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德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根本沒有和唐瑜嫣吃過飯，更何況喝酒了，不信，你們可以去酒店查監控，對了，我也從來沒有去過四季酒店。」

  女警察說道：「這個監控我們會去調的。」

  張來德說道：「請問所謂的證人是誰，我希望能和他當面對質。」

  女警察說道：「李香，和唐瑜嫣一個科室的護士。」

  張來德露出驚喜的神情，說道：「我知道什麼回事了！」

  女警察說道：「哦？什麼回事？」

  張來德說道：「前幾天我們醫院領導們討論提拔她們科室一名護士當組長，李香和唐瑜嫣是候選人，在評價李香的時候，我們醫務科的同志反映李香這個人愛惹是非，喜歡造謠生事，建議我們慎重考慮，結果我們決定提拔唐瑜嫣。她肯定是因為這個事情打擊報復唐瑜嫣，製造了這個謠言，順帶我也躺槍了。」

  女警察說道：「當時討論有會議記錄嗎？」

  張來德說道：「當然有，你們可以去院辦調取。」

  女警察說道：「好的，我們等下就去。」

  張來德說道：「警察同志，我請求你們務必仔細調查，結果出來後，一定要公開澄清此事，還我一個清白，同時我將去法院控告李香誹謗我！」

  女警察說道：「如果調查結果你們是清白的，我會出具一個書面的告知書，告知唐瑜嫣沒有犯罪事實發生，到時候你可以找她要這個東西，或者和她一起去法院。」

  張來德說道：「好的，太感謝你們了。」

  女警察說道：「好了，今天的問話就到此為止，請你在筆錄上簽字按手印。」

  張來德從會議室出來後，走到我們邊上，對唐瑜嫣笑眯眯地說道：「小唐啊，我現在大概知道什麼回事了，是李香這個小人在背後搬弄是非，你聽到後，決定報警，讓警察來為我們澄清這個事情，非常好，院黨委沒有看錯你！」

  唐瑜嫣面無表情地說道：「希望真的沒有犯罪事實發生。」

  張來德也板起臉，說道：「那是肯定的，如果有犯罪事實，那也是李香涉嫌誹謗我和你，到時候院裡會嚴肅問責，我也會去法院提起刑事自訴，希望你也一起去，我們要以此為契機，剎住不少人喜歡搬弄是非的歪風邪氣，還我們醫院一個和諧向上的風氣！」

  這個時候，李香步履匆匆朝我們這邊走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張來德的大腿哭喊著說道：「張院長，嗚嗚嗚我錯了，我回去諮詢了我當律師的朋友，說我這個造謠傳謠的行為引來了警察，後果很嚴重，勸我來向您認錯，我錯了嗚嗚嗚，張院長，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可以嗎嗚嗚嗚嗚！」

  這個時候，女警察帶著兩名同事走出會議室，李香看到後，又跪著爬過去，抱著女警察的大腿說道：「嗚嗚嗚，警察姐姐，我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杜撰造謠出來的，求你停止調查，回去吧，嗚嗚嗚對不起，你們回去吧別再調查了。」

  「鼻涕流到嘴裡知道甩了，車撞樹上你知道拐了，股票見漲你知道買了，撞了南牆知道拐了，耽誤賺錢知道悔改了，危機來了知道公關了？晚了！」

  當李健大聲說出這段話，大家齊刷刷看過來，女警察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李健整了整衣領，說道：「我們是安平市欣玲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也是唐瑜嫣的朋友。」

  李香這個時候才想起唐瑜嫣也是關鍵人物，當即放開女警察的大腿，站起來走到唐瑜嫣邊上，被李健和我一起伸手攔住。

  李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唐瑜嫣彎腰鞠躬，並說道：「對不起小唐，我不該造謠生事，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唐瑜嫣看了一眼張來德，見他搖搖頭，於是說道：「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來幹嘛？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也是女人，知道被人家造黃謠會有多痛苦，當你決定要造謠生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可能的後果，要麼我身敗名裂，要麼你，身敗名裂！」

  「啪啪啪！」

  我鼓完掌，一把攬過唐瑜嫣，大聲說道：「我是律師，也是唐瑜嫣的未婚夫，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不把李香送進監獄，我誓不罷休！」

  李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道：「嗚嗚嗚，你們欺負人，你們官官相護！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嗎？有必要把我整死嗎？嗚嗚嗚嗚！」

  「哼！」我冷笑一聲，說道：「你是一個成年人，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父母難道從來沒有教育過你嗎？就算你不懂法律，但起碼的道德感應該有吧？更何況你作為一名護士，且還是在編人員，這樣毫無底線地編排自己的同事，怎麼能做好本職工作，為患者服務？趁早自己混蛋吧，要不然等你進了監獄，還得麻煩醫院領導開會決定把你開除！」

  見李香聽完我的話，低頭不出聲，女警察搖搖頭，說道：「我們公安機關只要接到人民群眾的報警，就有義務查清案件事實，有強姦犯罪行為也好，沒有也罷，我們必須查清楚，接下來，我們會去院辦調取提拔唐瑜嫣的會議記錄，去全季酒店調取監控視頻，然後對報警人出具書面的告知書，說明有還是沒有犯罪事實發生，好了，你們也不要在這裡聚集了，再見！」

  張來德對圍觀的人喊道：「好了好了，各位同事，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有桿秤，今天孰是孰非，也已經知道個大概，但我們還是要支持警察同志的調查，大家對調查結果拭目以待吧，先散了散了，回去好好工作！不要和那種喜歡造謠生事的人為伍！」

  接著，他轉頭對唐瑜嫣說道：「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等人們散去，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發愣的李香，拉著唐瑜嫣往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