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說道：「你這樣說倒是提醒我了，我倒不是擔心她們起訴，而且這件事或多或少也有我和李健明里暗裡逼他太急的因素，我主動賠償她們總共一百萬好了。」

  李健說道：「先別急著主動提出來，要是她們覺得能拿更多，那可是無底洞，單就訴訟來說，她們是拿不到20萬的。」

  我也點頭說道：「對的，有愧疚之心說明你心地善良，但也不能聖母心，你還是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吧。」

  白雪說道：「好的吧，你們兩個經驗多，我聽你們的。」

  「hello moto！」

  這個時候，程娟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對我們說道：「是羅超。」

  接通電話後程娟說道：「你忙完了？」

  羅超在電話那頭說道：「還早著呢，現在會議間隙休息一會兒，我剛才看到那個自殺案件的材料了，白雪還好嗎？」

  程娟說道：「我們陪著白雪來案發現場了，也已經走完程序，我們五個人現在在附近吃宵夜呢。她目前情緒還好。」

  羅超說道：「那個人在臨死前幹了什麼，你們也都知道了吧？」

  程娟看了我們大家一圈，說道：「對，白雪都告訴我們了。」

  羅超說道：「把電話給韋策一下。」

  我接過程娟遞給我的手機，說道：「怎麼了。」

  羅超說道：「他媽的，這個案子太噁心了，我擔心白雪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你和李健要好好開導她哈。」

  我說道：「跟我說有什麼用，這話你得跟李健說。」

  羅超說道：「不方便，改天再說吧，等下你們誰送程娟回去？」

  我說道：「我和唐瑜嫣送。」

  羅超說道：「那就拜託兄弟了，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我把手機還給程娟，然後看向大家，說道：「好了，現在也很晚了，明天都要上班，那我們就先散了吧。程娟，我和唐瑜嫣送你回家。」

  等我和唐瑜嫣送完程娟再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韋錦這個時候從唐瑜嫣放在包包中的紫水晶出來，然後說道：「我感知到你們施法，所以看了一眼，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今晚你們兩個好好休息，不用修煉了，老娘再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死鬼！」

  我笑著說道：「連您這個見多識廣的一級高級死神都看不下去，這個人是得有多噁心。」

  唐瑜嫣說道：「姐姐說得對，您法力比我們高強，一定要讓他的疼痛感和恐懼感再進一步加強，按頂格來弄他！現在想起來，我和韋策因為法力不夠高強，對他用刑還不夠，還不解氣！」

  韋錦笑著說道：「你們放心吧，作為高等級的死神，我讓他痛不欲生的本事和花樣比你們多多了。也算他倒霉，如果他下了地獄，是用不著我這樣級別的死神來收拾他的，但既然被我碰上，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舉頭三尺有神明！」

  對於不同的人類來說，對某項擊打或者某項事物的疼痛感和恐懼感是有區別的，而對鬼魂也是如此，所以法力越高強的法師或者死神，給鬼魂加強其疼痛感和恐懼感的能力也就越高強，看來韋錦對野狗的折磨效果，相較於我和唐瑜嫣，肯定是呈幾何倍數增長的，活該！

  我們法律人辦案，講究的是社會效果和法律效果高度統一。

  而死神對罪大惡極之人死後的折磨，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其後悔，後悔做了這些壞事，甚至後悔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人類世界還是異界。

  舉頭三尺有神明，別以為壞事做絕不會遭到報應，古人誠不欺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駕車來到律所，進入地下停車場前，看到大廈一樓大堂前空地停了一輛桑塔納警車。

  搭乘電梯來到律所所在樓層之後，看到幾名警察正坐在休息區喝茶。

  於是我走到律所前台對前台小姑娘小聲說道：「怎麼了？他們找誰？」

  小姑娘悄悄看了那幾名警察一眼，小聲說道：「策哥早上好，他們是來找老闆和您還有李健哥哥的。」

  我說道：「行，他們一般都是分開談話，老闆和李健還沒到，那就請他們先去我辦公室吧。」

  小姑娘說道：「好噠！策哥。」

  在我的辦公室內，我接待了其中兩名警察。

  為首的是一名年約四十的男警察，做記錄的是一名年輕女輔警。

  男警察剛坐到我辦公桌對面的黑色沙發上，便笑著說道：「韋律師別誤會，我們只是來調查走訪的。」

  我笑著說道：「沒事，如果真有大事，就是我去到你們那聊了，哈哈哈。」

  男警察說道：「哈哈，確實是大事，但應該和您沒什麼關係。」

  我說道：「應該，那我就是潛在的」

  男警察擺手說道：「那倒不至於，起碼現有材料不至於。」

  我說道：「您請說，具體是什麼事情。」

  男警察說道：「中山路舊城改造項目地塊有家釘子戶，你知道吧？」

  我說道：「哦，那個老太太啊，我們謝玲律師是開發商的法律顧問，所以我和李健前段時間曾經去拜訪過那個老太太。」

  男警察說道：「哦？那你們和她聊了什麼內容，能說一下嗎？」

  我說道：「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警察說道：「唉，昨晚上老太太的房子被燒了，她也一併被燒死。」

  我心裡咯噔一下，故意露出驚恐的神情，說道：「啊？死了？是人為還是失火？」

  男警察說道：「具體是人為還是意外，還需要結合消防部門的火災事故認定報告認定，我們現在只是提前在外圍了解一下情況。」

  我心想，這傢伙在用金絲雀陷阱套我話呢，結合昨晚羅超臨走前和電話里說的，估計他們早就認定是兇殺案了，而且估計李健在他們眼裡嫌疑比我和謝玲大，於是說道：「其實我們和老太太沒有正面接觸，那天我和李健，還有徵拆辦的一個女同志，一起去老太太家找她，結果門還沒進就被她潑潲水趕走了。」