查清楚這件事，因為你也見識過我們對付惡人的手段，真是愚蠢至極！」

  謝玲此時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行了，口供也拿到了，我們走吧。」

  程娟再次彎腰對謝玲深深鞠躬，然後說道：「那麻煩姐姐不要報警，還有不要告訴羅超，也麻煩兩位大哥不要那樣做，看在，看在我們曾經還是朋友的份上。」

  我也站起來說道：「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李健也站了起來，說道：「最好的表現，就是從此從我們所有人的生活裡面消失，就像從來沒有過你這個人一樣，完成任務！辛苦兄弟們了，收隊！」

  最近謝玲用所里的經費購買了一輛黑色的豐田阿爾法，但還沒來得及聘請司機。

  不過李健這個人出了個餿主意，在那個時候請一名專職司機要三千塊錢，但是僱傭一名律師助理只用兩千，所以他建議謝玲再招聘一名律師助理，要求是會開車，這樣就可以花一份工錢辦兩個職員的事情。

  萬惡的資本家！

  等我們離開程娟家，三人坐上還沒來得及上牌的阿爾法，李健啟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師傅，您真的決定到此為止，不整死這個臭八婆嗎？」

  坐在后座的謝玲脫下高跟鞋，一雙穿著黑絲的美腳踩在副駕駛靠椅背上，說道：「怎麼可能，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斜眼看了一下謝玲的大腿根，伸手捏著指尖幫她把裙子往下拉，說道：「會不會把她逼瘋，跟我們拼命？畢竟她光腳的不怕我們穿鞋的。」

  李健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也同意繼續整死她，要不然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謝玲說道：「對，我也很恨！而且她才不會跟我們拼個魚死網破，我是看出來了，程娟這個人，貪圖享樂，等她從監獄出來，肯定會繼續走歪門邪道，才捨不得跟我們拼命呢，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不要被她暗中報復就好。」

  我起身從後排拿出一張新的毛毯，蓋到謝玲的大腿上，然後說道：「那羅超這邊怎麼辦，報警之後他肯定會知道。」

  謝玲冷笑著說道：「羅超也做過我的徒弟，我要教育教育他，不要戀愛腦，要安心搞事業，爭取早日當上大官，所以今天的錄音錄像，也要給他一份。」

  李健豎起大拇指說道：「還得是師傅，什麼時候都為徒弟們考慮！這件事韋策如果不好意思辦，我來辦了！」

  謝玲說道：「好，包括去報警，包括把給警察的材料也多準備一份交給羅超，都由你來辦，弄完之後，我再約羅超出來，大家一起好好安慰安慰他。」

  我點頭說道：「既然師傅決定了，我也不再唧唧歪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