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董事長和小廖告辭離開，謝玲起身把椅子往後一推，然後一下子靠在椅背上，脫鞋，往上拉了拉黑色超短裙，翹起雙腿架到會議桌面，一臉愜意地說道：「有錢人的錢真好忽悠，特別是這種傻乎乎的土老帽。」

  李健悄悄轉頭撇了一眼謝玲穿著灰色絲襪和透過絲襪能看到腳趾甲塗著紅色指甲油的一雙又細又長美腿，吞了一下口水，說道：「還得是師傅會談判，我分析，後續的五十萬也能被您輕鬆收入囊中！」

  和謝玲離得更近的我捂著臉苦笑道：「師傅麻煩您把我們當一下男人吧，什麼顏色都看到了！」

  謝玲老臉一紅，往下拉了拉裙子，說道：「亂看長雞眼！」

  我說道：「您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也不找個男朋友，到時候您徒孫都出來比師弟師妹要早，那可就亂了輩分啦！」

  李健瞪了我一眼，說道：「怎麼說話呢，你看看現在我們認識的單身男人裡面，哪個配得上我們師傅！」

  我趕緊岔開話題說道：「那什麼，還真能拿到後續風險代理費嗎？」

  謝玲笑著說道：「我的個人問題你們別瞎操心，至於本案的風險代理費，應該問題不大，我對老李和他那個公司是一點心慈手軟的心思都沒有的，宰他一百萬不在話下！更何況他是個老渣男，老娘最恨這種人了，你們說，這個小廖圖什麼？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我隔著會議桌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酸臭的老人味道。」

  李健說道：「什麼是老人味啊？我爸身上怎麼沒有錢，我爺爺也沒有。」

  謝玲說道：「你爺爺是離休老革命，你爸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不一樣，至於老人味，就是那種被酒色財氣浸染的味道吧？」

  我說道：「其實應該就是他五毒俱全，或者至少是起碼聲色犬馬的生活導致他新陳代謝變慢，也沒有鍛鍊身體的好習慣，我嗅覺很靈敏，他身上還有一股臭味，應該是肛瘺，特別是他站起來後那味道特別明顯。」

  李健回憶一下，做出乾嘔的姿勢說道：「哇嘔！太噁心了，想想小廖每天晚上還要為他咬肛瘺，我就覺得胃裡冒酸水！」

  我說道：「你是他們家床頭燈啊這都知道。」

  李健說道：「以前不是有個皇帝，有這個東西，喜歡叫宮女幫他治療嗎，因為口水確實有消炎的作用。」

  謝玲說道：「他麼的，停止這個話題，你是要噁心死老娘嗎？」

  李健賊笑著說道：「嘿嘿嘿，我一看小廖舔嘴唇那小舌頭，就無法控制我的想像力，你們說，要是她剛好有口腔潰瘍，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像，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李健見謝玲氣呼呼地看著自己，趕緊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啥，國土局那麼大一個單位，不可能不懂法律吧，我們要不要毛遂自薦，給他們當法律顧問，哈哈哈。」

  我點著頭說道：「確實，國土局太不嚴謹了，這麼大的漏洞被我們發現。」

  謝玲搖著頭說道：「我聽說他們新來的局長以前是法院的法官，還當過行政庭的副庭長，不可能不懂法，但也聽說他非常嫉惡如仇，我分析，他收回土地不是最終目的，而是想噁心一下這家壞事做絕的公司，也以此警告其它房地產開發商，不要為了錢而不擇手段，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就一個電話交代手下的問題，一個電話就能讓開發商損失上百萬，還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高手！」

  李健露出敬佩的表情，豎起大拇指，說道：「臥槽，我們在第一層，師傅已經在第五層！如果不是師傅提出，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麼國土局會有這種奇怪的操作。」

  我也由衷地說道：「我的媽呀，還得是師傅站得高看得遠，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成為知名律師！」

  謝玲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以後多跟我學著點就好，今天就到這，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喝死那兩個狗男女！」

  李健說道：「可以帶家屬嗎？」

  謝玲白了李健一眼，說道：「公務應酬，你說呢？」

  李健撓撓頭，說道：「那我就在律所午休好了，下午去按個摩，然後早點去飯店點菜，嘿嘿嘿，師傅，我們搬什麼酒下去。」

  我們律所專門有個大房間用來裝各種酒類和茶葉等禮盒，至於作用嘛，大家都知道是勾兌客戶用的，不然呢，我們可是正規知名律所，那種讓老百姓不恥的事情，我們堅決不做！

  謝玲想了一下，說道：「這種層次的賤人，不配我們用五個字的茅台這種好酒招待，你扛一箱十五年的紅花郎就好。」

  李健說道：「有小廖這個女士參加，要不要帶點紅酒，您也可以跟她喝喝。」

  謝玲說道：「她這種靠賣批進入管理層的，我才不屑於與其為伍，特意拿紅酒給她喝？她不配！老娘今天高興，今晚要喝白酒，她愛喝不喝，不對，也必須要她喝白酒，看我們喝不死她，老李還說要她生孩子？生個猴子差不多。咔~呸！你們兩個是我的徒弟，我有資格也有義務警告你們，要是以後你們有更多錢了，別幹這種現代陳世美的事情，要不然我先把你們咔喳了，再丟給你們的老婆繼續處置！」

  我和李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縮了縮脖子，李健搶先說道：「不會不會，師傅道德水準那麼高，我們也要緊跟您的腳步。」

  我也趕緊說道：「我就更不會了！」

  謝玲說道：「這還差不多。」

  李健瞪了我一眼，說道：「什麼叫你就更不會了，你中午回去嗎，要不跟我一起去按個摩？」

  我搖著頭說道：「我還得回家陪唐瑜嫣吃午飯，下午陪她去做美甲。」

  謝玲看向李健說道：「看看人家，這才叫好男人，大周末的不陪女朋友，跑去按摩？再這樣等你老了，一樣有老李身上那股臭味！」

  我憋著笑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啦，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